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老匹夫!就为了这点陈年私怨?!你女儿体弱,那是天命!我曾国宇顶天立地,岂能做那冲喜的赘婿,任你摆布?!我欠你扶持之恩,这些年对你阳城多方忍让,已是仁至义尽!你竟敢……你竟敢为一己私仇,背信弃义,引狼入室,断送我黔州大好男儿的性命,置一城百姓安危于不顾?!私仇岂能与一城安危相提并论?!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住口!!!”陈绍棠被彻底激怒,曾国宇的斥责如同刀子剜心,“少跟老子讲这些大道理!家都没了,还管什么城?!老子今天就让你给静姝偿命!来人……”
“偿命?!我先送你下去问问你女儿,是谁害了她!” 陈绍棠那句“家都没了还管什么城”的咆哮,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焚尽了曾国宇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和克制!
所有的愤怒、屈辱、痛失手足的撕心裂肺,以及对黔州未来命运的绝望,都在这一个瞬间,凝结成了一股纯粹到极致的、冰冷刺骨的杀意!
那不是冲动的暴怒,而是深渊觉醒的裁决!
“无耻鼠辈!死!” 伴随着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曾国宇完全无视了指向自己的枪口,动作快如鬼魅!
他藏在袖中的勃朗宁m1900手枪瞬间滑入手掌,抬臂、瞄准、击发三个动作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砰!砰!砰!”
三声清脆又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庄园的死寂!
第一枪击中陈绍棠的眉心,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化作惊愕与死灰;第二枪贯入其心脏,将他健硕的身体打得向后仰倒;第三枪几乎是穿喉而过,彻底断绝了他所有生机!血花在他胸前和头部爆开,腥气弥漫。
枪声就是信号!庄园内外瞬间枪声大作!陈绍棠的警卫反应过来,疯狂地向曾国宇三人射击。
“督军!走!” 两个忠心的卫兵用身体作为盾牌,一边猛烈还击压制敌人,一边护着曾国宇向庄园侧门猛冲。
子弹如同暴雨般泼洒过来,木屑、石屑纷飞。一名卫兵闷哼一声,胸口中弹,栽倒在地。另一名卫兵拖着曾国宇,利用假山、树木作为掩体,拼死向外冲杀。
曾国宇动作矫健,冷静得可怕。他精准地点射击毙挡路的敌人,如同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然而,人终究不是钢铁。就在他们即将冲破最后一道拦截,接近侧门矮墙时,密集的火力网封锁了去路。
“噗!” 一颗子弹狠狠钻入曾国宇的左肩胛骨下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个趔趄。
“呃!” 紧接着,右腰侧一阵剧痛传来,又一发子弹擦着肋骨射入肌肉。
几乎同时,左小腿外侧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第三枪命中!
最危险的是腰侧那一枪,子弹几乎是擦着肾脏和脊椎飞过,留下深长的灼热轨迹,差之毫厘便是致命要害!
剧痛如同潮水般袭来,曾国宇眼前一黑,但他咬碎钢牙,将一声痛哼死死压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