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辈当面问话,江见安和孟贤礼的脸都红得不行,一个比一个沉默。
“哎呀,怎么说起这个事情就开始哑巴啦!贤礼,你们夫妻生活到底和不和谐的?千万不要觉得现在自己年轻就不想生孩子。现在还年轻,有问题可以早早调理。这要是年纪大了,没办法调理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不等孟母说完,江见安和孟贤礼双双起身,默契地同时开口:“爸,妈,我们吃完了,先去休息了。”
“孩子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末了,孟贤礼还扔下这句话,便伙同江见安快速离开。
餐厅一下就只剩下孟父孟母两人,孟母还有些不高兴,孟父则是微微摇了摇头,“你就是太心急了。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么催他们,反而是让他们心生嫌隙。”
“那我还不都是为了老孟家!我们就贤礼这么一个独苗苗,传宗接代的事肯定要上心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传宗接代,你的思想也不要太陈腐了。”
两人在餐厅一嘴一舌地拌起来,略微有些吵起来的趋势。
江见安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两个身上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孟贤礼也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将脸放在江见安的后背上,“这裙子就是妈买给你的吧?很好看,也很适合你,很衬你的肤色。”
“是吗?”
江见安的脸又因为这些话稍稍红润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略微有些发烫。
她将手背放在脸颊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稍稍冷静。
孟贤礼还是将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随后将江见安整个人拉起来,“那是自然。你本来就漂亮,稍微打扮打扮就惊为天人。我现在真的很庆幸当初能够和你在一起,不然这么好的老婆就要变成他人怀里的妻子,我可要嫉妒死了。”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这种情话,江见安脸上的绯红更深,甚至忍不住娇羞地往孟贤礼胸口捶了一拳。
“你以后能不能少说这种话?真的是……到底是哪里雪莱的这些东西,每次都说的我心头一颤。”
江见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也开始觉得说的过于羞耻,而直接噤声。
她抬头,直接撞上孟贤礼含情脉脉的双眸。
他的眼睛里永远这么亮堂,宛如藏有星辰。每每与之对望,总是会不由自主直接看呆。
“那你喜欢我吗?”
孟贤礼勾着嘴角,却只问出了一个几乎等同于废话的问题。
但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以沉默的动作回答他。
像孟贤礼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没有几个女人在了解过他以后,还能不动心。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任由孟贤礼在身上轻轻扌无扌莫,弄得浑身发车欠。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身体却背叛了自我,朝那温暖的怀抱更近一步。
孟贤礼勾起一抹坏笑,手下动作更甚,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与自己对视。
“今天爸妈的话,你应该也都听到了,他们希望快一点抱上孙子,我们也要努力才行。”
江见安猛地睁开眼,撞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
那里面除了她通红的脸颊,还装着她不自知的笑容。
她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孟贤礼突然扣住后脑勺,滚烫的唇在她鬓角轻轻摩挲。
“别怕。”他吐出的热气在她耳边结成细小的珍珠,“像平时那样就好,顺其自然。”
江见安的呼吸开始紊乱,孟贤礼望着她湿漉漉的睫毛,喉结动了动,再度俯下身吻住那张女乔艳欲滴的红唇。
晃荡的小船在海中漂行,泛起一丝又一丝的涟漪。
躺在这张不知名的小船中,人的意识会逐渐步入那个温软的梦乡。每一次晃荡,都是对意志的考验。
一波过一波,液体漫过。
……
洗漱过后,江见安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有些懒洋洋,趴在床头享受孟贤礼的按摩。
“有时候真的好奇,你到底是去哪里学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什么都会呢?”
江见安第一次享受孟贤礼的贴心按摩,就感受到了惊喜。
孟贤礼按着肩颈,一边勾起嘴角,“能让你舒服满意就是最好的。”
夫妻俩把心事说开,如今的感情更好。
聊着聊着又说到了今天晚上公婆催婚的事。
“你的想法呢?你想早点要孩子吗?”
卧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江见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心里关于孩子的想法很多,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完的。
她从小就是在不幸福的家庭中长大,太明白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
如若没有充足的爱,把孩子生出来,就只是让他受苦受难。
而如今,她还没有足够的底气去说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好妈妈。
“太忙了现在,我们要是生孩子了,也没人有时间去照顾他。还是再等等吧,等我们工作都更稳定一些了,我们再来考虑孩子的事。”
她说完后,特地翻了个身,仔细观察孟贤礼的脸色。
没看出有任何异样,也感受不到任何愉悦,江见安坐直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才问:“贤礼,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我为了工作,要暂时把家庭放在第二位了。”
“不会,我支持你的决定。生孩子又不是我自己在生,主要还是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我没有资格逼迫你生孩子。”
末了,孟贤礼又顿了顿,喉结滚动,“不过,如果我们怀上了,不打掉可以吗?”
江见安当即笑出了声,又怕惊扰隔壁公婆休息赶紧捂住嘴。
她在孟贤礼胸口上锤了两下,“想什么呢?如果都怀上孩子了,肯定不可能打掉啊。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不可能就直接让这条小生命回去的。”
孟贤礼也狠狠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一旦缠上,又有种无法收拾的趋势,江见安干脆眼睛一闭,任由孟贤礼去了。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