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应夏吃完早餐,特意叮嘱陈荒给青大打电话。
余应夏还是低估了省状元的实力,她前脚出门,陈荒洗干净碗筷,后脚就有电话打进来。
来电如流水不断,记着余应夏过的,不能挂电话,陈荒一直从早上接到了下午。
下午五点他抽空去花店一趟,买了束花。
本想回家等她,高兴的忘记到差点忘记他俩现在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他现在是余应夏的男朋友,还是正宫。
陈荒给自己打气,决定去公司接她。
发消息给余应夏,他在公司不远处的地方等她。
临到头陈荒停下脚步,怕自己自作主张余应夏会生气。最终他还是决定在公司旁边的站台等着。
等待期间,陈荒也没闲着,电话接了又挂,挂了又接,同样的话术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时间一过六点,陈荒忽略口袋里震动的电话,频频往公司门口看,门口打工人鱼贯而出,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上裹着纱巾,脸上戴着口罩的女人混在人群中,环顾四周,鬼鬼祟祟朝这边走来。
从看到这女人的那一刻,陈荒就确认她余应夏。
陈荒眉心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不愿意深想。
余应夏靠近陈荒没有打招呼悄悄给他使眼色,而后去了旁边的停车的地方。
骑上小电驴,余应夏发了消息,在街角等他。
陈荒忽视手机来电,开了免打扰,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在路口等你。]
天边的霞云,无比刺眼。握着手里的花束,陈荒脑子乱糟糟,没有像从前一样奋不顾身奔向她。
想了想,还是沉默着走了过去。
余应夏戒备的望着四周,暗自焦急,怎么还没来!
这么点路,陈荒走的不紧不慢,好几分钟才回来。
余应夏看着着急:“怎么这么慢?”
陈荒静静看着她:“你穿成这样?”
余应夏催促:“快上来。”
陈荒没听她的,伸手帮她把墨镜摘下来。
余应夏连忙捂着:“你干嘛。”
陈荒停下:“帮你摘了。”
余应夏没注意到陈荒的异常:“不用摘了,快回去吧!”而后又看见他怀里抱的花:“是送给我的吗?谢谢。”
余应夏接过他怀里的花,把车递到陈荒骑手里。
陈荒沉默着坐上车,等余应夏坐稳了才发动车子。
沉默一路。余应夏也察觉到陈荒不太高兴。
到家她把手里的花放在餐桌上,拉着陈荒的胳膊,打破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怎么了!”
陈荒垂眸,转着步子要回房间:“没什么!”
余应夏喜欢有问题当场就解决:“你生气了?”
陈荒看着脚下的地砖,沉默不语。
余应夏接着问:“是因为我没有承认你的身份,对吗?”
依旧是沉默。
余应夏甩着陈荒的胳膊:“你说话!”
“嗯。”
陈荒一直低着头,余应夏看不清他的神色,仰着脖子累的慌。
双手搂着陈荒的肩膀,借力两条腿缠住他的劲腰。
怕人摔下去,陈荒下意识伸出手,护着她的屁股。
想到自己还在生气,陈荒准备把手抽回来,虚护住她的腰身不让人掉下来。
还没开始动作便被打断。
余应夏两手捧起他皱在一起的俊脸,额头抵着额头,看进陈荒写满隐忍的的眼睛:“你太年轻了,我不想有人说我,老牛吃嫩草。”
陈荒别开眼睛,声音还是冷冷飕飕的:“你不老,我也不嫩。”
“我就觉得你嫩。”说着学着他的样子,在人脸上咬了一口。
余应夏在他唇上轻啄:“别生气了。”
陈荒别开脸,唇瓣落在他脸颊上:“我没想过要你在同事的面前承认我的身份。”
可是她却遮遮掩掩,在人前不愿和他走在一起。
陈荒眼底的受伤,她看的真真切切,负罪感油然而生,如同烧的正烈火焰,灼的人愧疚不安。
余应夏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跟你走在一起,别人会认为我霍霍小白菜。”
陈荒身上有少年人特有的稚气,而她已经被工作摧残成牛马人,棱角都磨光了,看着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你可以说我是你弟弟。”而不是装作不认识。
余应夏都已经预见她说这句话,陈荒的脸会有多黑:“到时候你又有的说了。”
陈荒干脆不说话。
“不生气了,好不好?”余应夏把他的眼睛掰大,对着自己:“我说的你不喜欢,那你讲一个解决方案,要是合理,我就听你的行不行!”
陈荒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她在自己眼睛上作怪的手拿开:“我不想以后和你走在街上碰见认识的人,你要装作不认识我。”
“那我能说你是我弟弟吗?”
清透的眸子覆上一丝郁色,陈荒心里憋闷,喉咙酸涩,心里早已做好准备,但话从她口里说出来还是会难过。
余应夏亲亲他脸:“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时半会儿转变不过来,不会很久的。”
陈荒抱着余应夏纤细的腰身,让人离自己远了些:“你一直当我是你弟弟,从来没把我当男人看。”
余应夏只答了一半:“我要是拿你当弟弟看,怎么会亲你呢?又怎么会答应跟你在一起?”说着又在他嘴上亲了两口。
见他还是不相信,余应夏紧了紧嫩白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腰:“现在呢?我还把你当弟弟看吗?”
陈荒脸悄悄红透:“那你也没把我当男人看。”
余应夏心虚:“你太小了。”
陈荒鼻头泛酸:“年龄这件事情我没办法改变,要是可以我也想跟你一样大。你不能总拿这个欺负我,我不想当你弟弟,也不想你觉得我还是小孩。”
余应夏觉得自己真该死:“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弟弟只是觉得你比我小。从现在开始我不把当小孩看了,你这么高,这么壮,也不像小孩。”
陈荒语出惊人:“你是又想要一个弟弟又馋我身子。”
余应夏撇嘴:“说的好像你不馋我身子一样。”
陈荒抵着她的鼻尖:“你把我都摸遍了,我又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