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姜昭伸手，拉他起来，顺手拍了拍他背后的泥土。
“放心，我可是诡计之神，阿斯加德的王。”洛基顺着她的力道起身，挑眉一笑。
“他不也是吗？”姜昭幽幽说道。
洛基：……
“有人来了。”
两人侧目望去，两道身影连续闪烁，下一刻，司小南带着冷轩出现在两人面前。
姜昭站在洛基身边，右手拿着剑，挽了个剑花，歪着头看着两人，神色冷淡。
司小南和冷轩看见她站在洛基旁边，脚下皆是一顿，神色各不相同。
司小南看了她几眼，看不出她是什么意思，硬着头皮来到洛基面前。
然后伸出手，将一张羊皮纸递到洛基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冷轩上前一步，看向姜昭，脸上明显是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
“怎么？她能是洛基的代理人，我不能是洛基的朋友吗？”姜昭扫了眼面色惨白的司小南，盯着他少了右臂的肩，似笑非笑的说。
冷轩说不出话。
司小南同样也是。
姜昭扫了眼司小南手中的羊皮纸，没什么表情。
洛基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被递到面前的湿婆怨，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这是真的湿婆怨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司小南脸上的血色褪去，面色惨白。
姜昭也随之轻笑一声。
“陈牧野很相信你，吴湘南也是。”她盯着司小南，嘴角带笑，眼神冰冷。
司小南嗫嚅两声，说不出话。
姜昭转头看了眼洛基，后者对上她的目光，转头看着司小南。
霎时，诡计之神的神明威压铺天盖地的朝司小南涌去，压的她跪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冷轩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又被拦下。
神明威压只针对司小南一个人，另外两人自然没什么影响。
“你要跟她走？”姜昭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问冷轩。
冷轩沉默。
姜昭翻了个白眼，死面瘫，问一大堆答不上一个字。
司小南被磅礴的神明威压压倒在地，咳嗽几声，想解释几句。
洛基才不听她解释，慢悠悠的捡起落在地上的湿婆怨，轻轻拍了两下。
刚刚还被他踩了一脚。
洛基脸上带着浓浓的嫌弃，轻啧一声，还是卷起来收好。
毕竟没有这个，他回阿斯加德，跟那群东西可没法解释。
“背弃自己的神，你很有胆量。”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洛基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司小南，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头。
冷轩刚想上前，就被神明威压按在原地，洛基抬头看了眼姜昭。
后者挑眉，会意，猝不及防一个手刀敲在冷轩后脖颈处，将人打晕。
司小南看见冷轩倒地，挣扎着想起来。
“嘘……”
洛基竖起一根手指，神明威压加倍，司小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在强大的神明威压下，脑中的神经像被撕裂一般。
他要杀了她。
司小南清晰的认识到这件事。
在神的碾压下，她毫无还手之力，鲜血从她七窍中缓缓流出，司小南逐渐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看见洛基站起来，走到姜昭身边，站在她旁边。
……
杨戬杀了因陀罗，单手提着他的头，步履蹒跚，行走在大地上。
哮天犬跟在他身边，呜咽几声，眼中全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
杨戬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抬眼看向姜昭那边。
“哮天，我们过去。”
她旁边还有个外神，虽然气氛看起来很平和，但他不太放心。
哮天犬呜咽两声，驮着杨戬过去。
“杨戬过来了。”洛基遥遥的看了一眼。
看样子是冲他来的。
“我先走了，打不过他。”洛基对姜昭说。
他是真的打不过杨戬。
更别提他刚接手这具身体，刚刚那点力量全用在司小南身上了，再跟杨戬打一架，他就按不住另一个的灵魂了。
姜昭点头。
“以后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
洛基点头，看了眼已经接近的杨戬，闪身离开。
洛基离开，姜昭抬眼看向刚落地的杨戬。
“二郎真君。”姜昭朝着他点了下头，礼貌问好。
“……你可以叫我杨戬。”杨戬张了张嘴，低声说。
哮天犬哼哼唧唧的凑到姜昭身边，又不放心自己的主人，急的在两人中间打转。
“这狗……”
“我叫哮天，你以前都叫我哮天的……”姜昭还没说完就被哮天犬打断，他哼哼唧唧的凑到姜昭身边，身形缩小，拱着她的手。
“以…前？”姜昭敏锐的捕捉到重点，抬眼，慢条斯理的重复。
“咳……”杨戬突然咳了一声，失去哮天犬的支撑，无力的跌坐在地。
哮天犬呜咽一声，凑到杨戬身边，蹭了蹭他的手。
姜昭看了他一眼，没继续纠结那个问题，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从腰间掏出一枚褐色药丸，递给他。
“咳……”杨戬又咳了一声，摇头拒绝，“没用的……我消耗的是积攒百年的轮回之力，消耗完毕，失了神格，这一世，我已经到头了。”
姜昭不乐意听，粗暴的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吃。”
杨戬一愣，乖巧的咽下药丸，眼中浮起薄薄的泪光。
久远的记忆浮现，杨戬眨眨眼，愣愣的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人。
面容逐渐重合在一起，杨戬几乎压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
哮天犬在旁边呜咽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杨戬和姜昭的手。
“……师姐……”
杨戬跟着呜咽两声，表情中逐渐浮现出几分委屈，眼巴巴的盯着姜昭看。
“……什么？”
姜昭愣在原地。
杨戬叫她什么？
师姐？
就在这时，一道叹息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不过两人都没空去管来者是谁。
杨戬委屈巴巴的盯着姜昭，姜昭还被杨戬一句师姐喊的愣住。
“咳，你这后生……行事还是这么莽撞。”来人被忽视，轻咳一声，甩了甩拂尘。
“天尊……”杨戬这才看向来者，眼中带着震惊，“您怎么来了？”
姜昭转眼看过去。
长簪束发，身着粗布道袍，纤尘不染，手中拿着一个拂尘。
神色温和的看着姜昭和杨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