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清楚任家镇的方向后,何杨并不着急立刻前往,反而转身朝着省城的方向进发。
他不想太过招摇引人瞩目,于是决定在途经的这座城里消磨白天的时光。
等到城门即将关闭之际,他才匆匆离开了镇子。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后,他在那条通往省城的道路上彻夜疾驰。
天亮之前,何杨成功赶到了省城。
经过这一晚的急速奔跑,他的身体不但没有丝毫疲惫,自身的实力竟还隐隐有了增强。
在这繁华的大城市里打听消息,除了常见的那两种方式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询问当地的乞丐。
这些乞丐常年四处乞讨,对所在的城市了如指掌。
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想要获取自己需要的消息,找他们无疑是最佳选择。
威逼和利诱这两种手段,何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威逼。
他很快找到了一个中年乞丐,不露声色地一路跟随其后,直至行至城市的角落。待四周不见人影,何杨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一件衣服蒙在脸上,随后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乞丐面前,伸手狠狠掐住乞丐的脖子,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不想死就别出声!我有点事情问你!”
乞丐感受到脖子处传来的强烈窒息感,脸瞬间涨得通红,忙不迭地点点头。
何杨微微松开五指,见乞丐没有要叫喊的迹象,这才放下手臂,冷冷问道:“省城里,有没有那种为富不仁的家伙?”
“为富不仁的家伙?”
乞丐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残疾的手臂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地说道:“有,这世道,为富不仁的家伙可太多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吃人不吐骨头的混乱时代,像乞丐所说的这种人确实不在少数。就比如在僵尸先生里,为抢人家风水宝地不择手段的任老爷子;灵幻先生中,推倒人家祖坟只为盖房子的可恶之人;还有驱魔道长里开酒庄却为非作歹的家伙,这般人物数不胜数。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仅仅是作恶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那这里面最坏,且最有钱的家伙是谁?”
何杨追问道。
乞丐托起那条残废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里面最有钱、最坏的,当属李有财。他仗着督军老丈人的身份,在省城肆意妄为、无恶不作。只经营那些来钱快却丧尽天良的生意,整个省城黄赌毒产业,有一半都和他脱不了干系!我这条手臂,就是当初乞讨时,从他家门前路过,他嫌我污秽了他家门楣,派人给打断的!”
何杨闻言,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我知道了,那李有财家住何处?”
乞丐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城西最大、最好的那座宅子,便是李有财的宅邸。壮士,你一切可要小心啊!”
凭借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乞丐轻易猜到了眼前这人接下来的打算。
何杨点头,接受了乞丐的善意提醒,在离开前不忘叮嘱道:“既然你猜到了一些东西,那自己把嘴闭紧了!要是被人知道你牵扯其中,当心小命不保!”
乞丐重重地点点头,对着何杨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待壮士平安归来,我便离开省城,到其他地方讨生活。”
是夜,华灯初上。
省城的夜生活,远比偏远城镇要丰富得多。天黑之后,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何杨依照乞丐的指引,在城西找到了李有财的住处。
那住所占地面积极大,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夜里,周围一片灯火暗淡,唯有门上挂着鎏金大字的李府灯火通明。在这个时代,灯泡虽已发明,但并非所有城市和家庭都能用上。
李有财能够将电灯用于自家照明,可见其在省城的身份地位确实非同一般。
何杨纵身一跃,轻巧地跳上房顶。
站在高处,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很快便找到了内院的位置。一路小心翼翼地摸过去,顺手在花园里捡起一把柴刀。
李有财家虽说灯火通明,但也仅限于房屋周边,花园、围墙这些地方,还没奢侈到安装灯泡的地步。
何杨猫着腰,躲在花园里没多久,便听到一阵谄媚的声音从花园外面传来。
“老爷,您喝多了,走路可得当心脚下!”
一个身着长衫、头戴瓜皮帽,一看就是管家模样的人,搀扶着一个醉醺醺的老家伙向内院走来。
那老家伙舌头打着卷,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没醉!扶我去十八姨太那边。”
管家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心里却暗自想着:老家伙都几十岁的人了,哪能满足正值青春年华的十八姨太。等他三两下完事睡下,最后还得靠自己这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去安抚十八姨太。自己可真是为了李家,“操”碎了心。
一想到十八姨太那妖娆的模样,管家忍不住弯曲了一下下半身,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走到一座院子前,李有财前脚刚被管家送进屋子,后脚房间的灯就熄灭了。可管家并未识趣地离开,而是偷偷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约莫过了三分钟,房门再次被打开,管家搓了搓手,满脸笑意地走了进去。
“我去,玩得这么花吗?”
何杨眼见四下无人,觉得此刻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他悄悄走到房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传来有节奏的嘎吱声响。
就在管家和十八姨太沉浸在欢愉之中时,何杨蒙着脸,将手贴在门栓处,微微用力,只听“啪”的一声,门栓瞬间断裂,房门也应声而开。
“谁!”管家的声音中有些惊恐,但又夹杂着兴奋的颤抖。
“打劫的!”
何杨声音冰冷,吓得屋内两人身子猛地一颤,原本的运动也戛然而止。
十八姨太到底是个女子,在陌生人面前难免有些羞耻之心。
她在黑暗中慌乱地四处摸索衣物,那丰腴的身姿在何杨眼前展露无遗,那晃来晃去的丰满球体,让何杨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下身不自觉地昂起了头。
“别出声,不然小心你们的狗命!”
何杨一把掐住十八姨太的脖子,顺手将柴刀架在管家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