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陆母拿着李朝朝裱的鞋样左右端详:“不错,齐整。”
早两年她就开始羡慕当婆婆的可以穿儿媳妇做的女红。
今儿可算轮上了。
“你这些布料,咋这么碎?买的时候叫人家骗了吗?”
李朝朝羞窘,低着头道:“我管人家布摊要的,一分钱都没花。”
“嗯~很好,会过日子,我就稀罕你这样的,能白拿的,尽量白拿。”陆母说。
李朝朝:“......”啊?
这样也能被夸啊。
“这么多布料,都给我?”
李朝朝:“大伯也有。”
“你真孝顺,我家小阙都没给我俩买过。”
李朝朝:“不会吧,鞋码是他告诉我的。”
“怎么不会?看个鞋码一眼的事。”陆母拿着鞋样好一阵摸索,放下后道:“我得回家给老陆做饭,你吃了没有?没吃到我家吃。”
李朝朝:“我在街上吃过了。”
“那行,我一会儿再来。”陆母走了。
李朝朝以为她说的客套话,送走她后回堂屋做鞋。
约莫两点钟后,陆母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的粗瓷碗:“我在家洗的葡萄,快尝尝。”
李朝朝有些害羞:“您还特意洗啊。”
“顺便的事儿。”
李朝朝洗手吃葡萄,酸酸甜甜,是她喜欢的。
她对陆母,亲切起来。
除了父母,还有谁会为她洗葡萄啊。
哦,陆阙也会。
陆母道:“你这小手动作真快,回个家的功夫,鞋边儿都快缝好了。”这个做工和买的没两样啊。
幸好她儿子下手快。
否则这样勤快的姑娘,摸不准就被谁弄走了。
陆母:“你今天回小阙那吗?”
“不回去了。”李朝朝说。
“住不习惯?”
“等工作通知。”李朝朝说起工作的事。
陆母道:“那是得在家等,你在小阙那住的习惯不?睡的好不好?”她儿子有没有干坏事啊。
“不大习惯,昨天一晚上没睡,快天亮才眯一会儿。”李朝朝轻轻打哈欠,如果不是怕错过通知,她这会儿一定午睡。
陆母震惊,一晚上没睡?
真的假的啊。
装马达了?
她忽地小声道:“我儿子这么厉害吗?”
李朝朝不太明白陆母为何忽然如此问,但陆阙在她眼里确实很厉害,他有很多金牌,家属院的人说他身手了得,能百步穿杨。之前不了解他,她有点怕他。和他在一起之后,才知他是个很好的人。别人只要不招惹他,他从来以礼相待。“是啊,特别特别的厉害。”
陆母:“.......”特别特别?得把你蹂躏成什么样?“你歇着吧,这鞋,我可以晚两天穿。”
李朝朝耐心重复:“要等通知。”
“今天寄,起码明天来。要么我等,反正我也没事干。”陆母催着她回屋睡觉。
李朝朝受宠若惊:“我......”
“别我了,睡觉去。”陆母态度稍稍强硬。
李朝朝回房间躺下,脑子里想着外面的陆母,来回翻了两次身,困意来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陆母坐不住,等李朝朝睡着后,进入她房间。
站在她床边看着。
这人长得俊,睡觉也是美极了。
不怪她儿子稀罕,她一女人也稀罕。
...........
李朝朝安然午睡,夏花惶恐不安。
刘金桂忙活一上午,终于在过晌后,同事的陪同下到派出所进行报案。
由于涉及到公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项目,派出所十分重视,当下安排工作人员查阅夏花留下的地址,了解到户主姓夏,到场询问情况。
夏花在见到刘金桂以及其身边的几人时,心口倏地跳飞快。
感觉出岔子了。
脑子快速思考后,冷静下来,有了应对的办法,懵懂道:“你们是?”
刘金桂口吻冷锐:“昨天我还见过你,今天就不认识了吗?”
“姐姐,咱们什么时候见过啊?”
刘金桂一个仰倒:“你!”
派出所的人也蹙了眉:“我们派出所的,民政的举报你冒充中专毕业生行骗。你们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地址?”
“我哪晓得?”夏花了然,果然出岔子了,一番心理建设够,她眨着无害的眼,一副莫名的神色。“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刘金桂脑瓜子嗡嗡的,缓和良久道:“你说你叫李朝朝,刚刚中专毕业,在家等一个多月没等到工作通知,心里着急,因为去年你家亲戚以及他们的同学七月底就收到了,我跟你说今年的政策变了。
分配工作按区分批分配,时间也有所调整。
你央我半天,求我帮你查你领通知的大概时间,具体工作,我同情你一个学生不容易,翻半个小时的名单才找到你的信息,跟你说再个把月就会发到你的通知,你说你换住址了,叫我把通知寄到你的新地址,你怎么能不承认呢?”
幸好她权利有限,没资格提李朝朝的档案,否则连李朝朝干嘛的,她都得说给人家。
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咋能这么蠢,人家说啥信啥啊。
还好没出岔子,否则她的工作都得丢。
夏花仍旧一副不明所以的状态:“姐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的确认识一个叫李朝朝的,她和我有点过节,是不是她故意坑我呢?”
刘金桂:“........”天底下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你还倒打一耙,难道不是你坑人家吗?”
夏花眼泪说下便下:“我坑她什么了啊?你们一群人,趁我家大人不在,进门就开始质问我,嘤嘤.......”
刘金桂也气哭了:“明明是你坑我,呜呜......”
派出所的小哥头疼,其中一个问夏花:“别一讲不过人家就哭,咱们不会无缘无故找你。”
夏花吸了一下鼻子:“你们有证据吗?”
刘金桂同事道:“我可以证明,我们办公室的同事,也能证明。”
夏花泪眼盈盈:“你们都是一伙的,想坑我,肯定一早串通好了。”
刘金桂同事直接无语了。
刘金桂咬碎牙:“谁坑你了,我成日里那么忙,闲的坑你干嘛啊?”
“谁知道你啊,两位哥哥,我真的没必要坑她,无冤无仇的,我至于吗?你们可要仔细的查,还我清白啊。”夏花生的漂亮,流泪的时候楚楚可怜,一口一个哥哥的叫。
两人想呵斥,话到嘴边撂不出口。
但事情,他们肯定要查明白。“跟我们到所里慢慢捋一捋。”
刘金桂惦记着自己的工作:“该说的我都说了,还去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不能因为你们是公家人,就偏听偏信吧?”小哥道。
夏花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走就走!清者自清。”
刘金桂:“......我天哪,你还清者自清了,你怎么说的出口的。”她竟然帮一个这样人,她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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