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总裁夫人?
这个称呼不仅连枝意愣了下,就连把慕叙白都气得够呛。
他感到不可思议:“祁总,你还要娶她?”
不是寻常发问,而是带着满满的不屑,甚至是看不起的意味。
在慕叙白看来,祁砚琛玩玩就算了,竟然还谈到结婚上面去了,简直是天方夜谭,肯定是他的助理故意说这种话的。
祁砚琛嘴角一撇,挑眉看向他,薄唇轻启,字字掷地有声:“慕公子眼盲心瞎不知何为明珠,但我不一样,我向来眼光毒辣,岂有错过的道理?”
慕叙白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泛白,不服气的口吻:“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女人,在你眼里竟成了明珠,真是可笑之极,这沪城,人人都说祁总清风霁月,是我等众家权贵子弟中的榜样,想不到也困于女人的美貌昏了头。”
“你若是娶她,祁宋两家必定成为大众的饭后谈资。”
祁砚琛不慌不忙,悠闲地整理了下连枝意身上垂下来的披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看重家世背景,自然不懂欣赏明珠,而且你自己好到哪里去?娶的不也是连家上位的私生女吗?”
“你的这段婚姻,貌似收到的外界笑柄更多吧!”
慕叙白被他说得难堪,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祁总,那我就看着等你的新鲜劲过了,会不会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祁砚琛眸底怒色渐浓,呼之欲出的风暴要席卷出来。
“啪!”
比他快的一道扇巴掌的重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掀眸去看,看见“始作俑者”挥起的巴掌刚落下。
而挨打的人自然是嘴巴不干不净,从头到尾对连枝意诋毁蔑视的慕叙白。
他震惊地看着连枝意,右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连枝意,你敢打我!”
“那咋啦?”连枝意抬了抬下巴,神色清冷不屑:“看你今天的新郎妆容不够,给你补补腮红,不用谢。”
一旁的祁砚琛,心里那叫一个爽。
他赶紧握住她那只甩巴掌的手放在手心里左看右看,细细吹了吹:“都打红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不疼啊?”
“下次收拾垃圾的这种事,你知会一声,我来。”
慕叙白瞠目结舌:“???”
连枝意成功被逗笑,弯了弯五指,扬起眉梢:“行,下次你代劳。”
“走吧,我们去看看芳姨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难得冲他笑得温软。
祁砚琛大手一伸,揽住了她的肩膀:“走。”
男才女貌,西装配长裙,连背影都那么养眼。
祁煜憋了好半天,别说总裁的心情爽了,他也跟着爽得要命,作为一个特助,该有的涵养得有,他也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笑出了声。
嘴上功夫没赢,还挨了打的慕叙白目眦欲裂地看着两人相依着离开,抬脚就踹了一旁的花盆。
接亲时间到了,几个伴郎找他找的人都要崩溃了,却看到他站在这里对几盆花发气?
他们赶紧过来拉他:“你干嘛呢?不知道自己今天结婚?”
一提到结婚,慕叙白更烦,心烦气躁地甩开他们的手,黑着脸往屋里走。
剩下几个伴郎一头雾水,这特么弄哪出啊?
婚前焦虑症犯了?
——
婚宴放在晚上进行,在云缦酒店顶层的宴会厅。
慕家好歹是沪城的豪门,现在公司发展的不错,再加上慕老太太喜欢热闹,就邀请了不少宾客,现场足足有一百桌。
这场婚礼还挺盛大的,就连蓝可馨今天穿的几套礼服都是出自国外知名设计师之手,其昂贵的价格上了不少热搜。
在钞能力的加持下,这场婚礼倒也让大众羡慕不已,都说慕家少爷慕叙白对她用情至深,为了给她一场奢华婚礼花费重金在所不惜。
程澜芳接待完一些重要亲朋好友后就去了休息室休息。
连枝意找了一圈才找到她,见她正拿着慕淮仁的照片独自伤心。
“一一,今日叙白大喜,终于娶媳妇了,我应该高高兴兴地和他爸爸说这事的,可我这心里啊,难受。”
“他肯定跟我一样,高兴不起来。”
连枝意对慕淮仁仍有印象,记忆中的他温润谦和,为人从不摆大男子主义,是个极爱护妻子的好丈夫。
只是好景不长,好人不长寿,十年前,因病去世。
可能是他给了程澜芳忘不掉的爱,所以才让她难以放下吧。
程澜芳说着,身体忽然不适,头晕目眩的。
连枝意想给她找药,却没看见她的包。
询问才得知,她的手提包在外面的西娅手上:“芳姨,您先休息别动,我去找西娅。”
说着就出了休息室,她在大厅里找了好久,才看到西娅在前面帮忙登记宾客信息。
她急忙小跑过去,却在中途遇上了几个纨绔子弟。
几人起哄地围住了她,嬉皮笑脸道:“哟,这不是连美人嘛。”
“作为前未婚妻还来参加前未婚夫的婚礼,这么大度啊?”
连枝意没空跟他们周旋,想赶紧离开,却被拦住了去路。
“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莫不是心里难受想躲起来哭吧?”
几个纨绔子弟成心拿她当乐子,当然了,也觊觎她很久了。
“别哭,哭了哥哥心疼啊。”一个纨绔子弟按了按自己的心,装模做样道:“慕叙白不要你了没关系,还有我们啊。”
“哥哥疼你,哥哥包养你啊。”
“你这朵娇艳动人的玫瑰,我想摘很久了,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你开个价,我绝不二话。”
连枝意听着这些龌龊之言,笑了,眉眼间吊了些嘲讽,正要说话。
祁砚琛一身冷冽,强势护在了她跟前,眸光如刀,扫过众人。
那几名纨绔子弟看见他那张脸,跟见了地狱里的阎罗似的差点吓破胆:“祁......祁总?”
刚才连枝意去找程澜芳,他不好跟进去,就在外面等,没想到遇上了和宋家有来往的叔伯过来打招呼,只能跟他们过去说了两句话。
才离开没多久,就看见几只癞蛤蟆围着连枝意呱呱叫,他怎么能忍?
祁砚琛气势压人,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不好意思,她这朵玫瑰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