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看着紧锁的院门,陆淮安想起什么,转头朝医院走去。
等苏晚棠和温婉清婆媳一走,刘翠翠把傻愣愣的苏悦拽回病房。
“我不和你说清楚了?人群中最有气质那个,就是陆淮安他妈,这样你都能认错?你眼瞎啊?还有你不当了好几年医生,怎么还能被苏晚棠一个新手比下去?”
原本苏悦是有些心虚的,但听到刘翠翠如此贬低她,她心底也来火气。
“你还说!谁让你没跟我说清楚?我进手术室前,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怎么可能不慌?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又怎么可能让苏晚棠那个资本家狐媚子抢了风头?”
刘翠翠也没想到苏悦能这么蠢!
这还要她怎么说?总不能直接把苏悦带到温婉清面前,指着温婉清对苏悦说,这就是陆淮安他妈?
“我不是和你说了!你不要管那么多!认真完成手术,到时候温婉清就会欣赏你!”
苏悦翻了个白眼:“人我都没见到,我怎么表现?万一我表现好了,阿姨又没见到,那不是白忙活了。”
“那你现在表现好了?白白让苏晚棠那贱人抢了风头!万一温婉清觉得苏晚棠那个贱蹄子还行,不让她和陆淮安离婚,你怎么办?”
闻言,苏悦脸像打霜的茄子,焉了下去。
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这都怪刘翠翠没给她交代清楚,她不满哼道:“都怪你!不然我怎么会推了阿姨!”
“什么?你还推了那老妖婆?”
刘翠翠太激动了,一不小心把上辈子对温婉清的称呼吐露出来。
“老妖婆?”
惊觉失言,刘翠翠赶忙含糊过去。
“先别管这个,讨好温婉清这边暂时行不通了,一会儿陆淮安八成要来——”
“你怎么知道淮安要来?”
淮安不是出任务了?
而且这事,连她都不知道,刘翠翠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也喜欢淮安?偷摸关注着?想借她的手,赶走苏晚棠,好上位?
一瞬间,苏悦看向刘翠翠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善。
刘翠翠眼珠闪了闪。
她怎么知道?
当然是上辈子陆淮安出任务回来,听说这事,冲到医院,甩了她一巴掌,却和苏悦一起,把温婉清接回家属院。
“我男人早上来看我跟我说的,陆淮安他们任务完成了,我猜他听到温婉清来的消息,肯定会来医院,毕竟家里没人,苏晚棠在医院上班,温婉清找人肯定回来医院。”
也对,这猪头有男人的。
“那现在咋办?”
“你这样...这样...”
“有用吗?”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苏悦半信半疑地离开的病房。
她回到诊室待着,大概十分钟后,她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陆淮安。
苏悦嗖的站起身子,迎上去。
“淮安,你怎么来了?”
见是苏悦,陆淮安蹙了蹙眉,他退后两步。
“许主任呢?”
瞧见陆淮安的避嫌的举动,苏悦把手指绞得发白。
“主任,进手术室了,估计得个把小时才出来。”
“淮安,之前对不住了,初来医院那天,我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才对你说了那番话,那天回去之后,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我原打算放弃的。”
“可是...我听人说,晚棠是资本家小姐,你娶她并非本意,我又开始动摇,我也没想着做什么,但是我去翠翠家暖房宴的时候,喝了点酒,醒来就看到你把我抱在怀里,我以为你是喜欢我...”
陆淮安眉拧得更深了。
他不傻,没那么轻易信了苏悦的话。
但是苏悦明显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态度,他也不好意思不给苏悦面子。
“那天是误会,你穿的衣服又和晚棠一样,我喝了酒,认错了人,才去接你...若是知道你不是晚棠,我不会冲过去扶你...这点,我向你道歉。”
“还有,我不知道之前做了什么举动让苏悦同志误会,索性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一块说明白了。”
“我不喜欢苏悦同志!在我眼底,苏悦同志就是一个萍水相逢、后再无干系的陌生人!”
陆淮安的话,冰冷又无情,把苏悦一颗真心碾得西八碎。
她却只能违心道:“淮安不怪你,是我喝醉吐到了衣服上,翠翠才拿了晚棠之前给她穿的衣服给我穿。这件事,是我该对你说成抱歉。”
“苏同志,我们不是很熟,彼此还是以同志相称呼。”
“好...的...陆同志。”
“你放心,我现在清楚了,以后再也不会破坏你和晚棠的关系了。”
快速说完这句话,苏悦当即转移了话题,她怕再说两句,就维持不住那张虚假的面容。
“陆同志,是来找晚棠的吧?她没在医院,刚才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找她,二人聊了几句,闹得好像有点不愉快,晚棠就请假了。”
听到闹得不愉快几字,陆淮安心猛地一揪起。
“那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应该是回了家属院。”
“我从家里过来,家里没人。”
苏悦愣了一下:“不可能啊!我分明听见那女人冲晚棠说‘你是傻了吗?带我回家!给我做饭!...你站着不动,不会连饭都不会做吧?果然是资本家的娇小姐,一身臭毛病...’”
温婉清的性子,陆淮安是了解的,直言快语,这话真有可能是他妈说的,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实在是太欺负晚棠了!
“我妈真这么说?”
“你妈?”意识到不妥的苏悦,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我说多了。”
“陆同志,阿姨或许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做了一路车,饿坏了,语气有些急。”
苏悦这话,虽然在替温婉清找理由,却也变相的做实了,温婉清的确说过这话。
“谢谢苏同志,我有事先走了。”
陆淮安大步流星朝家里走去,并未发现身后骑着自行车追来的苏悦。
他推开院门,就是温婉清的抱怨。
“好了没?做个饭都这么墨迹!”
一路上压制的怒火翻涌滚来。
“妈!你怎么能使唤晚棠做饭?你这样与资本家剥削做派又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