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其实它不是让人免除深渊的诅咒!事实上,这东西不但会承受诅咒,而且还会加剧诅咒的过程和强度。只是,放进去的东西最后都会变回原样,重新变得能够像正常生物一样活动!”
森寻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妮可,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能够明白它的机制,多亏了你的母亲!你母亲身受重伤,你也胎死腹中。织夜她那时候是受不了那么强烈的诅咒的,我就把她放进了这石棺里!”她弯下腰,盯着石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危急的时刻。
突然,森寻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没想到啊!织夜恢复伤势了,连变成死胎的你也跟着活了!之后还在返回的途中将你生了下来!我昨天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呢!我把准备做成烤肉的肉放了进去。”她扶着额头,笑得有些失控。
“结果那东西也活了!满屋子乱跑,可没过多久它就不动了!我就把它抓回来继续切肉,没想到啊!切的只剩半个身子,它又开始到处乱跑。”她低头看着妮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孩子!你还能坚持多久呢?你会和那个肉一样吗?”说着,她猛地伸手抓向妮可。
“够了!”一声暴喝响起,杨锋瞬间冲上前,一把打开森寻的手,他的脸上满是怒意,“这孩子想要知道真相没错,但这不代表她该受到你的玩弄和恐吓!我特么忍你很久了!”杨锋体内的气血之力因为愤怒而沸腾,他的身形快速拔高,肌肉变得愈发强壮,此刻的他比森寻高出一头,眼神中充满了威慑力。
巴雷特也迅速挡在妮可身侧,怒视着森寻,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米拉看着陷入癫狂的师父,心中满是焦急。她连忙跑到众人中间,张开双臂,试图隔开双方:“师父!你要控制好情绪,杨锋叔叔、雷特、妮可对不起!师父她只要受到过度刺激,就会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森寻听到米拉的话,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原本阴郁的神色也慢慢收敛,但身上那股阴森的气场却久久不散。她转过身,声音哽咽地说道:“你的母亲和你,还有那活过来的肉,不知道为什么!都在向着深渊的中心走去!”
“为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你们和那块肉不是一样的吗?”森寻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米拉再也忍不住,扑进森寻怀里,大哭起来:“师父!不要说了。”森寻缓缓蹲下身子,紧紧抱住米拉,双眼泛红,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此时深渊的彼岸,阳光已经笼罩着地表的孤儿院。院内老旧的木质长椅上,队长马尔科、卡多和马乔三人围坐在一起,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隐隐风声。
马乔脸上满是激动与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叹:“我听说二层的森寻大人,他能单手拉住下滑的吊笼电梯!里面还装满了探险家。战斗的时候,还抡起石柱把怪物全砸成肉饼!”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重现那震撼人心的场景。
马尔科微微抬眸,目光穿过孤儿院的围墙,投向深处那片被阴影笼罩的深渊。他的眼神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杯中的茶水,说道:“森寻大人单手提起装满探险家的电梯、扛着岩石立柱战斗,不过都是传闻而已!在六十年前就已经流传开了!”
卡多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问到:“那森林大人她在六十年前就已经是神镌者了吗?真不愧是号称「秩序」的厉害人物啊!”马尔科闻言也是认同的点着头。
突然,卡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问道:“队长,那秩序大人她,是用了什么遗物武装自己,才能那么强的?”他的问题一出,马乔也立刻凑了过来,两人直勾勾地盯着队长,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只要马尔科一张口,就能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马尔科脸上挂着无奈道:“这个我可不能透露,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公会可是有规定的,神镌者作为熵垣镇的重要支柱,在他们战死前,所有情报和讯息都是不对外公布的!”
马乔原本一直安静地听着,此时却突然坐直了身子,脸上写满了担忧,急忙插话问道:“那妮可他们真的会没事吗?到了二层,森寻大人不会为难他们吗?”他焦急地盯着马尔科,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不安,双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马尔科沉思片刻,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语气沉稳而有力:“不会有问题的,妮可的妈妈和她是好友,她应该不会为难他们!”他的话语就像一颗定心丸,让卡多和马乔都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忧虑仍未完全消散。
卡多坐在原地,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杨锋叔叔那强大的力量,又想到了传闻中秩序大人的恐怖实力,暗自揣测:秩序大人和杨锋叔叔到底谁更厉害一些,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中杨锋留给他的信封,他已经打开阅读过内容。杨锋靠着耳廓翻译器的能力,硬是翻译编撰了一本锻体诀交给卡多,卡多也将这本秘籍当做珍宝,是他往后迈向强者之列的重要倚仗。
话罢,马尔科缓缓走到孤儿院的最高处,静静地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暮色中,深渊宛如一只巨大的怪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他在心中默默念道:“森寻大人应该不会告诉他们,关于复生石棺的秘密吧?总是感到不安啊!我要是一起去护送就好了,妮可可是师父的女儿啊!
风越来越大,呼啸着掠过孤儿院的每一个角落,吹起地上的枯叶,也吹动着马尔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