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自己开模,将它铸造成霜之哀伤不敢说,但怎么也要比手里的成品好看一些。
纠结了许久,想到这是自己第一件法器,何杨还是没有狠心将它重铸。他决定暂时过渡使用,等今后找到更好的材料后,一定要按照霜之哀伤的样式,重新打造一把拉风的大剑。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这期间发生了许多变化。
现在何杨的修为又向前迈进一步,有了极大的提高。四目师叔看在眼里,除了羡慕师兄运气爆棚,收到一个天赋绝佳的弟子之外。看向家乐的眼神,多少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
除了修为的进一步提高,结合当年打螺丝的经历和锻刀大赛的教学,何杨对于法器承载体的锻造经验直线上升,许多热处理工艺甚至连四目道长都觉得受益匪浅。
对于符篆上的修行,虽然四目道长没有九叔专精,但好歹也练了几十年,教导一些基础修行还是没问题的。
何杨凭借体质带来的加成,在这方面也展现出足够的天赋。
茅山派记录的黄符,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学得七七八八。
经过持之以恒地练习,现在刻画符篆的成功率勉强达到了70%。
这个概率对于初学者来讲,已经是个极其惊人的数据。有了这样的成功率,也就有了在法器上刻画符篆的前提。
法器载体不像符纸一样能够批量生产。
在它上面刻画符篆,稍有差池就必须从头再来,花费的时间成本相当巨大。为了提高刻画的成功率,何杨再次回想锻刀大赛的视频内容,最后想到了拓印和蚀刻两种方式来提高刻画符篆的成功率。
所谓拓印,就是根据法器的样式,裁剪同样的符纸。
提前在符纸上成功刻画符篆后,将其与法器贴合。
这样一来,只要静下心、手不抖,刻画基本能一次成功。
而蚀刻则是结合了芯片制造的原理,在拓印的基础上进一步升级的方式。
通过预制符篆模具,用腐蚀性液体将符篆的纹路拓印在制式法器的载体之上。
稍后只需运使法力跟随纹路刻画,便能实现法器的量产。
不过,蚀刻的方法目前受限于材料,何杨因此并没有告诉四目师叔。但他将拓印的办法讲解后,再次让四目师叔震惊不已,看向何杨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换作以前,四目道长只把何杨当成宗门的未来。
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目睹了何杨身上的种种不同,他心里已经将何杨当作宗门未来的继承人。现在何杨提出的拓印之法,能够大幅提升法器制作的成功率,如此重大的突破和贡献,当为下任掌门的不二之选。
按照道理来讲,如此重大的突破应该立即上报宗门,替何杨表功。
但留守茅山本部的石坚一直以下任掌门的身份自居。
他仗着修为高,看不起其他师兄弟也就罢了,但作为长辈,明里暗里打压各家后辈,为自己徒弟铺路的行为,让所有师兄弟都不服气。
念及此处,四目道长将拓印之法压住不报,还叮嘱何杨不要到处乱传。他可不想让这么重大的贡献被石坚占为己有,成为他的晋升之资。
四目道长的炼器本事已经传授完毕,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全靠何杨自己。
闲暇之余,何杨把舞空术练得更加熟练。
这门功法理论脱胎于妖族飞行道法和龙珠世界,四目师叔等人只有眼馋的份,根本无法完成修炼。
至于对火影世界雷遁的开发,目前陷入了僵局。
单凭闪电奔雷拳和穿越前的回忆,没有类似的修炼方式进行参考。何杨虽然形成了初步的思路,但想要成功开发出来,还需不断进行尝试。
在一休大师那里学到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入门,何杨难得低调一回,没有在两位长辈面前炫耀。
来到四目师叔的道场,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该学的东西和该练的技能都差不多学会了。
某天,何杨正在修炼舞空术,远方传来一阵动静。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支推着棺材的队伍正朝着道场走来。
何杨终于等来了出场最帅、嘎得最快的千鹤道长。
“见过师兄。”
“见过一休大师。”
千鹤道长一行人,在道场门前驻足。
相互见礼后,他的目光在何杨和箐箐身上停留了片刻。
箐箐跟随一休大师,主要学习医道,身上没有丝毫修士的修为气息。而何杨身上的《上清大洞真经》的修为,却让千鹤道长频频侧目。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这位小兄弟修为不错,是师兄新收的高徒吧?”
四目道长哈哈一笑,脸上带着几分自豪:“我哪有这福气,何杨是九师兄的弟子。这段时间受师兄委托,指导一下他的修炼。”
九叔本名林凤娇,在茅山一众师兄弟中排名第九。因名字有点女性化,故对外自称林九,受他恩惠的百姓则称其九叔。九叔在茅山一众师兄弟心中的地位,远比石坚要重得多。
一提起九师兄,千鹤道长会心一笑,不由自主想起在茅山学艺时受他关照的日子:“不愧是九师兄的弟子,这修为都快追上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许之情,爱屋及乌之下,连带看向何杨的目光,也像在看自家后辈一般。
何杨挠了挠头,微微有些尴尬,暗道自己刚飞回来忘记隐藏气息了。
这段时间,四目道长也给何杨讲述了一些茅山派的恩怨情仇,特别是发明了拓印之法后,更是着重提醒他小心石坚和石少坚两师徒。
这修为暴露在千鹤道长面前倒没什么,要是被石坚知道了,为了给他的儿子铺路,必然少不了一些麻烦事。
“你们为什么停在这里啊!”
一声刺耳的抱怨打断了几人的闲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着胡子,手掐着兰花指,扭着腰肢的娘娘腔大步走来,脸上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