陆砚均离开后,江时月一直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走廊传来走动声,江时月起床,打开病房。
“江同志。”
苏河知道齐牧也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我听说……”
“先进来。”
江时月让苏河进病房,“苏同志,你帮我去确定几件事情。”
苏河接过江时月递过来的东西,快速看了一眼,“好,我现在就查。”
苏河没有在病房里停留,江时月抱着臂,其实,她让苏河去查的事情根本不用查,她要看看周老的态度。
等白芳来到医院,江时月带着川川来到陆寻的办公室。
“咚咚咚”
江时月很用力,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同志,陆医生不在。”
“不在? 怎么可能,我丈夫刚刚被他喊到办公室,他怎么可能不在?”江时月的声音很大,确保周围的人可以听到。
整个医院里,都有齐家的人。
“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陆医生不在办公室,也没有人来这里找他,我一直都在,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对面的护士十分肯定,“你会不会是找一楼的陆医生。”
战地医院原本有一位姓陆的医生,再加上陆寻,总共有两位陆医生,很容易搞错。
“我没有搞错,我找的就是陆寻。”
江时月斩钉截铁。
“可是陆医生真的不在。”护士有些无奈。
“嫂子,团长怎么了?”路平小跑过来,“我刚刚听白姐说,团长一直没有回去。”
“是,快天明的时候,有人敲门,说陆寻要见砚均,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江时月急得快要哭了起来,“可是这位护士却说陆医生一直都不在……”
护士被突然提到,先是一愣,然后肯定道,“陆医生昨天晚上不在办公室,他在手术室,在齐同志的抢救室里。”
“路平,麻烦你帮我找找砚均,我担心他会出事。”
江时月很着急,拉着路平的胳膊,“一定要找到他。”
“好,嫂子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找人。”路平立马大张旗鼓的去找人。
江时月也没有闲着,每遇到一个医生和护士,都要上前去向他们询问陆砚均的身影。
半个小时后,整个战地医院都没有陆砚均的身影。
江时月彻底的慌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一定是有人想害他的命。”
“嫂子,您放心,团长是军人,敢害军人,这是犯罪。”路平义愤填膺,“我现在就去向上面报告。”
路平走后,江时月直接向派出所报案,军人无故失踪,他们非常重视,立马前来医院调查。
陆寻得知消息以后,江时月已经带着公安来到他面前。
“陆医生,昨天天快亮的时候,有人以你的名义找我丈夫,他现在不见了……”江时月说着说着直接哭了起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陆寻嘴角噙着笑,现在的陆砚均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就算她找到他已经晚了。
“哦,他确实在我那里。”
“他在哪里?”
江时月惊得立马抬起头,一脸欣喜,“他没有在你的办公室。”
“他在手术室里,我昨天给齐同志手术,太累了,便在隔壁的手术室里休息,陆团长也在。“陆寻解释,“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好。”
陆寻推开手术的门,陆砚均一脸迷茫地坐在病床上面。
“砚均,你有没有事?”
“时月……”
陆砚均看到江时月,刚从床上站起来,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去。
“砚均!”
江时月大惊失色,“陆砚均,你怎么了?”
陆寻见此,脸色一变,他给陆砚均用的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陆寻,你到底做了什么?”
江时月转身,一巴掌打在陆寻的脸上,“陆寻,你这是想报复我们吗?”
“你敢打我?”
陆寻的右脸被打偏,不可置信。
“就是打你。”
江时月再次上手,啪啪朝着他的脸上打了几个巴掌,“陆寻,我告诉你,砚均如果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坐牢,我江时月可不怕齐家。 ”
陆砚均面色呈青色,嘴角流血冒着白泡被抬出手术室。
“医生,医生,快来救救砚均,他被陆寻害死了……”
江时月的哭声很快,再加上齐牧也还没有脱离危险,并没有从手术室离开, 旁边的齐老将军听到动静,让人出来查看。
“江同志,陆团长怎么了?”
“陆寻给他下毒,他……”
江时月只说了前半段,再也说不下去,看到医生立马向他们求助,“医生,快点救救砚均,他刚刚吐了很多血……”
“将人放到地上……”医生赶过来,快速给陆砚均做了一个检查,“不止中毒这么简单,快点送到急诊室。”
江时月立马跟着医生一起将人送往急诊室。
江时月是带着两名公安来到手术室,他们亲耳听到陆寻与陆砚均在一起,又亲眼看到陆砚均吐血,他们就是最好的证人,见陆砚均情况不对,当即将人给按住。
手术室里的齐老将军在得知陆砚均中毒后,怒气翻涌,直接砸碎了手里的水杯。
“他的胆子很大。”
“爷爷,我早就说过,他有二心。”
病床上的齐牧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虚弱,轻声道,“他不止想要陆砚均的命,还想要我的命。”
“去将齐思伟给我喊过来。”
齐老将军眯着眼睛,他不允许任何人打他孙子的主意。
江时月将陆砚均送到急诊室,路平返回,这次,他带着的是身穿军装的军人。
看到他们,江时月少不了开始卖惨,将陆寻的罪行一一向他们控诉。
“江时月,你儿子的命只有我能治。 ”陆寻一点都不怕被抓,他相信,有很多人希望他可以活着。
“你还是管管你吧,毒杀军人是什么罪行。 ”
这次,齐老将军一定不会护着他。
“你们有证据吗?”陆寻甩开抓着他胳膊的人,“江时月,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