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刚刚沐浴过一般,发丝有些微湿,贴在额头上。
而在秦淮茹的身旁,摆放着十斤棒子面和二斤肥肉膘,这些食物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此时的贾家,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贾张氏独自坐在炕上,眼睛紧盯着对门,一动不动。
就在刚才,魏武出去的时候,贾张氏本以为秦淮茹很快就会出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快半个小时了,秦淮茹却依然没有露面。
贾张氏开始有些焦急了,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骚蹄子,难道是打算在人家住下了不成?”
贾张氏越想越气,她右胳膊拄着窗台,托着下巴,继续死死地盯着对门,心里不停地抱怨着。
不知不觉间,贾张氏的眼皮越来越重,她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终于,她的头一歪,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吱呀~
漆黑安静的房间里传来开门声。
贾张氏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秦淮茹悄咪咪的把棒子面还有猪肉放到厨房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里屋。
贾张氏幽幽的开口道:“我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
“哎呦~妈!您这太吓人了,咋还没睡?”
秦淮茹拍了拍胸脯脱鞋上炕进被窝。
炕比床硬,被子的棉花用太久了也比人家的被子硬还沉。
贾张氏钻进被窝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小犊子不是早就走了嘛!你咋才回来?”
“睡了一觉。”
秦淮茹没好意思说自己差点晕了。
接着秦淮茹补充道:“对了妈,他给了十斤棒子面还有二斤大白肉,他说往后每个月十斤棒子面,二斤大白肉还有二斤白面。”
“啥?二斤大白肉还有二斤白面?这小犊子出手这么大方?”
贾张氏说着想起自己只有五斤棒子面心里就是一阵愤愤不平。
这人跟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秦淮茹把盖在身上的厚被子往下推了推:“这些东西在咱们家是好东西,在人家那根本不算啥。”
贾张氏一个翻身侧身看着秦淮茹一脸认真的问道:“淮茹你,你不会改嫁吧?”
“你说啥呢!我嫁给谁啊我,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往哪嫁啊!”
秦淮茹说着叹了一口气。
听着秦淮茹的话,贾张氏也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有想法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想法是正常的,那小犊子年轻有能耐,长得也不赖,正常女人都会喜欢。”
想起魏武嘱咐的,秦淮茹开口说道:“他说了,让我去车间跟一大爷学手艺,争取来两年内升到三级,这样五年之内就能升到四级了,四级工52.8元一个月。”
贾张氏有些不理解的说道:“之前不是说去工会么?这咋又下车间了?还有,考级哪有那么容易,东旭都去十几年了,一直是三级工。”
“他说东旭把心思都用歪了,厂里有好几个跟他同时期进厂的,有的已经是五级钳工了,最差的都是四级钳工了,就是比他后去的都有四级工了。”
说起这个秦淮茹也很纳闷。
贾东旭挺聪明的,那小聪明一大堆,也孝顺,也能吃苦,可,为啥一直是三级工啊!
“妈!天不早了睡觉吧!”
秦淮茹说着翻个身面对着墙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是想着魏武。
“啊欠~”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喷嚏声,牧春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轻轻地趴在魏武宽阔的胸膛上,她那柔软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魏武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牧春花有些心疼地抬起头,看着魏武,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往后太晚就别过来了,大晚上的,万一感冒了可不好。”
魏武微微一笑,温柔地拍了拍牧春花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就是刚才鼻子有些痒,可能是有灰尘飘进去了。”
牧春花似乎并不相信魏武的话,她皱起眉头,嘟囔着:“不行,我还是要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胖。”说着,她调皮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捏魏武的脸颊。
魏武见状,连忙一个翻身,敏捷地躲开了牧春花的“魔爪”,嘴里还笑着说:“还挺会偷袭了!”
牧春花被魏武的举动逗得咯咯直笑,她娇嗔地说道:“你讨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