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段时间后,连枝意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将自己的手放在流动的水下冲洗,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会动了。
这只手沾满了难以言喻的味道。
是独属于血气方刚的祁砚琛的味道。
她也是失了智了,竟然会答应他那种无赖的请求。
而始作俑者站在门口,满面红光,气血很足的样子,手上还多了个护手霜:“你都洗了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好?”
“没有!”
连枝意往手上弄了点洗手液,用力地搓了一遍:“你出去。”
祁砚琛眸色含笑,轻舔唇瓣:“手都搓红了。”
“我会心疼。”
连枝意冲洗好泡沫后,有点不忍直视自己的手,更不能直视某人。
毕竟她一看到他,就能想起那根......
救命啊!
她脑子不干净了!
祁砚琛走过来,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将护手霜挤出几粒黄豆大小的乳液在她的手背,然后轻轻揉开:“谢谢帮忙。”
“以后这种帮忙可能是经常性的。”
话音刚落,他意犹未尽地抬眼看她,颇为满意道:“你怎么那么会弄啊?”
他没皮没脸的话,让连枝意的脸颊瞬间爆红。
祁砚琛又凑过去,轻压声音:“弄得我好舒服。”
连枝意的眼睛睁得圆溜,身体里就像聚集了一团岩浆,很快就要破体而出,当即拔高音调警告他。
“祁砚琛!!!”
“你不许再说了!”
祁砚琛眼尾轻挑,愉悦至极:“需不需要我帮你?”
\"礼尚往来?\"
连枝意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那方面需求那么旺盛!”
话刚说完,身体里一股暖流倾泻而出。
连枝意愣住了。
得!这破身体还真是不争气!
但她才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呢!
连枝意郁闷地跑出了浴室,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嚷嚷着:“我好困,要睡觉了。”
祁砚琛跟着出来,将她的害羞和口是心非尽收眼底:“真的不需要我帮?”
“不需要!”
连枝意翻过身去:“你回去吧。”
“别打扰我睡觉。”
这一晚,祁砚琛好歹不用再回去冲冷水澡了,这就是巨大的进步。
“你今晚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不用。”
连枝意拒绝着,想起他进来时带的牛奶,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将床头柜上的牛奶拿到手上,大口地喝了下去。
“这个就够了。”
“好啦,你可以出去了!”
连枝意露出认真的表情。
祁砚琛将空牛奶杯拿过,又低下头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那好,晚安。”
等祁砚琛走后,连枝意再次把灯打开,冲进浴室,拿起花洒就对着自己猛浇起来。
用了点时间,她终于把心底的那点躁动压制住。
太可怕了!
她居然也有想要的一天。
而且这种渴求好激烈啊!
回到床上,她睁眼瞪着天花板,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祁砚琛那......
她烦闷地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扭成了毛毛虫。
“不许再想了,连枝意!”
就这样一遍遍地警告自己,她这一晚上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睡着后,她做了个春梦。
在梦里,她饥渴难耐,竟然求着祁砚琛帮她,好像回到了那晚她被人下药后,在车上缠着他,做出一些难以入目,难以自控的举动。
她轻咬住他制止自己的手指,扯掉了他的衬衫,咬他的喉结。
支离破碎的声音不断祈求:“给我。”
“帮我。”
诸如此类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占领了她的梦境。
连枝意醒来时,全身汗湿。
梦里的场景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和祁砚琛是怎么忘我的纠缠,每个画面都如电影画面一样展现在在她眼前。
坏了坏了!
她竟然会对他图谋不轨,并且还很享受?
连枝意感觉自己没救了!
她心虚地坐起身来。
一场春梦做完,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仿佛不是梦。
那种生理反应真实得可怕。
连枝意又把自己塞进了浴缸里,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人才缓过点劲来。
今天他们要离开港城,所以不好太晚下去。
等她下楼时,只看见周妙仪和祁砚琛在客厅,两人不知在聊什么。
没看见其他人,应该还没起来。
祁砚琛第一个发现她的,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朝她走过来:“才七点,怎么不多睡会儿?”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神色紧张,三两步冲到她面前,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他问的问题太密了。
连枝意都跟不上节奏。
“没事啦,睡不着了。”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对他图谋不轨的画面吧。
那太羞耻了!
“那我去给你做早餐。”
祁砚琛拉着她往客厅里走:“吃小馄饨?”
“不用啦,我看桌上不是有面包嘛!”连枝意边跟他走边说:“不要麻烦啦。”
她坚持要吃面包。
祁砚琛就去给她倒了杯牛奶。
“一一,不能多留几天吗?”周妙仪显得很伤感:“阿姨舍不得你。”
说实话,连枝意同样舍不得她。
短短几天,她就对周妙仪有了一种很深厚的情感。
可她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阿姨,我妈妈还等着我回去给我补过生日。”
连枝意如实告知:“阿姨,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
“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去沪城找我们。”
周妙仪开始落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成这个样子:“好,我有空一定会去。”
尽管舍不得,但也不能强留她。
连枝意见她落泪,赶忙放下手里的面包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您别这样。”
祁砚琛:“您还怕以后见不到她么?放心吧,我迟早把她娶回家。”
周妙仪破涕而笑:“等你,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祁砚琛无奈地挑了挑眉。
“一一,回去之后也要多多跟我联系,好吗?”
连枝意信誓旦旦:“嗯,我肯定会天天发消息给您的。”
“到时候您别嫌我烦就行。”
“我巴不得的事。”周妙仪用手背擦拭了下眼角的泪:“好好照顾自己,阿琛若是欺负你,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立马杀到沪城去给你撑腰。”
连枝意笑了:“阿姨,他不敢。”
两人在说笑中停止了落泪,约着下次宋清妤芭蕾演出的时候再见面。
在周妙仪的盛情下,他们吃过了午餐才准备出发。
临走前,周妙仪握着连枝意的手不放开,对她说尽了各种叮嘱。
林舒窈站在车边:“我们家一一就是人见人爱。”
“瞧周阿姨那样,真像个老母亲不放心即将出远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