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清脆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骤然响起!
那道无坚不摧的恐怖剑气,在撞上那面空间壁垒的瞬间,竟是如同撞上了一座来自于太古洪荒的不朽神山,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紧接着在萧擎天那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
江游缓缓地转过了身。
“呵呵呵……江游,多谢你。”
萧擎天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愈发的狰狞与狂热!
他看着江游,那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病态的兴奋!
“多谢你,为本座破开了这葬剑谷的万剑禁制!”
他那张本还仙风道骨的脸庞,此刻再无半分得道高人的模样,只剩下无尽的贪婪与对力量的狂热!
“这寂灭之心乃是通往无上大道,窥探永生之秘的唯一钥匙!它是我的!”
他狂笑着,一步一步地,从山谷之外走了进来。
随着他的走入,一个隐藏了百年之久的、足以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颠覆的惊天阴谋,终于被他亲口揭开!
“你以为,本座为何要勾结‘幽主’?”
“你以为本座举办那所谓的‘潜龙大会’,真的只是为了提携后辈吗?”
他看着江游,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早已落入蛛网的可悲的猎物。
“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都是为了,将你这位,身负着最为纯粹‘泉守一脉’血脉的后裔,给引到这里来啊!”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萧擎天的阴谋!
他才是那个,与“幽主”勾结得最深的幕后黑手!
他知道寂灭之心的周围,被泉守一脉的始祖下达了最为强大的血脉封印!
唯有最为纯粹的泉守后裔之血,才能将其彻底解开!
而江游便是他苦苦等待了百年之久,用来开启这无上宝藏的最后一个“钥匙”!
“哈哈哈!江游啊江游!你很强!你的天赋,甚至让本座都感到嫉妒!”
“但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今日,待本座取了你的精血,解开这最后的封印,再将你这身负神品道基的肉身,炼成本座的第二化身!届时这天上地下,还有谁会是本座的对手?!”
“到那时无论是天剑山庄,还是那所谓的幽主,都将成为本座踏上永生大道的垫脚石!”
他那充满了无尽野心与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葬剑谷之内,让所有听到这番话的宾客,都感到了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原来他不仅骗了正道,甚至连与他合作的“幽主”,都被他算计在了其中!
此人的心机与城府,简直是深沉到了极致!
面对这位图穷匕见的元婴期大能,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绝望的致命背刺。
江游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那如同小丑跳梁般的狂笑。
直到对方说完了所有的话。
他才缓缓地叹了口气。
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无尽怜悯的笑容。
“萧擎天。你以为,你算计了一切。”
“但你却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萧擎天脸上的狂笑,猛地一滞,他下意识地问道。
江游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的掌心之中,那面自始至终,都只是散发着古朴沧桑气息的石镜镇界泉眼,静静地悬浮着。
他看着那早已陷入疯狂,却依旧不自知的萧擎天,用一种仿佛神明在俯瞰着凡间的语气缓缓开口。
“你以为,你是猎人,而我是钥匙。”
“但你又怎会知道……”
江游顿了顿,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无上神光!
“在这件神物面前……你那所谓的修为,连做一颗尘埃的资格都没有。”
听着江游那充满了极致蔑视与漠然的话语,萧擎天先是微微一愣,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
随即,他那张本就因为贪婪与狂热,而显得无比扭曲的脸庞,瞬间便被无尽的震怒所彻底点燃!
“哈哈哈哈哈哈!”
他发出了一阵足以让整个葬剑谷,都为之剧烈颤抖的疯狂大笑!
“好!好一个狂妄无知的小畜生!”
他死死地瞪着江游,那双本还算清明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滔天的杀意与被蝼蚁挑衅了无上威严的暴怒,所彻底染红!
“本座纵横修仙界五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等不知死活的东西!”
“也罢!”
“今日,本座便让你,也让这天下所有人都亲身体会一下!”
“金丹与元婴之间,那道如同天地鸿沟、云泥之别般的绝对差距!”
随着他那最后一个字,轰然落下!
他不再有丝毫的保留!
轰隆——!
一股远比之前那所谓的寂灭护法,还要恐怖了十倍不止的!
真正属于元婴期大能的恐怖威压,如同最狂暴的火山从他的体内轰然爆发!
那一瞬间,风停了云滞了,就连那万千臣服的剑鸣之声,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压制!
以萧擎天的身体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恐怖领域,骤然扩张!
不过短短一息之间,便将这整座巨大的葬剑谷,都彻底笼罩在了其中!
那便是唯有元婴期修士,才能掌握的法则天地!
那便是他萧擎天,引以为傲的至强领域天心剑!
领域之内,空气仿佛都化作了最锋利的钢刀,空间之中更是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凌厉剑意!
山谷之外,那些本还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各路宾客,在感受到这股仅仅只是从领域边缘,泄露出了一丝的恐怖威压之后。
他们便齐齐发出了一声惊恐的闷哼,如遭重击,一个个脸色煞白,连连向后倒退了数百丈之远,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骇然与敬畏!
而身处领域最核心的白逸尘,韩月等人其所承受的压力,更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呃啊!”
雷千刃怒吼一声,他疯狂地催动着自己的金丹,试图抵抗那股,无孔不入的恐怖剑意。
然而没有用!
他只觉得自己的神魂与金丹,都仿佛要被那无穷无尽的凌厉剑意,给一寸一寸地,彻底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