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脑袋“唰”地一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过去。唐婧正做着动作呢，也停了下来，两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定在了身后那片废墟上。塌陷的矿井口还冒着烟，那话，就跟从地底冒出来似的。
“什么人？”他手不自觉地就往枪上摸。
没人应声，只有风刮过焦土，“呼呼”作响。
“接着走。”林羽压着嗓子，带着队伍往据点外围挪。
太阳早都升起来了，把整个矿区照得透亮。远处山峦一座挨着一座，就像给这地方立了道天然的屏障，恐怖组织的据点就藏在其中一个隐蔽的山谷里头。热成像仪显示，里头还有好多人在活动，尤其是据点的核心区域。
“他们没跑远。”唐婧眼睛盯着屏幕，“头目肯定还在里面。”
林羽点点头，赶紧把各小组负责人叫到一块儿，重新制定进攻计划。
“正面用火力压制，二组从东边绕过去包抄，三组负责后勤和医疗支援。”他手指着战术板上的地图，“这次不能再让他们拖延时间。”
德国特警队长还是皱着眉头：“可你们刚经历了一场塌方，损失不小啊。”
“就因为这样，才得赶快结束战斗。”林羽语气硬邦邦的，“不然他们会趁机重整旗鼓。”
会议很快就散了，各小组各就各位。
第一组先发起攻击，远程火力对着敌人的主要火力点猛轰。狙击手一枪一个，精准干掉敌方观察哨，爆破手把外围的障碍物炸开。浓烟弥漫开来，突击队员撒开腿往前冲，一点一点朝着据点大门逼近。
“掩护我！”林羽小声下命令，带着小队从侧面绕过去。
据点外围是一圈高高的墙，墙上全是射击孔。几挺重机枪“哒哒哒”地扫射着，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一片火星。林羽看了一会儿，发现右边有一段围墙松松垮垮的，估计是之前爆炸给弄坏的。
“用爆破装置弄个缺口出来。”他对唐婧说。
唐婧立马拿出小型定向爆破器，安在目标位置。过了几秒，“轰”的一声闷响，墙体倒了下去，露出一个能让三个人并排走的口子。
“冲！”林羽大手一挥，带头跳进了缺口。
据点里面比想的还复杂。房子东一座西一座的，通道又窄又弯，每条岔路都可能藏着敌人。队伍分成好几个战斗小组，互相掩护着往前走。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
“报告！左边碰到敌军主力了！”耳机里传来着急的声音。
林羽马上调整部署：“一组继续牵制正面火力，二组往左面包抄，三组准备支援。”
战斗一下子激烈起来。敌人显然知道自己处于下风，开始疯狂反击。RpG火箭弹“嗖”地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白烟。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小心头上！”唐婧大喊一声，一把将林羽拉到掩体后面。一枚炮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去，砸在身后的墙上，石头像下雨一样落下来。
林羽喘了几口气，抬头看向据点中心。“他们的指挥所就在那儿。”他手指着一栋三层高的水泥楼，“必须把它端掉。”
“咋进去？”唐婧问。
“从地下。”林羽想起在矿井里看到的地图，“我记得上面标着有条密道能通到据点里面。”
两人赶紧回到矿井塌陷的地方，还真在附近找到了另一个入口。这是条废弃的排水渠，入口被一堆杂物挡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确定能走？”唐婧怀疑地瞅着黑漆漆的通道。
“没别的办法了。”林羽掏出夜视仪戴上，“走。”
排水渠里又潮又冷，空气中一股子霉味儿。水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哗啦”一响。队伍慢慢往前走，眼睛耳朵都绷得紧紧的。
几分钟后，前面出现一道铁门。门上全是锈，锁链缠得死死的。
“让我来。”唐婧拿出工具，熟练地把锁链剪断。
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前一下子宽敞了。他们站在据点地下室的一角，周围堆着好多武器和补给物资。几个敌人正搬着箱子呢，一点防备都没有。
“动手！”林羽一声令下，队员们像猛虎一样扑了出去。
枪声响起，敌人吓了一跳，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的几个想跑，也很快被制服了。
“接着往里走。”林羽示意大家小心。
穿过地下室，他们来到一个楼梯口。楼梯直通楼上，就是那栋三层建筑的核心地带。
“情报说，头目就在上面。”唐婧小声说。
林羽点点头，带着队伍轻手轻脚地上楼梯。越往上走，脚步越轻，生怕弄出动静。
二楼走廊尽头，一扇厚厚的金属门关得死死的。门上挂着块牌子，写着“指挥室”。
“他在里面。”林羽耳朵贴在门上听，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说话。
“准备突袭。”他打了个手势。
唐婧拿出爆破装置，对着门锁按了下按钮。“轰”的一声，门被炸飞，烟尘中，突击队员一窝蜂冲了进去。
屋里乱成一团。几个武装分子想从后门逃走，被迎面的火力打倒。角落里，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慌里慌张地翻文件。
“别动！”林羽举着枪指着他。
男人一下子僵住了，脸白得像纸。
“你是头目？”林羽往前走了几步。
男人没吭声，突然伸手按了个按钮。紧接着，整个房间剧烈摇晃起来，天花板开始往下掉。
“快撤！”林羽大喊。
众人拼命往外跑。就在最后一刻，屋顶塌了下来，把那个男人埋在了废墟里。
“完了？”唐婧喘着粗气问。
林羽摇摇头：“不好说，但至少暂时没威胁了。”
队伍从指挥室撤出来，回到地面。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局势已经明显好转。恐怖组织剩下的人开始往后退，有些干脆放下武器投降了。
“清理战场。”林羽下命令。
队员们各自行动，仔细搜查有没有漏网之鱼或者重要线索。
没过多久，一个队员跑过来报告：“我们在指挥室找到一些文件碎片，上面提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林羽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字模模糊糊的，但还能认出几个关键词：边境、仓库、交易。
“看来这事儿没完。”他自言自语道。
唐婧凑过来：“啥意思？”
“他们在谋划更大的行动。”林羽抬起头，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得赶紧查清楚。”
就在这时，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画面里，一辆越野车正沿着山路开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有人跑了。”操作员报告。
“追上去！”林羽立刻下令。
无人机飞上天，锁定了车辆的行踪。它正朝着边境的方向开去。
“通知边境部队，把所有出口封死。”林羽下达指令，然后转头对唐婧说，“咱们接着追。”
唐婧点点头：“啥时候出发？”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