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接通通讯，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疲惫女声传来：“陈默男爵，芙蕾娜有请。”
声音空灵，仿佛不沾染半点人间烟火。
陈默挑了挑眉。
“圣女大人相召，荣幸之至。请问在何处见面？”
“圣堂，祈祷室。”
通讯切断。
陈默的身影出现在一座肃穆宏伟的殿堂之外。这里是凯尔主城的圣堂区，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圣光能量。
一名身着教会执事服的年轻男子早已等候在此，见到陈默，微微躬身：“陈默男爵，请随我来，芙蕾娜大人已在祈祷室等候。”
穿过几条幽深的长廊，执事在一扇雕刻着圣光纹路的白橡木门前停下脚步：“大人就在里面。”
陈默推开门。
祈祷室内光线柔和，穹顶镶嵌着散发微光的月光石，四周的壁龛里供奉着不知名的圣者雕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宁神香气。
芙蕾娜背对着门口，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花窗前，窗外是圣堂后方的花园，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
她身着一尘不染的圣洁长袍，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际。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身。
面容精致绝伦，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月光下的精灵。但那双眼眸，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后的厌倦与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她那双赤裸的脚。
白皙、小巧，脚趾圆润可爱，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就那样毫无凭依地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随着她身体的转动，在月光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圣洁，厌世，赤足悬空。
陈默不得不承认，这种组合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魅力。
“陈默男爵。”芙蕾娜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芙蕾娜圣女。”陈默微微颔首，“不知圣女大人召见，有何吩咐？”
芙蕾娜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
“你建立的军工厂对整个圣灵城都有着极大的作用。”
“为帝国和教会效力，是我应尽的职责。”陈默回答得滴水不漏。
芙蕾娜似乎对这种场面话不感兴趣，她的眼神依旧淡漠：“你的贡献，值得嘉奖。说出你的愿望，只要在教会与王室允许的范围内，我会尽量满足你。”
来了。
陈默心中一笑。
奖励？金币？装备？还是更高的爵位？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芙蕾娜那双悬浮在半空的玉足。
那双脚，太特别了。
圣洁无瑕，却又带着一丝禁忌的诱惑。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圣女大人，”陈默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眼神却无比真诚，“金银俗物，于我如浮云。装备权柄，我亦可凭双手获取。”
芙蕾娜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解，也有些不耐烦。她不喜欢兜圈子。
陈默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芙蕾娜悬空的双脚，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若真要说愿望……我希望能有幸，为圣女大人按一按脚。这双承载着圣洁与疲惫的玉足，想必也需要一些凡俗的放松。”
空气，瞬间凝固了。
芙蕾娜精致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表情变化。
先是错愕，随即是难以置信，紧接着，一抹极淡的红晕，如同初雪下的梅蕊，悄然在她耳根蔓延开来。
她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少女的羞恼与慌乱。
“你……大胆！”
芙蕾娜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身为十二主圣女之一，何曾有人敢对她说出如此轻佻，甚至可以说是亵渎的话语？
陈默却不为所动，反而露出一丝微笑：“圣女大人日夜为帝国祈福，为苍生奔波，双足悬空，想必是为了时刻感受大地的脉动，聆听神启。但即便是神只的使者，也需要片刻的休憩。我并无亵渎之意，只是单纯觉得，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为圣女大人做的，最真诚的奉献。”
他的话语，半是恭维，半是歪理，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真诚。
芙蕾娜沉默了。
祈祷室内，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月光透过花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看着陈默，反而带着一种纯粹的……欣赏？
按脚？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荒唐，羞赧，甚至有一丝隐秘的……好奇。
她的母亲，那位被污染的圣女，据说在堕落之前，也曾渴望过最平凡的温暖。而她自己，自记事起便被圣光包裹，被无数规则束缚，厌倦了这世间的一切虚伪与冰冷。
或许，这个男人提出的，并非亵渎，而是一种……最原始的关怀？
“你可知，你的要求，足以让你被送上宗教裁判所？”芙蕾娜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清冷，但仔细听，会发现少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多了几分复杂。
“我知道。”陈默坦然道，“但我也知道，圣女大人心怀仁慈。而且，这确实是我此刻最想要的‘奖励’。”他加重了“奖励”二字。
芙蕾娜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
她缓缓地，将那双悬浮的玉足，放了下来。
白皙的脚底，第一次接触到了冰凉坚硬的云石地板。
一种奇异的触感，从脚底传来，让她微微一颤。
“仅此一次。”芙蕾娜的声音低若蚊蚋，脸颊上的红晕更盛，她微微侧过头，不去看陈默，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默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知道，对付这种外冷内热，或者说内心有着某种渴望的女人，不能操之过急。
他在芙蕾娜面前的软垫上单膝跪下，这个姿势，既像是骑士的效忠，又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
“能为圣女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他的目光虔诚地落在她的双脚上。近距离观察，更觉得这双脚完美无瑕。肌肤细腻，脚踝纤细，脚趾如珍珠般排列整齐，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神明最精心的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