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的手机可能会经常联系不上。”陈森接着说,“那是因为我去乡下收宝贝了,有些地方信号不好,所以不要大惊小怪。
我回来后会找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发信息给我,我看到了会回。”
“好。”胡丽娅再次应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理解和顺从。她知道他的世界很广阔,不是她能完全触及的,但只要他需要她,她就在。
陈森笑了笑,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真乖。”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吧,今天到这里睡吧。”
胡丽娅没有犹豫,轻轻地“嗯”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闭上眼睛,任由困意袭来。
陈森感受着怀里人渐渐平稳的呼吸,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窗外的城市灯火依然璀璨,房间里却只剩下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思绪渐渐飘远。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一切都沉入了宁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在这份静谧中回响。胡丽娅睡得很沉,身体放松地倚靠在他身上,像一片羽毛。
陈森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保护欲,占有欲,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温柔。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但此刻,他只想拥有这份宁静和温暖。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也闭上了眼睛。怀里抱着她,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外面的喧嚣与繁华都与他们无关,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人。
一夜无话。
蔡管事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离开了陈森的房间。他额头冒着细汗,顾不上擦拭,径直穿过走廊,来到矾楼最深处的一间雅室。
樊掌柜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听到敲门声,他放下茶杯,抬起眼皮。
“进。”
蔡管事推门而入,躬身行礼,语气急促:“掌柜,陈驸马要求要咱们酒楼的三成的生意。”
樊掌柜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神情不变:“啊,这么多?”
“是啊。”蔡管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樊掌柜的脸色。
樊掌柜的手顿了一下,茶杯边缘轻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沉了下来。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三成,这个要求有点高啊”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
“是,陈驸马原话,要矾楼三成的生意。”蔡管事低着头,不敢直视。
樊掌柜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矾楼是什么地方?明面上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日进斗金。
暗地里,它是几位朝中巨擘的钱袋子,是他们豢养势力、打点关系的根基。要矾楼三成的股份,无异于从虎口夺食。
“知道了。”樊掌柜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去安排一下,今晚,请几位大人过来一趟。”
蔡管事领命而去。樊掌柜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京城夜景,眼神深邃。这位新来的驸马,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夜色渐深,矾楼最顶层的密室里灯火通明。这里是矾楼真正的核心,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房间布置简朴,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四道身影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正是大宋朝中权倾朝野的几位巨头: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大内总管兼御笔执都梁师成,以及内侍杨戬。
他们是矾楼幕后的真正能作主的人,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四人帮”。
在北宋末年,在京城只要有名气能赚钱的方肯定少不了朝中大臣,所以现在的幕后股东包括了,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大内总管兼御笔执都梁师成,以及内侍杨戬,主要是以大内总管兼御笔执行者梁师成为主。
梁师成梁公公现在可喂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怎么理解呢,就是他手里握着御笔,同时他又狗胆包天,随手一写,就成圣旨,人事任免,谁升官、谁罢免,随手一挥的事,这谁不怕啊。
这也恰恰是全体官员的命根子,但却被一个没有命根子的阴阳人牢牢地抓着,就是这么回事。
樊掌柜站在一旁,恭敬地向四人讲述了陈森的要求:“……他便是如此说的,要矾楼三分之一的生意。”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樊掌柜说完后,便退到角落,静候发落。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梁师成。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蔡京:“蔡太师,这位无双驸马,您看如何处置?
他不但抢了您儿子的婚事,听说连您的西园也被他收了去?”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显然对蔡京的遭遇幸灾乐祸。
蔡京的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提起这事,他心头就火冒三丈。但他深知梁师成是何等人物,也只能强压怒火,干咳一声道:
“梁公公,说起来这事我就来气!那西园……那西园我哪里是想给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小子!那小子有个古怪的法器,我不同意的话,他竟然用法器轰击我的太师府!把我的大门都轰塌了,里面的宅子也塌了几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梁师成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意外:“哦?他那个法器有那么厉害吗?”
“是啊!”蔡京猛点头,像是找到了证人,“童公公当时也在场,不信您可以问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童贯。童贯是禁军统帅,身经百战,能让他都感到棘手的东西,确实值得重视。
童贯摸了摸下巴,神情凝重。他那天确实被陈森的法器震慑住了,那玩意儿的威力简直骇人听闻。
他沉声道:“太师说的确实是真的。无双驸马那个法器确实厉害,威力巨大,无人可挡。”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让在场之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梁公公应该也知道的,前几天他单枪匹马从宫外杀入宫内,而且还是没动用法器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