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耸肩，无辜地回答。
“不知道。”
“……”
孟清鸾怀疑地看他一眼，收回目光。
两人并肩走到宫殿，一路上孟清鸾都收获不少诧异的眼神，甚至还有不少人悄悄打量她。
两人刚走到宫殿门口，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过来。
沈砚??及时拉住孟清鸾，她才避免和来人撞个碰头。
孟清鸾还没抬头看清这人是谁，沈砚??已经牵着她的手向后躲，同他拉开距离。
“香香，今天打扮得真好看！勉勉强强可以评得上和我一样好看。”
贱兮兮的话语传来。
得！
孟清鸾不用抬头。光凭这一通贱得没边的话就能判断出来人是谁。
她懒得分给他一个眼神。
夫妻两人无视他，准备绕过他进入大殿。
厉展澜察觉到两人的动作，像一块狗皮膏药，随着两人挪动的脚步一同跟着挪动身体。
“好…好人不挡道。”
孟清鸾脱口而出准备骂厉展澜，想起自己身处皇宫，保不齐被有心人听到砍掉她的脑袋。
她话锋一转，巧妙地换了一个宾语。
“整个天下的人都说我是最不成器的皇子。”
所以，好人这两个字不和他沾边，他就是要挡道。
孟清鸾瞧他这副理直气壮，犬马声色的模样就是一阵无语。
自己能咋办？
在外面，她还能躺在地上和他一起比比谁更无赖，在宫中，大庭广众之下。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沈砚??面无表情。
“滚。”
“……”
孟清鸾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周围人的反应。
几个离得极近的官员，只是看一眼，见怪不怪地收回目光。
我亲娘！
沈砚??在宫中简直是无法无天，怪不得见到品阶比他低的官员不敢巴结他，还绕着他走。
厉展澜抬头看他，犯贱的话堵在嘴里，噗嗤一下笑了。
“沈大人，你这是什么装扮？你也是来我父皇献舞的？你想当我小母妃啊？”
“……”
孟清鸾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将视线对准沈砚??的头顶。
果然。
他头顶的那支簪子正在脑袋上一晃一晃的，配上他冷峻的表情，还有那身庄重严肃的服装。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配上他的脸又有那么一丝协调。
怪不得一路上他们回头率那么高，那些官员明明不敢看却还是要回头看。
三步之内必有答案。
孟清鸾欲哭无泪，刚想着替沈砚??解释找补。
沈砚??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当着厉展澜的面十指相扣。
他顺势举起两人的紧握的手，满脸带笑地炫耀道。
“夫妻戴同冠，你这种没有娶妻的人是不会懂的，我理解你不懂夫妻之间的情趣。”
“……”
沈砚??的话将厉展澜击得嘴角的笑一僵。
不就是一个破发簪，臭显摆什么？
很显然。
这局pK，沈砚??以一句话完胜。
“你们怎么不进去？”
两人新一轮的口舌之争还没来得及开始，身后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
三人将目光投去来人。
厉展珏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还有头上相似的发簪，拳头握紧。
他忍下，看向杵在门口的厉展澜，不悦地训斥道。
“你身为一个皇子站在这里堵住门成什么样子？还不赶快进去。”
“哦。”
厉展澜无所谓地回答一声，心中冷笑。
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