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刚刚透露窝点消息的男人,双腿抖如筛糠,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费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没杀过人啊!我们不敢……真不敢呀!女……女人的事……就一次,就那么一回……她……她是自愿的啊……呜呜呜……我还给了物资的……”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辩解,一边涕泪横流,整个人被恐惧彻底笼罩 。
凌云峰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从跪着的男人身上收回,随后缓缓扫过另外站着的两人。这两人被那目光一盯,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地,声音颤抖且异口同声地喊道:“没有,没有!我什么坏事都没干,我是昨天才加入的啊!”
凌云峰眉头微皱,眼神再度看向晕死过去的那个男人,语气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他呢?他又是个什么情况?”
跪在地上的三人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犹豫与不安。片刻后,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道:“他啊,天灾前就是个街头小混混,平日里也就只敢干些偷鸡摸狗、溜门撬锁的勾当。天灾后,胆子倒是大了些,和两个人一起截过道,听说还打伤了一个人,不过具体是谁动的手,我们也不清楚。前几天他还跟着去收保护费,昨天更是把前来投靠他的前女友送给了老大,就因为这事,得了老大看中,今天刚被升成小队长了。我知道的,真就只有这些了,千真万确啊!”
凌云峰听完,神色稍缓,摆了摆手,说道:“去墙根跪着面壁思过去,把你那队长也带上。”他心里清楚,这些人虽说品行不端,但目前看来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今天这局面也没酿成大祸,便决定暂时先不处理他们 。
处理完这边,凌云峰转过身,看向被苏星月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眼神如寒星般冰冷,开口道:“你呢?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那男人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说道:“我没杀人,我真没欺负过女人……”生怕说得慢了,又招来一顿毒打。
凌云峰听了这话,怒从心头起,猛地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砰”的一声,茶几上的物件都跟着震动起来。他怒声吼道:“你是在给我装糊涂?我们凌云寨的凌飞雪,好好的姑娘嫁给了你,你却丧心病狂地要拿她换粮食?还有这娘俩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有一点隐瞒,哥几个今天就活剐了你!”
这时,婷婷的奶奶见儿子被如此呵斥,心疼不已,急忙出声揽责任,哭哭啼啼地说道:“都是老婆子糊涂,你们要打就打我吧!别打我儿子。呜呜呜……是这个女人勾引我儿子的,我儿子没错……”
苏星月在一旁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柳眉倒竖,刚要发火。就在这时,一个在墙根面壁思过的人满脸厌恶,一把抽出自己的腰带,快步走到旁边持枪看着他们的人手里,说道:“我踏马的听不下去了!兄弟,这个给你,抽断了,我哥那儿还有。”
凌云辰的手下接过腰带,毫不犹豫地直接抽到了老太婆身上,厉声骂道:“问你了吗?再踏马的废话,就抽你儿子。”说完,还回头给了那个递腰带的人一个赞赏的目光。
凌云峰看着面前或跪或躺的三大一小,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说道:“谁说得详细,谁就不用死了。”
话音刚落,跪着的女人眼睛一亮,急忙膝行两步,高高举手道:“我说,我说,我知道的多。”
“说!”凌云峰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女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试探着说道:“可说好了,会放过我们的,你们不能赖账啊!”
凌云峰本就没什么耐心了,此刻更是不耐烦道:“再废话就不用说了!”
“我说!”女人被这一吓,急忙开口道:“我们是六年前就好上了,当时他是公司高管,年轻有为,长相也不差。我图他的钱,他贪我的色。在一起一年后我怀孕了,他非要我生下来,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还答应我,只要生下儿子就娶我进门。当时他老婆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他为了方便和我幽会,就租了他家楼下一套房,让我住了下来。进进出出的,经常能遇上他老婆,然后就认识了。有一次,无意中听她说,她肚子里的八成是个儿子,我当时就慌了。我想着,如果他老婆给他生下儿子,我肚子里这个就不重要了,他肯定不可能离婚了。于是,我一狠心,就给她下了药,就算当时没流产,以后也可能生下死婴或者残疾的孩子。谁知道,当天晚上东哥喝了酒,他老婆啰嗦了两句,他就把人推倒了,结果导致她流产了。事后医院还查出她服用过大量堕胎药,就因为这事,东哥就恨上他老婆了。后来我生下女儿,也没被冷落,女儿也很受他宠爱。去年我再次怀孕,他又提起生下儿子就娶我进门,我哪还能信他啊,就和他闹了几场。老太婆就说,直接弄死他老婆得了,东哥脑子一转,想出一条毒计,给她买了份高额意外保险。天灾前我真的生下了一个儿子,我们计划等儿子满月,就让凌飞雪出一场意外。等她死了,我们就能拿到高额理赔,然后就结婚。谁知道,天灾突然来了,把我刚出生半个月的儿子给冻死了,呜呜呜呜………之后就把我接回来了,说是省炭火。”
“好啊!无毒不丈夫!这可真是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伦理大剧啊!如此错综复杂的情节,恐怕也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吧?”苏星月不禁被这几个人的贪婪所激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她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决绝。“峰哥,”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我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如此轻易地逃脱惩罚。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他们在痛苦中苟延残喘,天天后悔为什么要欺负女人,为什么要招惹我们凌云寨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