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是被疼醒的。
醒来才发现天都还没亮,但身上疼痛难忍,只好叫人送自己去急诊医院。
等去了医院,打了止痛针,威尔才想起来昨天季烟雨说的话。
厄运?
难道真的有厄运?
“怎么会这样?”病房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病床边。
威尔一个人在外面很多年了,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这有可能是诅咒。”威尔惊恐的说。
诅咒?
男人的语气凌厉了很多:“威尔,你不要乱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什么诅咒?”
男人的脸色难看的很:“别乱说!”
这里是在医院,虽然是一个单独的病房,但保不齐容易被别人听到。
敏感的时候刚过去,说什么做什么都该当心一点,免得被人听到了把柄。
威尔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敏感,他清咳了一声。
“总之我的感觉绝对没有错,咱们手里的那宝物必须要尽快归还给他们,否则的话我们接触的人都有可能会死!”威尔语气严肃的说。
男人虽然不知道威尔为什么会平白的说这句话,却也知道,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相反,威尔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对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男人目光阴沉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威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会去让人留意一下的,至于你这边,在还没有达到要求的时候,千万不能随便把手里的东西还给对方。”
好不容易才拿捏到了对方的弱点,绝对不能轻而易举的放弃。
但威尔现在却很不同意。
“我为了这个东西,连自己的命都快要搭进去了,你们到现在还要坚持,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坚持不了了!”威尔的语气有些冲动。
昨天光是这几步路的距离都已经快要了他的命,无法想象那块凤印要是还在自己的手中,接下来还会给他带来什么霉运。
“威尔先生听我说,华国的这些东西并没有别人说的这么玄乎,不要轻易的被那些人给骗了,相信我,最近这段时间会没事的。”男人用笃定的语气说:“你想想我们都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你忍心现在放弃吗?”
在华国的产业,他们已经布局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成功了快一半了,决计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被耽搁。
男人说完了之后,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给了威尔一张支票,随后就离开了。
等到男人离开,威尔看着手中的支票,咬牙切齿。
这些愚蠢的华国人!根本不把他的命放在心上!
以为拿这点钱就能打发了他!
拿着手中的那张支票,威尔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在医院里躺了半天,威尔出医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季烟雨。
对于威尔这么快就来,季烟雨属实有些意外。
看来这人亏心事做了不少,否则的话也不至于第二天就来找。
威尔找过来的时候,季烟雨正在看书。
祁墨檩和季宴国二人出去谈业务了,只有季烟雨一个人在家。
阳光斜着打在季烟雨的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季小姐。”威尔笑着打招呼。
季烟雨的目光从书上挪开:“威尔先生这么快就来了?”
“我想知道,那凤印上,是不是真的有诅咒?”威尔开门见山的问。
季烟雨似笑非笑:“有没有,不是我说了算,要看威尔先生现在的感受。”
她看了一眼现在的威尔,身上一股浓浓的药草的味道。
“那为什么前几天没有反应?”威尔警惕的问。
“因果也是需要时间吧?”季烟雨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问。
她站起身,阳光落在白色的裙子上,透出金色的光芒,看上去格外耀眼。
威尔只觉得季烟雨全身都在散发着光芒,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实在有些恐怖,他一定会觉得这一幕很美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华国我也生活了很多年,你别想忽悠我!”威尔突然变得很生气。
季烟雨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怎么不知道物归原主呢?”季烟雨一字一句的问:“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宝物,是你忽悠着陈淑玉买来的吧?”
这枚印章是不世出的宝物,爸爸说过没有告诉过陈淑玉。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其中,只稍微想想就能想到。
“用高于市场价那么多的价格买回来,你利用的就是陈淑玉什么都不懂又贪财的心理,这东西放在你那边也没什么用,不如换点钱财也省得你有那么多麻烦。”季烟雨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
威尔有一瞬间被季烟雨说的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
“你别跟我说这么多!我昨天自从见过你之后倒霉,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威尔现在一口咬定是季烟雨。
“我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直接要你命了,至于这么麻烦吗?”季烟雨挑眉反问。
少女站在阳光里,说着最让人心头发冷的话。
威尔不信邪。
“那我们可以走着瞧!”威尔咬牙。
季烟雨揉了揉脑袋:“没问题,我相信威尔先生总会想明白的。”
她有的是耐心。
爸爸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杯果汁。
“我在火车站附近看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季宴国像是献宝似的把一杯果汁端过来。
甜甜的橘子果汁喝进去的时候略带酸味,很是开胃。
“喜欢!”
“听说刚刚威尔来找你了。”祁墨檩紧张的问。
他来出差的时候,助理陈林也跟着一起来了,所以这几天外面一直都是他在守着的。
陈林刚刚告诉他,威尔来过了,祁墨檩瞬间就紧张了。
“嗯,来了,他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我做的。”季烟雨抱着果汁,很自然的说。
“没对你做什么吧?”祁墨檩紧张的把季烟雨上下看了一圈。
季烟雨摇头:“他能对我做什么?”
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把别人当成待宰的羔羊。
殊不知自己才是案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