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指责,冉秋叶觉得场面十分尴尬。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行了,咱们还要不要吃饭了。
\"
林建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这两位女士到底怎么了,一碰面就争吵!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得不说,林建这一句话还真有效,瞬间让她们都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开口。
何雨水掩嘴轻笑,给林建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饺子包了不少,大概有两百个左右,皮薄馅多。
讲究的人吃饺子通常是十个十个煮,煮好十个就吃十个,确保每口都是热腾腾的新鲜滋味,不会粘连在一起。
不过普通人家吃饺子可没那么多规矩。
把饺子盛进盘子里,配上几碟醋,加上醋、酱油和香油。
这样就准备好了。
\"冉老师,晓娥姐,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大家尝尝看味道如何。
\"
饺子端上桌,大家都坐下后,林建招呼冉秋叶和娄晓娥。
其他人彼此熟悉,不用提醒就自己动手夹菜了。
冉秋叶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去秦淮茹家还好,毕竟那是学生家,但在这里她完全陌生,一点交情都没有。
然而桌上的菜香气扑鼻,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让她嘴里直流口水。
\"哇!太好吃了!\"
冉秋叶尝了一口菜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显得更大了。
娄晓娥知道林建的厨艺,倒没有冉秋叶这么惊讶,但美味入口也让她的坏情绪一扫而空,嘴角露出笑意。
至于林建之前跟她说的许大茂的事,不知道她还能否继续保持笑容。
\"好吃就多吃点。
\"
林建笑着给何雨水夹了一片肉。
何雨水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
终于开始吃这顿小年饭了。
满屋子的女人,只有一个男人,这顿小年饭别有一番趣味。
正吃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喊声,接着院子里就闹哄哄的。
屋里用餐的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林建挑挑眉,放下筷子站起身说:
\"你们继续吃,我去外面看看。
\"
林建刚走出门就被院子里的情景吸引住了。
院子里站着几个身着静安制服的年轻人,其中一位稍显年长的中年男子正带领队伍。
此人同样穿着制服,但显然是一位领导级别的干部。
林建一现身,那人便注意到了他,尽管院子里光线昏暗,但对方手中有手电筒,光线直射过来,林建下意识眯起眼睛,抬手挡住。
很快,手电光被移开。
“是林建同志吗?”
林建愣了一下,这人怎么会认识我?
“没错,是我。
警安同志,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院里的其他住户也纷纷探头出来。
三大爷阎埠贵尤其兴奋,快步上前询问:“警安同志,是不是抓到偷车轱辘的人了?”
警安大叔点点头:“没错,我们在附近街巷的修车铺查了一遍,找到了出售车轱辘的人,可惜的是,车轱辘已被买走。”
“啊!”
三大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警安同志,这可不行,那车轱辘是我的啊!”
“同志请放心,我们已经把修车摊主带来了,他提供了重要线索,那个卖车轱辘的人就住在咱们这里。”
林建挑眉走近,终于认出了这位年长的警安是谁——总厂警安处的王平主任。
之前他曾因王大伟的事情打过王平,说对方对丁秋楠行为不当,后来总厂医院和警安处的负责人还专门找他谈话,送过奖金。
虽仅见过一面,但林建记忆力极佳,尤其是那些送钱的人,印象尤为深刻。
王平笑了笑,对林建说道:“我还以为报警的人和你同名同姓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林建轻笑着回应:“王主任,不过是丢了个车轱辘,不至于让您亲自出动抓贼吧。”
旁边的三大爷听不下去了,急忙插嘴:“林建,你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大事,丢了个车轱辘怎么不算大事?”
一旁的阎解放也随声附和:“就是嘛,好像不是你的车轱辘丢了,你就无所谓似的。”
林建看了阎解放一眼,没理他,这种傻瓜,根本不值得理会。
王平同样瞄了阎解放一眼,也选择无视,这种小角色,与其交谈纯属浪费时间。
“群众利益无小事,更何况报警的人是你,我岂能不过问?”
王平带着笑意解释道。
林建和一位老大爷报警后,派出所将此事转交给钢厂警安处,王平看过报告后立即带队展开调查。
仅仅一天时间,事情便查了个水落石出。
“哎呀,那我得好好感谢您,我们厂里事多,您还亲自过问我的事情。”
林建说着场面话,毕竟谁都懂客套。
“年后你就是总厂宣传部的科长,还会在市文工团当主任,我怎么能不帮忙?我老婆也在文工团,年后就是你的同事了。”
王平低声对林建说道,林建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年后他就要上任了,文工团调来一批人由他指挥,看来王平的妻子也在其中。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会关照嫂子的。”
林建笑着回应。
王平也笑了,拍拍林建肩膀。
“三位大爷,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钢厂总厂警安处的王平主任。”
听到“总厂警安处主任”
几个字,三大爷吓了一跳,原以为这些人只是派出所的,没想到是警安处的,还是个主任,更没想到这位主任跟林建关系如此亲近。
【阎埠贵震惊+100】
【阎解放惊讶+30】
这时,二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也来了,两人裹着棉袄,神情既疑惑又严肃。
“警安同志,出什么事了吗?”
一大爷紧张地问道,以为有人犯了大事被找上门。
这么多警安出动,光是气势就让人胆寒。
“一大爷,他们在抓偷车轮的小偷。”
“偷车轮的小偷是我们院子里的?”
一大爷惊讶地问。
\"没错,修车摊老板说得很清楚,那个卖车轱辘的人是个穿军绿色棉袄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
\"是棒梗!肯定是棒梗!\"
阎解放忽然大声说道。
军绿色棉袄,七八岁的小男孩,除了棒梗还能是谁?
阎解放这一喊,其他人脑海里也立刻浮现出棒梗的模样。
没错,这孩子每天都穿着那件军绿色棉袄,从来都不换。
\"谁是棒梗?把他带过来确认一下。
\"
\"解放,你赶紧去找棒梗过来。
\"
三大爷催促自己的儿子,阎解放更急,几步跑到二院去了。
很快,二院那边传来贾张氏的叫声:\"阎解放,你放开我孙子!\"
\"你放开我。
\"
棒梗也在挣扎,想挣脱阎解放,但阎解放比他大这么多,这年龄不是白长的,他揪着棒梗的后衣领,就像拎包袱一样,硬是把棒梗拖了出来。
不愧是能扛十斤红薯走十几里路的家伙,这力气确实不小。
贾张氏慌忙追上来,可看到一院这么多人,她也愣住了。
\"警安,警安,你们瞧瞧,是不是这小子?\"
阎解放喊道。
修车摊老板一见到棒梗就激动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卖给我的飞鸽自行车轱辘。
\"
一句话让院子沸腾了。
棒梗竟然把车轱辘卖给了修车摊!
但棒梗家里根本就没有自行车。
这个车轱辘是从哪儿来的?而且三大爷丢失的正是飞鸽牌自行车的车轱辘。
这还有什么疑问?
王平严肃地看着已经吓得发呆的棒梗和神情惊恐的贾张氏,迈步上前。
\"小朋友,说说你的车轱辘是从哪里找到的?\"
棒梗浑身发抖,吓得说不出话:\"是,是,我捡的。
\"
\"哼,你捡的?在哪里捡的?\"
阎解放语气不善地喊道。
棒梗答不上来了,大脑一片混乱,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
看着棒梗脸色惨白的模样,王平怎能不清楚,这棒梗就是小偷。
\"看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铐上,撤!\"
\"是!\"
年轻警官直接给棒梗戴上了,提着他就往外走。
“天哪,这绝对不行,不能把我孙子带走啊,他没偷东西!”
贾张氏哭喊着又要撒泼。
但警官岂会纵容她胡闹,王平挥手示意把她一起带走。
天啊!
贾张氏的哭喊声突然中断。
外面喧哗得很厉害,屋内的何雨水、秦淮茹、冉秋叶和娄晓娥都听见了动静。
特别是贾张氏的哭号声,隔着很远都能听见。
出来后,四人一脸茫然。
“林建,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