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杨龇牙咧嘴,假装很痛。
任婷婷扑哧一笑道:“好了杨哥,人都走远了还装什么!”
任婷婷可是亲眼看过何杨肉搏僵尸,箐箐一个弱女子的一脚,哪能让他吃痛。
当场被拆穿,何杨也不脸红,厚起脸皮问道:“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怎么又哭又笑的?”
任婷婷也娇哼一声,白了何杨一眼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女儿家的事情少打听!”
说罢,哼着小曲,心情大好地向着厨房走去。
何杨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饭桌上。
看着两女相亲相爱,互相夹菜的样子,惊得何杨更是目瞪口呆。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晚饭结束。
等到碗筷收拾完毕,任婷婷与何杨离开义庄,启程返回任府时才完全消除。
何杨抱着任婷婷飞在天上,返回任府后对她说道:“婷婷,我今晚就出发酒泉镇,找到师傅后就来任府提亲。”
任婷婷“嗯”了一声,小脸通红:“我听文才说,酒泉镇那边,有个小月师妹,你这次过去可不能祸害人家!”
何杨拍着胸脯表示,小月喜欢的是阿星,他可没有夺人所爱的恶趣。
任婷婷抿嘴一笑,第一次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何杨反应过来之前,立马转身向楼上跑去。
抵达三楼后,探出小脑袋笑嘻嘻地说道:“杨哥一路保重,箐箐我会帮你照顾的!”
这话一出,何杨又开始蒙圈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把他的大脑搞得一片混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原因,索性懒得去想。
何杨一跃腾空而起,朝着酒泉镇的方向连夜进发。
与此同时,酒泉镇。
教堂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位远渡重洋到此的传教士,在教堂内被谋杀。
这让最近才领取了教会福利的镇民,个个愤愤不平。
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谁犯下了这起命案。
相对于镇民的无知,九叔却深知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毕竟教堂所处位置乃是三煞位,当初在教堂是否重开的决议上,他曾表示如果教堂重开,整个镇子会鸡犬不宁,随时都有可能死人。
眼下预言应验,有人相信九叔所言,亦有人借机搞事,准备把脏水泼到九叔身上。
毕竟他一直反对重开教堂,又在镇长儿子大卫组织的饭局上,怒怼了大烟馆、妓院、赌场的老板。
这几人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借此契机,一举将九叔赶出酒泉镇。
对于他们的谋划,九叔并不知情。
白天,他检查过王神父的遗体,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入夜过后,九叔带着阿星和小月起坛作法,准备利用孔明灯,将王神父的遗体毁掉。但由于吴神父的阻碍,导致这次行动失败,九叔没有办法,只能穿上夜行衣,亲自到教堂一趟,消灭神父这个祸害。
何杨经过几天连夜赶路,快要抵达酒泉镇边缘。
刚进入酒泉镇的地界,他就遇到了一个道士在赶尸。
何杨飞在天上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此人正是假借赶尸之名,实则偷偷运送鸦片的屠龙道长。
这段时间,何杨跟随四目道长学了不少赶尸之术。
就算没看过原着剧情,也能一眼识破屠龙带领的行尸,大部分是由活人假扮。
混在行尸里面的活人,身上既没有尸臭,又因人类体力有限,长时间蹦跳动作经常出现变形。
这破绽百出的样子,唬一唬心存畏惧的普通人还行,在真正的行家面前,纯属班门弄斧。
轻笑一声,何杨没有多管闲事。
暂时放过屠龙一马,从他的头上掠过,径直飞进了酒泉镇。
初至酒泉镇,何杨却并不知道九叔所在道观的具体位置。
此时夜色已深,四周一片静谧,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他无奈之下,只能沿着镇子唯一的大街一路寻找,希望能找到一家客栈暂时落脚。
酒泉镇地处内陆深处,四周群山环绕,经济发展颇为滞后,除了酒水这一支柱产业外,几乎没有其他经济来源。
小镇规模不大,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显得有些破旧。
不多时,便看到了一间挂着“悦来客栈”招牌的客栈。
他敲响客栈大门,小二闻声赶来,将他迎了进去。
小二热情地为他开了一间上房,何杨便前往三楼入住。
房间里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整洁,何杨放下行囊,躺在床上,心中盘算着天亮之后的计划。
次日清晨,何杨被集市的喧闹声吵醒。
他下楼到一楼吃早餐,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身着抹胸裙的女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头金发披肩,举止间带着几分洋气。
听小二称呼她为大小姐,何杨便知晓,她便是《驱魔道长》剧情中,被僵尸上过的安妮大小姐。
若说宁采臣是“亡灵骑士”,那她绝对称得上“僵尸公交车”。
在原剧情中,这个女人极度崇洋媚外,自称此次留学归来探亲后,便要长久定居国外。
回到酒泉镇后,她每日都打扮得艳丽多姿,还学着外国人的礼仪,见人就是吻面礼,举止极为开放。
这般豪放不已的做派,想必早已失了贞洁。也就阿星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屌丝,才会对这种女人痴迷不已。但凡他见过一点世面,也会知道安妮和小月到底该如何选择!
何杨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扫过店内的情况。
说实话,这家店的生意算不上好。
一楼经营的饭店看上去顾客不少,可仅靠这点收入,如何能支撑一个女人远渡重洋去留学?
由此看来,安妮家的生意,必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也难怪在大卫组局时,她家的老登能够与一众品行恶劣的老板同桌。
何杨放下手中的筷子,叫小二过来结账,顺便打听了一下九叔道观的位置。
就在何杨起身的瞬间,安妮顿时眼前一亮。
如此俊朗帅气的青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