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设立在大山之中的一个采矿点,隐秘而又简陋。
三名特勤队员,就这样凭空成为了这里的矿工。
来到这里的一瞬间,他们就明白,队伍被有意拆散了。
就像之前的小日子一样,每个人都有着属于特定的身份剧本。
但与之不同的是。
在这里,他们只有矿工的身份,却没人给发布任务。
仿佛真的就只是让他们在这里挖矿而已。
“嘎啦嘎啦~”
“嘎啦嘎啦~”
齿轮咬合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矿洞,三人蹲在矿车里,借着矿灯四处张望。
狭小的空间十分压抑,矿灯打在岩壁上,反射出黑色幽冷的光芒。
看土层颜色,不难猜出这是一座煤矿。
“喂,新来的,一儿会到了底下,千万不要乱走,一定要听指挥,知道吗?”
就在三人东张西望的时候,前面的工友回头提示道。
那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脸上满是黑灰,最白的地方是眼睛,连牙齿都是黑的。
“哦,知道了。”
泡菜国队员,金美丽哦了一声。
既然有特定身份,就尽量不要做太出格的事。
龙国诡阵禁忌多,谁也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就丢了性命。
工友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按理来说,女人不应该下矿井的,这是禁忌,谁知道老板这是抽了哪门子邪风,竟然把你放进来了。”
“哎~造孽啊~”
得,这还没怎么地呢,直接犯禁忌了。
金美丽气的想骂娘。
旁边的歌舞国队员刹德曼,西海国队员费舍尔,对视了一眼。
心中直呼卑鄙,龙国诡阵师开场就给他们上了一个负面buff。
“老板生意也是做大了,竟然还整了两个老外下井。”
“那个蓝眼睛的我没啥说的,但是那个大胡子,你是歌舞国人吧。
我没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不要在矿井里随地大小便。”
工友很认真的提醒道。
至于金美丽,她长着黄种人的面孔,一时间,工友没看出她是外国人。
“你们这是在歧视我歌舞国,随地大小便是我们的传统,凭什么要遭到限制!”
刹德曼顿时就不乐意了,想要动武,但一想到可能会触犯禁忌,就暂时忍住了。
玛德,等破了诡阵你们都要死。
“嘎啦嘎啦,哐当。”
矿车越下越深,大约十几分钟后,才在一阵机械声中,停了下来。
“记住,跟着队伍走不要乱跑,如果看到和你们不一样的工友,千万要远离,别和他们说话。”
工友回头看了一眼,再次叮嘱道。
三人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不一样的工友,难道是敌对公司的?怕械斗?”
费舍尔一脸问号。
“管他呢,不管是谁,都不能剥夺我拉屎的权利。”刹德曼愤愤道。
“真的要跟着他们挖矿吗?我这细皮嫩肉的,可干不了这下贱的活。”
金美丽撅着嘴,瞥了一眼前面辛勤劳作的一群矿工,脸上写满了厌恶。
“挖个屁,我们是来破阵的,不是来卖力的,我们四处转转,或许能发现阵眼的线索。”
说着,刹德曼就拿出探测仪观察起来。
果然,不出三秒钟,仪器就有了反应。
指示灯闪烁起来,而且频率不低,很是欢快。
指针也直直锁定了一个方向。
“哈哈哈,我们真的是太幸运了,这里果然有阵眼的线索,而且距离我们不远。”
刹德曼兴奋的说道。
其他两人顿时围过来,脸上也露出笑容。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这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太压抑了。”
金美丽提议道。
矿洞里光线很暗,只有零星几个冷光灯贴在墙壁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三人在这里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全靠探测仪带路。
他们顺着指针的方向,一路摸索。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矿洞口。
墙壁上挂着一盏布满黑灰的老式瓦灯。
一堆破碎的铁车和木板堆砌在路旁,洞口前,立着一个掉色开裂的牌子。
阵阵冷风带着奇异的腥味从洞里涌出。
“地上的灰没有脚印,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矿洞。”
费舍尔说道。
“好冷啊,这么深的矿洞为什么里面会吹出风?”
金美丽搓了搓胳膊说道。
“管他呢,我们是来找阵眼的,又不是搞地理研究的。
我们快进去吧,我憋不住了,必须得找地方解决一下。
这里面就很好,省得那些龙国人看见,又冲我狗叫。”
说着,歌舞国队员刹德曼就率先迈步往洞里走。
来到洞内。
三人同时闻到一股怪味。
和铁锈味有点像,但又不是很浓,还有点腥。
三人继续往前走。
由于是废弃矿洞,到这里就没有了照明设备。
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三人头上的矿灯。
走在漆黑狭窄的矿洞里,难免会让人产生恐惧,即便是特勤队员也不例外。
三人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距离,除了眼前的点点光源,前后一片黑暗。
这时,走在最后的金美丽,突然脖颈一凉,感觉似乎是有人在朝她吹气,顿时吓的她跳到前面。
“阿西吧!身后有人!”
费舍尔两人转身,借助矿灯看向身后。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没有。
“哪来的人?别自己吓自己?”费舍尔说道。
“如果真的有人也该有脚步声,这里一共就我们三个,如果多出一个脚步,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你就是太紧张了,恐惧让你产生了幻觉。”
刹德曼做出了科学的解释。
“可是…可是我明明感觉到有人朝我脖颈吹气了!”
那感觉很真切,金美丽很不认同两人的解释。
“女人真是麻烦,这回我走最后,我看看谁敢吹我脖颈!”
刹德曼主动走到了队伍后面。
三人继续前行。
探测仪上的指示灯,闪烁频率也越来越快。
走了大约两分钟,刹德曼突然一缩脖,后脖颈传来阵阵冷风,
凉凉的,断断续续,就像是有人在贴在后背上,朝脖颈吹气。
刹德曼顿时一个激灵,猛的回头看向身后。
一瞬间,他顿时汗毛倒立,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只见他刚刚站立的地方,此时却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