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建微微摆手,这些事儿,他昨日便已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深思熟虑,仿若一位运筹帷幄的军师。
增股之事,断不可行,但可以另辟蹊径,效仿商贾设立分号之法,如此,既能解决难题,又可平衡各方利益。
毕竟,如今这还只是山东一地动静,南直隶那边尚未入局,若将这些人拒之门外,于帝国安稳大大不利。
只是具体如何操作,还得等真正能拍板的话事人入京,再细细商榷,仿若精心布局一盘大棋。
“朕心里有数,诸位都是明白人,无需多言虚话。待你们背后的当家之人入京,朕自会给个妥善说法。
今日,你们且在一旁旁听,说不定啊,还能捞着些好处。”
朱有建口中所谓的好处,实则另有深意。
如今山东流民众多,这些人知晓了朝堂决策,便能早早将消息传回去。
这年头,各方势力为抢人争得头破血流,正可借此做些利益交换。
他目光扫视众人,眼神里透着几分精明与算计,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仿若掌控全局的王者。
臣勋们听闻,心中豁然开朗,仿若被一道光照亮。
圣上这是成竹在胸啊!
虽说尚不清楚圣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见他这般从容笃定,众人心中的巨石顿时落了地。
看来,圣上是要将这泼天富贵广散天下,往后,摘桃子、窝里斗的事儿,大概率是不会发生了,仿若阴霾散去,迎来晴天。
“好了,诸爱卿可有本要奏?莫要喧哗,一个一个来,朕定知无不言。”
朱有建面带微笑,和声说道,仿若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切。
底下众人目光交汇,一番眼神交流后,魏德藻出列,行礼之后,言辞恳切道:
“陛下,昨日臣等都去城外,与流民洽谈安置之事。吃食供应,撑个把月倒也不难,可这大批流民究竟该如何妥善安置,臣等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良策,还望陛下为臣等指点一二。”
他这话说得实心实意,昨日众人商议许久,确实束手无策,满心指望着崇祯能给出个主意。他上前几步,弯腰行礼,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期盼,仿若渴望雨水的旱地。
朱有建微微点头,环视众人,问道:
“诸爱卿皆是这般想法吧?”
一众朝臣纷纷点头,如捣蒜一般,仿若整齐划一的木偶。
这些日子,众人忙得晕头转向,既要忙着抢流民,又突然惊觉安置成了大难题,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却依旧毫无头绪。
既然这事儿是皇帝牵头,想来皇帝定是胸有丘壑,仿若期待智慧之光的信徒。
“唉——”
朱有建悠悠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若一记沉重的闷雷,在金銮殿内轰然作响,又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臣子们的心间。
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难不成皇帝也没辙?这可如何是好?
仿若一群迷了路的羔羊,陡然没了方向,惶恐在心底蔓延。
朱有建长叹过后,缓缓端起茶盏,那动作仿若被放慢了的镜头,轻轻抿一口热茶,仿若在品味着世间的冷暖。
放下茶盏,双手笼在袖中,不紧不慢地说道:
“诸爱卿啊,眼光要放长远些,往远处瞧瞧,看看晋豫之地。你们也不想想,抢这些人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开垦种田,可田在何处?在晋豫之地。既如此,该做哪些准备?
房屋、农具自是不可或缺。那这些东西从哪儿来?你们倒是都说说。”
言罢,便闭口不言,仿若一位高深莫测的智者,静待臣子们发声,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又仿若藏着一丝审视。
魏德藻张了张嘴,仿若一尾离了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如一团乱麻,不知从何说起。
只觉自己这几十年书算是白读了,官场沉浮也似一场空忙。
陛下说的每个字他都懂,连成句子也明白意思,可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却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吭哧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急得面红耳赤,咳咳几声,尴尬不已。
他双手握拳,微微颤抖,仿若一个无助的孩童,眼神中满是懊恼,仿若在懊恼自己的无能。
众人皆是同款窘态,房子、农具从哪儿弄?
农具尚可花钱购置,房子却成了大难题。被占区的房屋,想必早已毁于战火,重建谈何容易?
可陛下这话究竟是何用意?
与城外流民又有何关联?
细细想来,哦,是了,这些皆是流民所需,可这与解决眼前困境又有何干呢?
众人满心疑惑,却无人敢贸然开口,仿若一群受惊的兔子,蜷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田弘遇因女儿之事,自觉腰杆挺不直,一直闷声不响,仿若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周奎却不同,他女儿还在宫中得宠,自家又收了不少流民,此刻心急如焚,见众人皆不言语,索性直接出列,“扑通”一声跪地,行礼之后,急声说道:
“陛下,您就别为难臣等了,臣等实在愚笨,委实不懂陛下深意,还望陛下明示,继续为臣等解惑吧。”
说罢,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额头瞬间红肿,仿若熟透的番茄。
他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显然是急到了极点,仿若一个即将溺亡之人,拼命呼救。
殿内众人见周奎这般,心下一想,也罢也罢,纷纷跪地,只求皇帝别再卖关子,赶紧给指条明路。
众人跪地的动作参差不齐,有的慌乱,仿若失足落水之人,手脚并用;
有的无奈,仿若被命运裹挟的蝼蚁,只能认命。却都透着对皇帝的依赖,仿若向日葵依赖太阳。
朱有建见状,直接愣怔在当场,满心无奈。
这是唱的哪一出?叫你们说话,怎么都跪下了?
还想着引导你们动动脑子,增长些见识,你们倒好,直接撂挑子,不愿自己思考。
罢了罢了,他暗自叹气,仿若一位恨铁不成钢的长辈。
“诸卿都平身吧,地上寒凉,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朕这就继续给你们说道说道。”
朱有建赶忙出言相劝,毕竟还指望着这帮臣子身强体健,一同奔赴富贵日子呢,仿若一位操心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