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douceur回头,看到傅聿危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叙白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傅聿危......”
傅聿危缓步走近,目光如刀般落在周叙白紧握La douceur的手上,危险眯起眼睛。
“放开她。”
周叙白不但没松手,反而将La douceur护到身后。
“傅聿危,你到底对白梨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记得我?”
傅聿危冷笑一声,无视他的质问,转而朝La douceur伸出手,声音温柔得令人发寒。
“梨梨,过来。”
La douceur下意识想要走向他,却被周叙白死死拽住。
“别去!他根本不是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看到周叙白如此不识抬举,傅聿危眼神冷下来,他残忍勾了下嘴角。
“听说......周家最近在谈城南那块地?”
周叙白脸色瞬变。
“三秒钟。”傅聿危抬起手腕看表,“要么放手,要么明天那块地就会易主。”
“而且,我会亲自告诉周老,是因为周三少的缘故。”
“你说……周老会怎么处置你?”
La douceur震惊望着傅聿危,被他赤裸裸的威胁吓到。
周叙白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望着傅聿危的眼神充满恨意。
“过来。”
傅聿危再次朝La douceur开口。
La douceur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周叙白,又看了看傅聿危修长的手指。
最终,她还是轻轻挣脱周叙白的手,朝傅聿危走去。
“别……”
周叙白徒劳想要挽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那个恶魔。
傅聿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占有欲十足搂住她的腰。
“真乖!”
他低头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温柔的语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们回家!”
La douceur被他半强迫带上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透过车窗看见周叙白呆立在原地。
男人眼中的绝望与痛楚,让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在看什么?”
傅聿危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向自己。
La douceur慌忙摇头,“没、没什么......”
傅聿危眯起眼睛,“他跟你说了什么?”
La douceur垂下眼帘,“没什么......他只是把我错认成桑小姐了。”
“是吗?”
傅聿危审视她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松开钳制,转而将她搂入怀中。
“不必理会他,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La douceur靠在他胸前,轻轻点头。
可周叙白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心里。
傅聿危为了心爱的女人要杀“她”?
“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这些事,是真的吗?
她悄悄抬眼,望着傅聿危完美的侧颜,想问却又不敢开口。
苏念棠!
这个名字在心头滚过,明明陌生至极,心口却传来一阵莫名的刺痛。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La douceur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她不是桑白梨,可心绪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加上上次偶遇周叙白后,傅聿危就禁止她再去孤儿院,这让她更加郁郁寡欢。
管家恭敬递上一杯花茶,“桑小姐,您要是觉得闷,可以去调香室。”
La douceur垂下头,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傅先生今晚有应酬,说让您不用等他。”
她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
“我想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
管家面露难色:“这......”
“我不会待很长时间,我去看看他们就走。”
秋秋他们没有看到她,一定会担心的。
管家还是为难,傅总不准她离开,他们也做不了主。
“桑小姐,您不要为难——”
“在聊什么?”
傅聿危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La douceur惊讶转身,他不是说有应酬吗?
管家立即上前接过西装外套,识趣地退下。
傅聿危走近,见她神色恹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傅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孤儿院?”她直接问道。
傅聿危在她身旁坐下,语气平淡。
“最近太忙,没空陪你。等忙完这阵子,再陪你去。”
La douceur说:“我可以自己去。”
“不行。”他干脆利落拒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调香室。我刚从巴黎运来一批新香料。\"
La douceur突然觉得无比委屈,“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傅聿危眉头紧蹙。
“傅先生,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她眼眶泛红,“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这样囚禁我。”
“所以?”
“所以……我想要自由!想去见孩子们,想去外面走走,交朋友……而不是像一个宠物一样,整天被困在这栋别墅里!”
傅聿危的眼神逐渐结冰。
他站起身,将她困在藤椅与自己之间,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
“自由?”他低声重复这个词,仿佛在品味什么可笑的东西,“梨梨,你确定......你真的想要自由吗?”
La douceur后背紧贴椅背,被他强势的气息包围,不知所措望着他。
傅聿危抬手,指尖轻轻描绘她的眉眼。
“如果给你自由,你会离开我吗?”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你也不确定。”他低笑,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所以,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比较好。”
La douceur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根本不信任我......”
他怎么可以这样专横。
傅聿危凝视着她的泪珠,眼神复杂。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是不信任你。”
“而是......”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带着几分隐忍的痛楚。
“太在乎你……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了。”
La douceur靠在他胸前,心口闷得发疼。
他的在乎,他的爱,从来都不是给她。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叫“桑白梨”影子的替身。
“可是......你的在乎太让人窒息了。”
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傅聿危轻吻她的发顶,“听话,好不好?”
La douceur沉默不语,泪水无声滑落。
见她伤心落泪,傅聿危无奈叹息。
“今晚有个朋友聚会,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