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两口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事是陈小平,毕竟今天她才是主角。
温子宁听到村民的的声音,也朝后瞧了瞧。
“子宁,你看什么呢?”林心悦不解的皱了皱眉,踮脚顺着温子宁目光的方向瞧了过去。
孟谷秋在来时和众人说好,无论发生什么,先完成小平的事情。
“老孟,你们这不是让谷秋难堪吗?”一旁的王婆子急的跺脚。
这谷秋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咋会就这么忍心看着谷秋受委屈?
“孟谷秋,你别去了,我替你带着你侄女去。”苏杏花瞧见那温子宁就发怵,便朝着他们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按理来说,他们是最不该见面的人。
但孟谷秋是有家事傍身,而且早早的就通知过,这温子宁却是一声不吭跑过来。
哪怕是听到村民们说了孟家的事儿,他还是执意过来。
像只蚂蟥一样,巴不得将孟家人的血全部吸干。
寺庙名为明镜寺,因为地方偏僻,往常除了村子里的祭祀或是大事很少有人来。
所以在这的和尚并不多,有老住持带着的就只有三四个。
见到孟家人便提前过来打招呼了。
“施主们请。”老住持低头沉眉,将孟家人迎进了门。
“是你?”林心悦瞧见孟谷秋,脸色登然落了下去,她上前,“就是你,上次指着我鼻子的骂我!”
林心悦不清楚,村子里的人是一传十十传百的。
她这么一嗓子,底下窸窸窣窣都议论了起来。
“你看我说的吧?这孟谷秋就是眼红。”
“侍郎府千金被骂了?”
“那有啥,那她还敢直接打人呢。”
底下几个老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眼瞅着就是故意给孟家难堪。
孟谷秋没有理会,而是带着家人抬脚欲进去拜佛上香。
林心悦看着她一副气定神闲,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了孟谷秋。
孟谷秋微惊,旋即迅速的偏了偏身子,林心悦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趴。
温子宁忙不迭上前扶起她。
“孟谷秋,你怎么这么过分?”温子宁一边细心的给林心悦拍打着衣裳的灰尘,一边瞪大了眼指责着。
孟谷秋仰着头,低眼瞧向红着眼的林心悦,又淡淡瞥了一眼怒骂她的温子宁,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可连手都没动一下。”
林心悦一抹脸上的灰尘,跺了跺脚,她是千金小姐,受不了自己身上染了灰尘,于是乎便拽着温子宁就要走:“走了,带我去洗漱。”
孟谷秋也没拦着,两人方才抬脚离开,孟谷秋就收回了目光,和住持欠身行礼:“抱歉住持。”
老住持只是笑着摇首,表示并非大事,不必如此挂怀。
孟谷秋也没再多说,带着孟家人进去拜佛上香。
走了几步,孟老太还是不放心,回眸问:“谷秋,那屋子......”
“地契是他给我的,那屋子就是我的。放心吧,自会有人拦住他。”孟谷秋微微一笑,说实话,她还挺想亲眼见一见那副景象的。
...
温子宁家屋子。
楚瞿一早就让廖大婶带着小娟去看热闹去了,廖奶奶年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
他便在香炉里燃了安神香,以免有人来扰了清净。
这才刚出院子,就瞧见温子宁拉着林心悦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林心悦瞧见了楚瞿,眸中一顿,站在原地不敢抬脚。
“你是谁?怎会在我家?”温子宁皱眉。
“我是游历名医,姓楚,瞧见这屋子空闲,便住了进来。”楚瞿一一答道。
但温子宁面色更不悦了。
这男的是个残疾,怎可能这么就找到他的住所。
他冷眼:“我看你分明是孟谷秋藏得奸夫!”
“奸夫?我又不是与你的新妇苟且,怎么能喊我奸夫呢?”楚瞿皮笑肉不笑的。
一边的林心悦忙不迭拽了拽温子宁的衣袖。
温子宁看向身后的侍卫:“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他给我赶出去!”
“林小姐要让侍卫赶走我?”楚瞿没有继续和温子宁对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林心悦。
林心悦强扯了扯唇:“对不起楚老师,我现在就带着他走。”
她欠身行了个学生礼。
一旁的温子宁看得一头雾水的,就这么被林心悦拽走了。
走到了离屋子很远的地方,温子宁才甩开了林心悦的手:“你这是作甚?为何喊他老师?”
林心悦皱眉:“哎呀,他就是我爹从前给我请的老师,那个拒绝了陛下永不回京之人。”
她只是害怕自己的爹爹。
不知道为何,爹爹对于楚瞿十分看重。
要是知道她冒犯了楚老师,一定会被责骂的。
温子宁冷沉口气,一挥袖:“说起来还是要怪那孟谷秋,竟然将我的屋子给别人住。”
林心悦跺脚:“她到底是怎么认识楚老师的!”
她一脸担忧的看向温子宁:“这村子也住不习惯,我们还是回渠镇吧,休息一夜后,咱们就回京城。”
现在待在这里,除了不受待见,没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温子宁是着实想不通,曾经百般纠缠他的孟谷秋,如今竟然对他毫无好意。
无论是上次买蜜饯,还是这次回到村子。
他红着眼:“待到以后我入朝为官,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屈辱......”
...
寺庙上完香后,孟谷秋和孟家人便将小平的姓在族谱上改掉了。
一切都很顺利,她朝着来祝贺的人送了饴糖。
今儿之事就算是结束了,更好的是,孟里正说温子宁已经和他的新妇回去了,应当许久都不会回村了。
孟谷秋一笑,道谢后,邀请了孟里正一同到家里吃饭。
“谷秋,你就这么轻易给他们走啦?”孟兴德凑到孟谷秋面前,低声问。
“留着他们在不是招我们家心里不顺吗?”她揉了揉肩膀,总有种轻松的感觉。
孟兴德也不再问。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句:“不好咧!廖寡妇掉田坑里头了!”
孟谷秋沉眉,带着众人就朝着那人指的方向去。
孟兴德就这么跟着孟谷秋走了,孟老太拧眉瞧着那边:“这谷秋他们两人能行吗?”
“没事的祖母,三姑姑一定有法子的。”孟云搀扶着老太太,温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