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殿内,王六见到了传说中的归墟派掌门——玄霄子。
这位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袭素白道袍,面容平和,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如星空,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
“玄天戒主,老道等候多时了。“玄霄子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王六恭敬行礼:“晚辈王六,拜见玄霄掌门。“
“免礼。“玄霄子抬手虚托,一股柔和力量将王六扶起,“莫无心的牺牲老道已感应到了。他为玄天宗尽忠,死得其所。“
提到莫长老,王六心头一痛,但很快调整情绪:“掌门,如今六指魔君...“
“不急。“玄霄子打断他,“你虽五行齐聚,但修为尚浅。筑基之境,纵有玄天戒在手,也难敌六指魔君。“他目光如电扫过王六,“老道观你距金丹只差临门一脚,何不先突破再说?“
王六苦笑:“晚辈也知修为不足,但金丹之境岂是易...“
“寻常修士自然艰难。“玄霄子微微一笑,“但你身负五行道体,又有玄天戒相助,加上我归墟派的'九重天阶',七日之内必成金丹!“
“九重天阶?“王六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白羽。
白羽解释道:“九重天阶是我派镇派之宝,乃创派祖师以太初之门边角料炼制而成。每登一阶,修为便精进一分,九阶登顶,可直入金丹!“
“竟有此等神物!“王六又惊又喜。
玄霄子起身:“随我来。“
众人跟随掌门来到归墟殿后方的禁地。一座白玉阶梯悬浮在空中,共九级,每一级都刻满古老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九重天阶,一步一重天。“玄霄子肃然道,“登阶过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而亡。你确定要尝试吗?“
王六凝视天阶,毫不犹豫地点头:“为了对抗六指魔君,我愿意一试!“
“好!“玄霄子赞许地点头,“老道亲自为你护法。“
燕璃担忧地拉住王六:“小心...“
王六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上第一阶。
“轰!“
仿佛有万钧重压突然降临,王六浑身骨骼咯咯作响。更可怕的是,天阶上的符文亮起,化作无数细小针刺,钻入他体内经脉!
“啊!“王六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这些“针“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的能量,正在强行拓宽他的经脉,改造灵力运行路线。
“运转《五行真解》!“玄霄子的声音传来,“引导天阶之力,莫要抗拒!“
王六咬牙照做,五行灵力按照相生顺序循环运转。奇妙的是,当五行灵力与天阶之力接触时,痛苦立刻减轻许多。那些能量针不再横冲直撞,而是有序地帮助他重塑经脉。
一个时辰后,王六适应了第一阶的压力,迈步登上第二阶。
这一次,压力变成了炽热,仿佛置身熔炉。王六全身皮肤瞬间通红,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发。他连忙加强水行灵力护体,同时引导火行灵力与之融合。
第三阶,刺骨寒意;第四阶,万刃穿身;第五阶,神魂撕裂...
每登一阶,考验都不同,痛苦也呈几何倍数增加。但相应地,王六的修为也在飞速提升。丹田处的五行道基越发凝实,已经开始有结丹的迹象。
“坚持住!“到第七阶时,王七已经七窍流血,但玄霄子仍不让他停下,“现在退缩,前功尽弃!“
王六颤抖着爬上第八阶。这一次,没有肉体痛苦,而是直接作用于神识——无数记忆碎片强行涌入脑海,有快乐的,有痛苦的,有他的,也有陌生人的...这些记忆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稍有不慎就会精神崩溃。
“抱元守一!“玄霄子的声音如晨钟暮鼓,“记住你是谁!“
王六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任凭记忆洪流冲刷,我自岿然不动。渐渐地,混乱的记忆开始有序排列,反而成为他神识的养分。
终于,他站到了第九阶前。这一阶没有实体,只有一道光幕。王六知道,穿过它,就是金丹!
“最后一关,心魔劫。“玄霄子肃然道,“每个人看到的都不同,战胜它,你就能脱胎换骨。“
王六深吸一口气,迈入光幕。
刹那间,周围景象大变。他站在一片虚无中,对面是另一个“王六“,只是这个“王六“双眼血红,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
“你终于来了。“心魔王六狞笑,“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王六警惕地问。
“我是你啊。“心魔咧嘴一笑,“是你压抑的所有欲望,是你不敢面对的所有阴暗面。承认吧,你恨这个世界的残酷,恨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王六沉默。心魔说的没错,他确实有过这些念头。
“把身体交给我。“心魔诱惑道,“我能让你拥有无上力量,杀光所有敌人,让柳清霜永远留在你身边...“
听到柳清霜的名字,王六心神一震:“不!清霜不会希望我变成这样!“
“虚伪!“心魔厉喝,“你明明想要力量,想要掌控一切!看看你现在,连保护重要的人都做不到!“
王六突然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渴望力量。但不是为了杀戮和控制,而是为了守护。“他直视心魔,“你只是我的一部分,不是全部。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平衡。“
心魔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
“五行真谛,在于平衡。“王六体内的五行灵力突然自行流转,形成一个完美循环,“阴阳相济,善恶共存,这才是大道!“
心魔发出不甘的嘶吼,身形逐渐消散。与此同时,外界的王六全身绽放五色光华,丹田处的五行道基终于完全凝实,化作一颗璀璨的金丹!
“五行金丹,成了!“玄霄子欣慰地抚须。
王六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天阶顶端。内视丹田,一颗五色金丹缓缓旋转,周围环绕着玄天戒、九焰剑、小树苗和金剑四件宝物,构成一幅和谐画面。
更神奇的是,金丹表面隐约可见灰色纹路——那是混沌古林中获得的一丝混沌之气,与五行灵力完美融合!
“恭喜小友,成就金丹。“玄霄子拱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混沌五行金丹'!“
王六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比筑基期强大了十倍不止!举手投足间,五行灵力如臂使指,运转如意。
“多谢掌门成全!“王六由衷感谢。
玄霄子摇头:“这是你自己的造化。老道只是提供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