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雨侧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调动自己的灵力,季烟雨很快就看清楚了。
这个房间里弥漫着很多各种各样的怪物,说是怪物,倒不如说是由别人的怨气所聚集而成的。
只不过让季烟雨比较惊讶的是,这些怨气居然都已经强烈到了,可以在普通人的面前显现。可是季烟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栋房子的布局。
明明是一个风水很好的布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怨气在这里集中?季烟雨有些不明白。
但是下一刻在看到了唐鹤舞之后,季烟雨似乎想通了很多东西。“行了,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带我去地下室看一看吧。”季烟雨说。
唐鹤舞这会儿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一股阴风阵阵。似乎空气中有无数的触手在抚摸着他。
身后好像也有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得而生。唐鹤舞有点不敢走了。
“这有什么,如果不找到那个祸害你的东西,你这辈子恐怕就要被这些东西缠着了。”季烟雨语气悠悠的说了一句。不过看着空气中那些张牙舞爪,却始终不敢靠近季烟雨和唐鹤舞半步的怨气,季烟雨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照你现在这个样子,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他们吸干所有的运气,到时候死了就看不到了。”季烟雨语气凉凉的说。
或许就是因为季烟雨的这句话,让唐鹤舞的身上也滋生出了不少的怨气。
看着那些怨气,和那些因为怨气而不敢靠近的冤魂,季烟雨突然激动的拍了拍手。
“不过,你现在的怨气这么重,这些冤魂都不敢靠近,你就这么保持下去,也就不用我来帮忙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唐鹤舞的怨气更重了。
玩归玩闹归闹,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季烟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铃铛。看着那个小小的铃铛,唐鹤舞的眼中浮现的一丝不解。
“就凭着这个东西,能解决问题吗?”季烟雨又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光凭着这个铃铛,当然解决不了问题。
二话不说,开始摇起手中的铃铛,唐鹤舞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周身都在发寒。明明是门窗紧闭,可他还是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强劲的风。“不要说话。”看出了唐鹤舞的心态又要崩溃,季烟雨赶在他说话之前克制住了他。
在唐鹤舞看不到的角度,无数的怨气凝结而成的冤魂似散着想要逃走。
这些普通人听着并没有什么问题的铃声,落在他们的耳中,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
冤魂也有虚弱的时候。用铃铛让这些冤魂变得格外虚弱,随后季烟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张符纸。
那符纸无风自燃,化成一缕轻烟,散在空中。符纸燃烧殆尽的那一刻,整个屋子也都安静了下来了。
唐鹤舞只觉得自己身上那种阴冷的感觉消失了。“现在可以带着我去地下室看一看了吧?”收起了铃铛,季烟雨趔趄了一下,只觉得身子有些虚弱。
她没好气的看着一眼身旁的唐鹤舞。表面上看是个年少有为又没什么感情的小少爷,怎么遇到点事情就叫唤的跟个姑娘似的。
唐鹤舞并不知道季烟雨在心里这么吐槽他。带着季烟雨去了地下室,开门她就被惊呆了。
这地下室里真是什么都有啊。各种各样产品的样品,还有一些图画册。和一些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玩物。季烟雨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玩物上。
“那东西,就在这里面。”季烟雨说。唐鹤舞有些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我爸拿回来的,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你确定没有人动过吗?”季烟雨反问。这话倒是给他问的有些不敢确定了。
很快,季烟雨就从这些东西里翻出了一个木雕。木雕艺术品并不少见,但这个木雕却让人看着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知道这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吗?”季烟雨仔细掂量着手中的那块木雕。唐鹤舞当然不知道。“一般情况下的木雕不应该都是用桃木做的吗?如果不是桃木的话,还有可能是梨花木或者金丝楠木。”唐鹤舞回忆着说。
他自小就跟在爸爸和爷爷的面前学了很多古玩类的知识。只不过经历了那样特殊的日子,好不容易找回了现在的安稳生活,唐家人就下定决心不再做古玩类的生意。转而去做了贸易。
“有人看中了你们唐家的运气,弄了这玩意儿,一则是窃取你们唐家的运气,二来是为了让你们家宅不宁,魂魄不安。”季烟雨说。
她仔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木雕,感受着制作它的人留在上面残余的气息。这股气息和最开始在祁墨檩身上感受到那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季烟雨的心里有数了。
“这个东西我带走了,你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季烟雨扬起了手中的木雕说。眼看着季烟雨这就准备离开,唐鹤舞自然是不情愿的。
“这里这么大,要不你今晚就住在这里。”他说。季烟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自己一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小时候也经常缠着我,要我陪你。”唐鹤舞下意识脱口而出。
正准备离开的季烟雨再次停下了脚步。“你说什么?”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季烟雨的身边萦绕。这模样把唐鹤舞吓了一跳。
“没什么。”他改口改飞快。季烟雨这才满意的准备离开。带着那个木雕回了家,季烟雨的心情好了不少。
破解了这个目标,说不定就能替祁墨檩找回他失去的记忆。刚回到家洗漱好躺在床上的祁墨檩,此时此刻正在担心季烟雨。
正想着季烟雨,就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随后就看到季烟雨的手中拿着一个木雕进来了。祁墨檩刚伸手准备接过那个木雕,就被季烟雨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别喷这个脏东西。”季烟雨有些紧张的说。“那你怎么把它拿在手里啊?”祁墨檩眨了眨眼睛,不明觉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