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盯着手机屏幕,读完消息后起身,换上运动服,塞好耳机,推门走向酒店健身房。
几名保镖见状微愣,连忙跟上。
一人试探着问道:“老板,是要外出吗?”
“有点烦,去健身房发泄一下。”郝仁淡声回应。
众人点头应下,默契地没有追问他为何不使用总统套房内的私人健身房。
抵达健身区后,郝仁走到跑步机前,调整模式,踏步而上,压低声音问:“小美,这里安全吗?”
“是的。”小美回应,“公共区域并未被监听。”
“很好。”郝仁点头,“帮我追踪石凯先生的行踪。”
“明白,正在定位。”
“顺便,给我爸打电话。”
……
另一边,郝新元扶着唐珍,正欲离开那间被封的医馆,手机突然响起。他
皱眉看了一眼屏幕,见是儿子来电,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唐珍低声道:“接吧,进去前,给他报个平安。”
隔壁摊贩看着这对气质出众却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妻,只当是走投无路的落魄人,叹了口气。
郝新元无视周围的目光,接通电话,刚要开口,就听到郝仁语气冰冷地说:
“我知道你们俩实力不弱,现在店外就有五个dEhb的探员等着你们。”
“听清楚了,老头子,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你还希望我认你们当父母,就按我说的做,明白没有?”
郝新元一怔,从电话那头感受到郝仁压抑的怒火与决然。
他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明白。”
郝仁叮嘱了几句后挂断。唐珍侧头问:“他说什么了?”
“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我身边。”郝新元缓缓道,“这一次,我们要装得虚弱些。”
说罢,他搀扶着满脸不悦的妻子朝门外走去。
街边果然站着五人——三男两女,皆神情警惕。
为首那人银发利落,西装笔挺,皮鞋锃亮,一看便非等闲之辈。
他微笑着迎上来,伸手道:“郝先生,郝夫人,还请随我们走一趟。我们只是想进行一些简单的问话。如果可能,我们希望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我们正好也想找你们。”郝新元面带疲态地点头,“我妻子的旧伤发作,实在走投无路。先生……该怎么称呼?”
“叫我狄木就好。”银发男子含笑点头,“放心,只要配合,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协助——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这边请。”
“狄木先生,”郝新元看了眼妻子,“我想与她坐在一起。我正用内力为她压制伤势。”
狄木略作沉吟,眸中划过一丝犹疑,正欲开口,唐珍却忽然咳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郝新元连忙将她扶住,姿态尽显焦急。
狄木眉头微皱,与同伴对视一眼,见对方皆点头,便挥手示意:“可以,请上车。”
几人一同进入一辆黑色商务车,郝新元与唐珍坐在中间,两侧为监控员。
狄木未与他们同车,而是跨上摩托,亲自在前方开路。
……
与此同时,健身房内,郝仁正握着郝梅留给他的香囊。
说不清为何要随身携带,也许是出于本能的依赖,也可能是还未斩断的牵绊。
他指尖摩挲着香囊,低声唤道:“郝梅。”
跑步机上的数字仍在跳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虚空中却毫无动静。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小美,切断街区电力,全面冻结监控——动作要快。”
“明白。”
借助暗网权限,小美轻而易举地黑入城市主干系统,瞬间让这一片区域陷入停电状态。
连备用电源也在干扰波中瘫痪,整个街区陷入短暂的黑暗和网络死区。
这是郝仁为她准备的“登场仪式”——一旦有人拍下郝梅凭空现身的影像,后果不堪设想。
黑暗中,一道紫光在他面前缓缓凝聚,如梦似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仿佛从裂缝中“流淌”而出。
“你这出场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丑。”郝仁皱着眉。
郝梅刚刚因为哥哥主动召唤而浮现喜色,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冷冷一句打断:“你父母被dEhb带走了,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什么?”她怔住,眼神猛地收紧。
“虽然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也没打算再管你,但我不想害你们。”郝仁摆手,“去查清楚他们在哪。我杀了几个恐怖分子时忘了清除监控,现在他们盯上了我。”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卧推凳,仰躺下来看着她:“还站那儿干什么?”
话音未落,郝梅已如残影般消失于空气中。
郝仁闭上眼,调整呼吸。
他并不担心她失败——一个能在虚空中穿梭的人,要解决五个dEhb成员根本不是问题。
更何况,他早已交代父亲见机行事。
这场心理角力,胜负未定,牌仍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