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要一直蜷缩在柜子里面,但赵念念在这里倒是听到了那个青年要打探的消息。
也幸好陈家的家奴都是忠心耿耿的,并没有说或漏嘴半点,一切都按照她叮嘱的去说,让青年挑不出任何毛病。
尤其是其中一个随从是跟着陈天跃十多年的,十多年前的事情问他就是最合适了。
当然了,青年从随从的口中得知的也还是陈天跃十年前生病后一直卧病在床,然后等病好之后才开始科考的。
而跟妻子成亲也是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两家已经谈妥,属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总之,青年想听到什么,陈家的家奴们就越是不说什么。
按理说,只要青年背后的主子非要深究下去,非要顺着这些线索去深挖,肯定能发觉很多漏洞,然后查出陈天跃就是那个陈方的。
可有的人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自然就不会查这么多。
躲在柜子里的赵念念不敢出声,一直等到青年不胜酒力说要回房间之后,她才推开柜门,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随从赶紧过来搀扶赵念念从柜子里出来,“念小姐,我们都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想必那个人不会怀疑这么多。”
“但愿吧!”赵念念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们警惕一点,不要说漏嘴了,这事关你们老爷和夫人的安危。”
在房间里的众人一起点点头,脸上都是‘明白’的神情。
这些年,他们进入陈家后,老爷和夫人对他们都很好,他们当然不能忘本。
“对了,那个人可能还会再回来,到时候他要是再灌你们喝酒,你们就假装喝多了,然后趴在桌子上就行。他要检查房间或者什么,就随便他。”
“懂了。”众人点头。
“还有,将你们身上代表陈家的东西都先交给我,包括牌子,包括别的东西,等过后我再换给你们。”赵念念朝他们伸手。
众人纷纷去将东西都拿出来递给赵念念。
“记住了,就按照刚才说的那样,你们老爷姓方,你们夫人跟我一样姓赵,住在大新镇,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我们明白的。”
叮嘱完之后,赵念念迅速离开房间,然后趁着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回到自己房间。
既然要演戏,那自然就要改掉所有名字,包括住址。
大新镇是她杜撰出来的,那青年听完后查不到肯定会以为是什么小镇子,如果庆幸,肯定不会继续往下查。
一切都和赵念念预料的一样,在她刚回到房间后,那个青年又抱着一坛酒去到房间这边,这酒比刚才的还要烈。
陈家的家奴都按照赵念念所交代的那样,几杯下肚,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兄弟?”青年推了推身旁的人。
在确定这些人都喝醉之后,青年起身去翻箱倒柜,然后查看他们的包裹。
其中一个随从微微抬头,用余光看着青年忙碌的背影,内心一阵庆幸:幸好念小姐有先见之明,将我们那些代表陈家的东西都给收了,不然就暴露了!
青年翻找了一阵子之后,没有查到任何一点关于‘陈’的线索,只好将东西恢复,然后离开房间,去跟自己的主子汇报这个事情。
……
少顷。
“确定没有关于姓陈的消息?”
“属下确定!那个男人姓方,他的夫人和妻妹都是姓赵的,那个男人一家子住在大新镇,此次出门是为了去妻子娘家探亲……”
男人听完青年的汇报,点点头,“今晚你去等那个男人睡着之后查一下那个男人的包袱,看他们是否在说谎。”
“是……”青年嘴上应了,但心里却在吐槽。
都已经查到这个份上了,主子居然还不信,一会儿查这个,一会儿查那个,浪费在这不认识的人身上,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啊!
但仔细一想,主子找了十年,好不容易看到和‘陈方’面容相似的人,好不容易见到希望,当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了!
只能怨自己是个手下了!
……
此时。
赵念念在房间里坐着琢磨这件事,担心自己的计划不能糊弄那青年背后之人。
“咚咚咚。”
“谁?”赵念念猛地抬头。
“是我。”
赵念念起身去开门,“姐,怎么了?”
“你困吗?要是不困的话,我们一块聊聊家常?我和你姐夫都睡不着。”方天荷说得诚恳,但眼里挤满担心。
赵念念炸了眨眼睛,点头,“我还不困。”
很显然,荷姐和姐夫是打算今晚都不睡了,睁眼到明早,然后离开这里。
毕竟要是睡着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为了消磨时间,赵念念去空间兑换一副扑克牌,三人斗起了地主。
第一次接触这样新鲜玩意,陈天跃和方天荷的困意彻底没了。
这扑克一打就是一整晚。
而那青年就藏在屋顶上,不断打瞌睡。
起初赵念念还不知道青年在屋顶上的,直到一只蜘蛛从房梁掉落到她的手臂上,她甩开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瓦片缝隙,而且那里有人影。
她连忙拉着陈天跃夫妻二人换了一个视野盲角,继续打派,但却用纸笔的形式商量下一步计划。
看着样子,那男人还是不打算放弃查陈天跃,她招呼大家演的戏码还是不能打消男人心底的怀疑。
不过她从瓦片缝隙看上去,发现那个人似乎是在打瞌睡,这也就给了她和陈天跃夫妻俩商量的机会。
纸上的内容传来传去,最后敲定新的计划,但要在明天天亮后才实行。
“咯咯咯……”
公鸡打鸣,赵念念起身,“我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天亮咱们继续赶路。”
“好。”
就这样,一晚上过去,蹲在屋顶的青年什么有用的都听不到,想要查也不知道怎么查起,最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家主子面前。
青年刚来到主子门口,看着天色还早,就想等一会儿再汇报,结果屋里传来声音。
“进来。”
青年诧异自家主子醒得这么早,结果进去后才看到主子是一夜没睡,桌子上摆放着两张画像,男俊女美。
“主子,属下没用,什么都查不到……”
青年低头,将自己蹲守了一晚上,听着他们打了一晚上什么Abc的牌子,然后他们即将离开驿站的事情说了出来。
男人在听完青年的话,手指轻轻敲击桌子上的画像,“我不信世上会有这么像的人。十年过去,人会老,他们不正是陈方和陈荷老的样子吗?”
“所以主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