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深渊深处的刹那,夜枭的归墟之眼骤然发烫,金属外壳烫得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的烙铁,眼瞳中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细密的纹路中渗出幽紫色的微光。一股陌生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每经过一处都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烧,血管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撑裂。四周的黑暗突然具象化,化作千万条长满吸盘的漆黑触手,带着刺鼻的腐臭,如同腐烂千年的尸骸气味,从四面八方缠来。他挥剑斩断最近的触手,剑刃却陷入如同橡胶般的诡异阻力,粘稠的黑色汁液溅在铠甲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刺鼻的白烟升腾而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呛得他不住咳嗽。
“别碰那些东西!” 银发女子的锁链闪电般缠住夜枭的腰,她的动作快如鬼魅,却因伤口的疼痛而微微颤抖。她的伤口还在渗血,暗红色的血迹滴落在地面瞬间被黑暗吞噬,只留下焦黑的痕迹,仿佛地面是一头贪婪的巨兽,将一切生命都吞噬殆尽。白甲女子的长枪迸发金光,却只能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枪尖接触到的地方,黑色物质如活物般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那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在刮擦玻璃,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神秘人站在不远处的高台上,暗红长袍在无形的风中猎猎作响,衣摆处绣着的扭曲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手中把玩着萧老的玉佩,拇指轻轻摩挲着玉佩表面的纹路,面具下传来冷笑:“双子血脉的继承者,连深渊最基础的侵蚀都无法抵御,还妄想探寻真相?”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刺,扎进夜枭的心里,话语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夜枭握紧双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掌心被掐出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少废话!你说能告诉我们真相,最好别耍花招!” 他的眼神中充满警惕,同时又带着一丝迫切,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归墟、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那眼神仿佛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旅人。
神秘人突然将玉佩抛向空中,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瞬间照亮了周围的场景。夜枭的瞳孔猛地收缩 —— 高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祭坛由漆黑的石块堆砌而成,石块表面刻满了与归墟之眼相同的符文,符文缝隙中流淌着暗紫色的液体,那液体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表面漂浮着无数人类的残骸,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恐惧与绝望中,有的瞪大双眼,有的张大嘴巴,仿佛在临死前发出最后的呐喊。
“这就是守印人代代相传的真相。” 神秘人伸手触碰祭坛边缘,符文顿时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中夹杂着阵阵令人心悸的嗡鸣,“归墟从来不是需要守护的净土,而是囚禁上古灾厄的牢笼。而你们所谓的守护者,不过是看守牢笼的狱卒。” 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仿佛在嘲笑他们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那声音中充满了对守印人的蔑视。
白甲女子的长枪 “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枪身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你在说谎!守印人的使命是守护世界和平,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似乎在努力否定这个残酷的真相,双手也在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那萧老的死呢?” 夜枭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剑刃指向神秘人,剑尖微微颤抖,“他是不是发现了真相,才被你们灭口?”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萧老对他而言,不仅是引路人,更如同亲人一般,一想到萧老的死,他的眼眶就微微泛红。
神秘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夜枭身后,弯刀抵在他的咽喉,冰冷的刀刃贴着皮肤,带来一丝寒意。“聪明,但不够聪明。萧老的死,和守印人内部的叛徒脱不了干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仿佛在暗示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声音低沉而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银发女子的锁链闪电般袭来,却在距离神秘人三寸处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她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鲜血,鲜血滴落在她苍白的衣襟上,形成一朵朵妖艳的红梅。“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守印人的事情如此清楚?”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这个神秘人就像一个谜团,让人捉摸不透,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神秘人还未回答,祭坛上的符文突然疯狂闪烁,暗紫色液体沸腾起来,气泡不断从液体中冒出,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从中爬出无数身披黑鳞的怪物,它们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幽光,眼睛是空洞的白色,口中伸出长长的獠牙,每一只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气味仿佛是腐烂的内脏混合着毒液。“深渊守卫,它们会把闯入者撕成碎片。” 神秘人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提示,“想要真相,就活着闯过去。”
白甲女子迅速捡起长枪,金色光芒重新亮起,但光芒明显比之前黯淡许多,仿佛是即将熄灭的烛火。“先解决这些怪物!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坚定,作为守印人,战斗早已成为她的本能,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握紧长枪,摆好战斗姿势。
夜枭挥动双剑,光暗之力在剑刃上流转,剑刃周围环绕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却只能勉强击退几只怪物,这些怪物被斩断后,伤口处会迅速长出新的肢体,仿佛永远无法被彻底消灭。他的铠甲上布满了抓痕,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每一道抓痕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这样下去不行!” 银发女子的锁链缠住一只怪物的脖子,却被怪物喷出的黑色毒液腐蚀得千疮百孔,锁链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表面的金属开始剥落。她咬牙扯断锁链,从腰间掏出一枚银色的徽章,徽章上刻着半轮残月,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宝石。“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或许能派上用场!” 她将徽章抛向空中,徽章爆发出柔和的月光,接触到月光的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烬。
白甲女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残月徽章…… 你父亲果然是……” 她的话被一只突然扑来的怪物打断,长枪迅速刺出,金色光芒与怪物的黑鳞碰撞,溅起无数火星,火星如流星般四散飞溅。
夜枭趁机靠近白甲女子,压低声音问:“她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和守印人的秘密有关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这个时候,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他的耳朵竖起,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白甲女子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残月家族,曾经是守印人的分支,却因某种原因被驱逐。据说他们掌握着能对抗深渊的力量,但也因此被守印人忌惮……”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惋惜,仿佛在为残月家族的遭遇感到不平,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就在此时,祭坛中央的符文突然汇聚成一道光柱,光柱中闪烁着无数神秘的符号,神秘人站在光柱中,手中的玉佩与归墟之眼产生强烈共鸣。夜枭感觉体内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动,归墟之眼的裂痕中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如活物般缠绕着他的身体,逐渐将他包围。“该揭晓真正的秘密了,双子血脉的继承者。” 神秘人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自己是守护者?不,你才是打开牢笼的钥匙。”
夜枭的脑袋仿佛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炸开,他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呼吸变得困难。银发女子和白甲女子的身影在雾气中变得模糊,周围的怪物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地朝着他跪拜,场面诡异而又恐怖。他的耳边响起无数低语,那些声音陌生而又熟悉,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又像是内心深处的呢喃,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不…… 不可能……” 夜枭挣扎着想要挥动双剑,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四肢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归墟之眼的光芒与祭坛的光柱融合,一道巨大的裂缝在他面前展开,裂缝中传来令人心悸的咆哮,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苏醒。而在裂缝的深处,一双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的冷漠与杀意,让夜枭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眼神仿佛能将他的灵魂都冻结。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可能是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而他,或许就是这场灾难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