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谷秋闻言一笑:“我与他连面都没见过,何来的证据?您愿意抓就抓,要是没抓到,这聘礼就收回去!”
李屠夫面红耳赤的用刀指着孟谷秋:“你给我等着。”
话罢,他气愤离去。
孟谷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嘲讽一笑。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谷秋,我们自然信你,但这李屠夫说的信誓旦旦的,莫非你真约了那李壮说话?”孟老太是担心孟谷秋会因此直接找当事人说清楚。
孟谷秋气笑了:“放心吧,我不会这么蠢。”
但是她估计,这胡老四定是和李壮说了什么,且李壮这人她不熟悉,没办法估计他会不会做出过分的事儿来。
“谷秋,实在不行你回来住一段时间吧,咱家男人多,还能护一护你。”孟老太提议道。
“我里正叔和三叔不是都在吗?放心吧。”孟谷秋知道回家住倒是更安全些。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人住在温子宁家。
若是对面真出了什么坏主意,没在屋子里找到她,反而将怒火发泄在别人身上,那可就罪过大了。
孟老太也不强求,但是坚持要带着孟老头过去陪护到事情结束。
...
翌日。
李屠夫看着李壮要出门:“你是要去找孟氏?”
李壮也点头。
他怀中踹了一壶酒,打算一会儿壮胆用。
“对...对。”
李壮和他爹说话向来都是有些结巴。
但这并不是心虚,因为他觉着那大哥说的对。
总归都是要嫁的。
李屠夫也不阻拦,他本来就等着抓到两人见面将婚事敲定的。
他儿子大了,不能再耗下去了。
再说这事是孟家不守信用在先,还有那孟谷秋。
本就是她勾引在先却不承认。
待会儿看她还要怎么办!
彼时。
孟谷秋的谣言在村子里四起。
大家并不惊讶,这些年孟谷秋的声誉本就不好,不过是后来变了,才渐渐平息了起来。
廖秋莲很是自责:“都怪我,如若不是我,谷秋咋能遭遇这样的事儿?”
她猛拍了拍自己的双腿。
孟谷秋笑着安慰:“没事儿,那是胡老四自己人品有毛病,等应付完李家,咱再找他们说道。”
虽是听孟谷秋并不在意,但廖秋莲心中始终是过不去的。
她苦着张脸。
“行了,别苦着脸了,这会让脸多褶皱的。”孟谷秋笑罢。
今儿被李屠夫堵门,生意也没去做成,只能按时按点将货物供出去。
她就待在院子里将今晚要吃的菜洗了洗,便回屋子研究系统了。
如今的攒钱进度才完成了百分之十五,孟谷秋是真的愁。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窗子口的动静吵醒。
她坐起身子,却正好对上了李壮猩红的眸子。
他喝了酒,浑身酒气熏天的。
“你是谁?”孟谷秋警惕的抓起了桌上的水壶。
李壮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指了指自己:“老子是李家儿!”
孟谷秋心下一惊。
传闻李屠夫儿子因患有隐疾而为人老实,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伪装。
她皱眉:“私闯闺房,你胆子真大。”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孟谷秋还是维持着平静,攥紧了手中的水壶。
“那又如何,若不是你家死都不接受提亲,你也不至于遭这罪!”李壮吼道,“分明是你们让三婆子来说的,如今却不认,让我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李壮越说越激动,将所有事情抖了出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
孟谷秋眸光一撇。
怪不得回来提亲,原来是胡老四收买了三婆子。
这厮还真是可恶。
门外。
李壮走了不久,李屠夫便带着村里人闯到了篱笆外。
“开门!”
他今儿就要让全村人看见,到时孟家想赖账也没办法!
“我今儿就让村里人看看,你们孟家都是不守信用的货色!我儿这么老实,就被你们这般耍!”
村里人也只知道是能看热闹就来了。
如今听到李屠夫这么骂,不免小声嘀咕。
“这孟氏不是不嫁人吗?这咋回事?”
“你没听说吗?李家上门提亲被拒了。”
“对啊,听说那孟氏还勾引了隔壁村吕氏的丈夫。”
几个妇人低声讨论着,恰好遇到想出村子的三婆子,便一把拉了过来。
“三婆子,你是说亲的,你知道这事儿不?”
三婆子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旋即强扯了扯唇角,摆手道:“我哪知道啊?”
趁着几个妇人说笑时,三婆子一晃跑了。
孟兴德和孟兴盛今早紧着将活计赶完,便跑来这儿守着孟谷秋。
看着这李屠夫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孟兴德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我们早说过了,我家谷秋和你儿根本没啥,你还死缠着不放!”
李屠夫却一笑:“既然没啥,那你们让我们进去看看!”
孟兴盛压了压唇:“凭啥让你进去!我们谷秋好歹也是女儿家,你带着如此多人想要闯她闺房算怎么回事儿?想进去,门都没有!”
他一挥袖,拽起地上的铲子就指着院门口。
孟兴德也学模作样的抓起了一个斧头:“就是!想进去先过我们兄弟这关!”
孟里正扶着廖秋莲走了出来。
他皱眉看着:“李屠夫,你这是要干啥!”
“孟里正,咱不能因为你姓孟就包庇孟家人,今儿你们让我们进去,若是我儿没有和孟氏在私会,那么我就收回聘礼此事就此作罢!若是寻到了,这亲事你们也不许再反驳!”李屠夫呵道。
孟里正一脸严肃:“别闹了,如若真的在谷秋屋内,那也是你儿自己跑进来的!这几日我们轮着守门,就没见到过你儿进来过!”
自从胡老四的事儿之后,他和孟老三便轮着守门,哪怕是晚上也没懈怠过。
今儿更是一早他就守在门口,后孟兴德两兄弟就来了。
哪见到过李壮啊?
“你们都是一家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李屠夫却不信。
“是啊,孟里正,这事儿你没说服力,得大伙亲眼见到才知道。”
村里有人附和着。
孟里正皱着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行啊,你若要进去看,只准带着两个妇人!他们为公证人!”孟老头抽着旱烟从屋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