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香水调制完成。
La douceur将水晶香水瓶递给陈宴,淡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
“陈少,试试看?”
陈宴接过香水瓶,指腹摩挲着瓶身,却没有立刻使用,而是意味深长看向她。
“不急。”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La douceur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晚上有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去。”
她的指尖发凉,却强撑着镇定。
“……什么酒会?”
陈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慈善酒会,很多商业名流都会参加。”
顿了顿,他又补充。
“聿哥也会去。”
La douceur的心脏猛地一沉。
傅聿危也会在场。
陈宴是故意的。
见她脸色微变,陈宴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瓷器。
“我要让聿哥知道——”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现在,你是谁的女人。”
La douceur勉强扯出一抹笑,“陈少不怕我趁机逃走吗?”
陈宴嗤笑一声,“逃?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还是说……你想逃回聿哥那里?”
La douceur喉咙发紧,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垂下眼睫,轻声道:“……我只是开玩笑的。”
陈宴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松开手,满意笑了。
“乖。”他拍了拍她的脸颊,“晚上见。”
晚上,La douceur换上一条红色丝绒长裙,她看着镜中身材曼妙的女人,脸色凝重。
这条裙子后背几乎全裸,只有两根细带交叉而过,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摸了摸右手臂,那里戴着及肘的丝绒手套。
自从受伤后,她再没穿过露手臂的衣服。
房门突然被推开,陈宴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痴迷。
“真美。”他手指抚上她的肩胛骨,“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La douceur强忍着躲开的冲动,任由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
“走吧。”
陈宴牵起她的手,目光在她遮住的手臂上停留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La douceur却突然开口:“陈少,要不要喷上我调的香水?”
她拿起那瓶香水,眼神清澈。
“你还没试试喜不喜欢?”
陈宴挑眉,盯着她看了几秒,微笑点头。
“好啊!”
La douceur心中一喜,刚想给他喷上,却被他按住。
“不过,我更想闻在你身上的味道。”
说着,陈宴将香水喷在La douceur的颈侧。
清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前调是冷冽的雪松,中调却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像是隐藏在冰雪下的毒。
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皮肤,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更好了。”
他的呼吸灼热,La douceur能清晰感受到他唇瓣擦过她颈动脉的触感。
她死死掐住掌心,强迫自己不要推开。
香水里的迷香,会在两小时后彻底发作。
成败在此一举,她必须一搏。
“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陈宴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朝门外走去。“你是我的。”
酒会现场
璀璨的水晶灯下,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陈宴挽着La douceur踏入宴会厅的瞬间,四周的交谈声仿佛停滞了一秒。
无数道目光投来,有惊艳,有震惊,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窃窃私语。
“那不是桑白梨吗?”
“不可能吧?她不是五年前就……”
程昱手中的香槟杯一晃,酒液险些洒出。
他不可置信盯着La douceur,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一旁的周叙白同样眉头紧锁,目光沉沉落在La douceur身上。
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和陈宴在一起?
她明明该在傅聿危身边。
难道——
一个念头在周叙白脑中闪过。
宴会厅的另一端,傅聿危正挽着苏念棠与几位商业巨头交谈。
苏念棠一袭白色长裙,温婉优雅,唇角挂着温柔的笑。
陆祁和周震站在身边,看到陈宴和La douceur,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陆祁低声道,“要出大事。”
周震则皱紧了眉。
果然,傅聿危的目光在触及La douceur的瞬间,手中的高脚杯“咔嚓”一声碎裂,鲜红的酒液混着鲜血顺着手掌滴落。
苏念棠惊呼一声:“聿危哥哥!你的手——”
傅聿危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着La douceur,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找了她整整三天。
而她,竟然和陈宴在一起?!
陈宴欣赏着傅聿危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故意低头在La douceur耳边亲昵低语。
“看,聿哥在看你呢。”
La douceur身体有些发抖,却在看到傅聿危身旁的苏念棠时,忽然冷静下来。
他骗了她。
她凭什么还要小心翼翼?
她抬眸,对陈宴嫣然一笑,亲昵挽紧他的手臂。
“陈少,我们去打个招呼?”
陈宴满意揽住她的纤腰,“当然。”
两人朝傅聿危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陆祁冷眼看着La douceur,不屑嗤笑一声。
“某些人真是死不悔改,失忆了还不忘勾搭男人。”
La douceur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她就笑了。
“陆少这话说的,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
她的目光扫过傅聿危阴沉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可以欺骗她,可以把她当替身,可以为了苏念棠抛下她……
那她为什么不能反击?
于是,她故意贴近陈宴,拉着他撒娇。
“陈少,陆少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呢。”
陈宴低笑,手指暧昧地摩挲她的腰肢。
“别理他,嫉妒罢了。”
傅聿危的眼神几乎要将La douceur生吞活剥,尤其在看到她侧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时,额角青筋暴起。
苏念棠却忽然开口,声音温柔。
“La douceur小姐和陈少喷的是同一款香水?真好闻,是你自己调制的吗?”
La douceur看向苏念棠,对方正微笑着注视她,眼神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是的。”她轻声回答,“一款特别的香水。”
“特别?”苏念棠歪了歪头,“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她正要回答,陈宴却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