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包间,王胜利戴着头套,手脚被绑,躺在地上。
寻觅端起桌上一杯加冰块的酒,朝他兜头浇下。
王胜利被激醒,大喊:“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信不信我报警!”
寻觅抬脚,踩上他的右手,碾压。
当初就是这只手跟她握的手。
包间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我要告你们,你们快放了我,不然你们没好果子吃!你们这是犯法!”
他随即道:“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都行,我不报警,就当这事没发生。”
寻觅抬脚,踩上他的左手,重重碾压。
从头到尾她都保持着沉默,脚上力度重又狠。
王胜利的惨叫声更大。
“……疼疼……松开我!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寻觅松脚,朝身旁哥们使了个眼神。
对方拿起一杯加了重料的酒,掀开头套一角,灌进他嘴里。
确保药效发作,寻觅出门,走到大楼后门口,望了望刺眼的烈阳,戴上墨镜。
修长矜冷的身姿往那儿一立,金发耀眼,无异于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等安蝶的同时,用外地号编辑了条短信发出去。
没一会儿安蝶的冰梅粉奥迪a8开过来。
上了车,扑面而来的冷气,寻觅总算活过来,接过安蝶递过来的冰美式。
“谢了。”
憋着气灌了两大口,拧眉道:“要不是为了提神,谁喝这玩意,不如小甜水。”
安蝶发动车子,开玩笑:“你老板的形象还得打磨,总不能以后去开会人家都喝咖啡美式,你整一杯小甜水。”
“要我说你也是神,好歹工作了那么多年,早该喝习惯冰美式的苦。”
“我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寻觅调侃完自己说正事:“给他灌的最烈的药,已经给他小情儿发消息了,他撑不到回家,我现在匿名给王太太发消息。”
“等拿到王太太抓奸的视频,再加上他之前性骚扰合作方,挪用公款的破事,聚盛最重名誉,不可能保他。”
是个人都有黑料,别说王胜利,她也有,就看挖的够不够深了。
安蝶佩服的五体投地,“寻小觅还得是你,跟你一起办事就是爽,等合同再走几道流程,后续给聚盛发邮件举报他的事我来安排,你安心忙你的就行。”
寻觅靠在椅背上,“好。”
安蝶问她:“要不要睡会儿,到高铁站还要十几分钟。”
冰美式已经起作用了,寻觅这会儿觉得挺精神,回味刚才的事。
“不睡了,你别说,刚才教训王胜利真解气,叫的跟要杀他一样。”
“王胜利那样的人早该有人治了,恶心死了。”
车子高速驶上高架桥,午后阳光格外刺眼,寻觅放下头顶的墨镜,顺手点开车载音乐,正好是一首节奏热烈的poker face。
歌曲动感强劲,寻觅不困了,把安蝶也听嗨了,跟着一起哼。
“I wanna hold them like they do in texas please
Fold them let them hit me raise it baby stay with me
I love it
Love game intuition play the cards with spades to start
And after he’s been hooked
I’ ll play the one that’s on his heart……”
车子疾驰在路道上,安蝶打开车窗,含着一丝燥意的风灌进车窗,吹的两人发丝飘动。
气氛到了,寻觅从包里抽了根烟,叼在嘴里,用手心罩着火机点燃。
安蝶不反感她抽烟,之前她就在车里抽过。
烟气过肺又吐出,夹杂着薄荷爆珠,寻觅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窗外闪着金光的江面,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车子下了高架桥,安蝶把车速降下来,扫了眼她瘦削指尖夹着的细烟。
“寻小觅,你那个牌子好抽吗,我能不能试试?”
寻觅抖了下烟灰,“当然能,不呛人,你可以先试试大观园和银钗,总归这玩意对身体有伤害,能不碰就不碰,你想好了再碰。”
寻觅早几年抽烟比较多,那时候去的地方多又杂,见的人也多,抬手递根烟是换人好脸色的最佳方式,没什么钱,平常都是抽十几块一盒的。
现在有钱了,抽的次数反而少了,牌子变化也不大,很少在外人面前抽。
“等你回来吧,到时候问问你门道。”
寻觅:“我抽的不是什么好货,就是解乏的玩意,平时没什么事没必要抽。”
“怎么,江屹淮又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就是单纯好奇,上次那事后他生怕我跟他离婚,老宅都不去了,也不让他妈跟我接触,我乐的自在。”
“那就行,人生在世,活的不就是一自在,有时候尝试下也挺好,新事物么,有好的也有坏的。”
到了高铁站,安蝶送寻觅进站离开。
下午四点,高铁到达北阳站。
熙熙攘攘的人群,寻觅背着挎包排队出站,睡了一路,这会儿还有点没缓过来,刷了身份证出站,站在原地连打好几个哈欠。
打开手机看李正晓的消息,五分钟前他发了消息,说在外面等。
手机塞回包里,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她站得稳不至于跌倒,倒是撞她的人扶了下她的胳膊。
两相对视,寻觅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寻觅,你是寻觅吧!”
眼前女生一头内扣短发,杏眸粉唇,穿着件黑白搭的背带短裤。
“蓝依澄。”
寻觅精确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蓝依澄先激动地回答,“我来这边短居一段时间,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她拉着一个大行李箱,肩上还背着一个超大的行李包。
“我在这边读研,暂居。”寻觅答。
蓝依澄高考后考上了南大,但她去的是南大新校区,大学前两三年和寻觅保持着联系,后来到处旅行,两人联系就少了。
去年大学毕业,用了一年时间旅居全国,北阳是最后一站,完事之后就打算找个合适的城市定居。
“那真的好巧,你在哪儿住?”
她摸了摸寻觅的金发,“你现在真漂亮,又瘦又高,衣品更好了,我差点认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