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药配方，是柳锦书当初拿给微臣的，后来殿下不是已经找人核实过了吗？”
“这配方怎会是假的？况且之前几次试验都无问题，为何现在偏偏……”
苏砚秋面色惨白，不可思议的看向木箱里的那些黑疙瘩。
为了制这火药，齐王几乎是掏空家底。
连带着苏家的一些银钱都拿来搞这火药。
投入不少人力，物力和银钱。
如今，这制出来的东西连烟花的威力都比不上，如何用在战场？
“你说柳锦书给你的？”齐王面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苏砚秋，似要将他碾碎。
“这个蠢货给的东西你也信？”
“如今她跑了，她还知道本王的秘密！”
“此事已经这样，你就说要如何解决？”
苏砚秋眼下也有些懵，耗费那么，求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苏砚秋道:“微臣这几日会想出解决办法出来，也会让人将柳锦书那祸害找回来。”
“定给齐王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即便是这样，依旧灭不了齐王的怒火。
齐王恶狠狠的瞪着他。
“苏砚秋，本王已经给你几次机会了，若是你再办坏事，就休怪本王不念你我之情。”
“枉本王白高兴一场，以为你真制出火药，没想到是我高兴太早了！”
话毕，齐王带着众人怒气冲冲的就离开宅院。
苏砚秋看到那箱黑疙瘩，气得全身颤抖。
这个火药配方，当初齐王亲自找人看过，不会有假。
制出来的火药，他也让人试验过，是有威力的。
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墨宇。”
墨宇走到苏砚秋面前:“世子，请吩咐。”
苏砚秋道:“派人去把柳锦书给我找回来，这个蠢货害了我！”
墨宇道:“是，世子。”
苏砚秋说完，吩咐那些侍卫将这筐黑不溜秋的黑疙瘩搬走，就带着墨宇往齐王府的方向赶。
齐王府外的密林，有一暗道，正通往齐王府内。
暗道附近隐蔽的角落，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帘子缓缓撩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精致俊俏的脸。
马车里的男人沉着眉，深邃的目光落在前方暗道口。
“你确定这里就是暗道？”
白泽点头:“王爷，属下让天机阁的特地打探了，就是这里无疑。”
“今夜，苏家世子应当也会从这里经过。”
霍荇之面色淡淡，放下马车帘子，说道:“那便好。”
“再过几日就要去边塞了，有些东西是该清理了。”
他说完，阖着眼睛，慵懒的往马车栏上一靠。
寂静的荒野中，风声从耳旁刮过，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霍荇之耳朵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白泽的声音随之从外面传来。
“王爷，人来了。”
白泽话音落下，霍荇之抓紧手中长弓。
他右手一挥，马车帘子被他掀开。
长弓猛的一拉，那锋利的箭靶对着那边的人影。
密林暗道前，苏砚秋和墨宇的马车停下来。
因为火药之事，苏砚秋面色不是很好。
他从马车中上下来后就要进入暗道时。
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感觉不远处什么东西紧紧盯着自己。
他侧头往自己南面看去，就见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往自己这边看来。
“是霍荇之。”
苏砚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支长箭如闪电般射了过来。
他侧身一躲，那支长箭射到他大腿上，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
“世子。”墨宇连忙扶着他，就要往暗道里走。
可主仆二人还未走一步，霍荇之长弓猛的一拉，那锋利的箭靶射中苏砚秋另外一条腿。
墨宇见状，连忙将苏砚秋扶起来，一支利箭穿破他胸膛，直接将他射倒在地上。
“霍荇之！”苏砚秋咬牙切齿的怒骂。
霍荇之面无表情，从夜色中走出来，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藐视着他。
“好久不见苏家世子，你可让本王好找。”
苏砚秋两条腿被射伤，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他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霍荇之，嘴里噙着一抹诡异的笑。
“霍荇之，你赢了又如何？你抢了衡儿又如何？”
“你费尽心思与我争她，可你永远都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一个秘密。”
霍荇之敛眉，漫不经心道:“你说的不就是衡儿的身份吗？沈家小姐已经醒了，她就是沈将军的女儿。”
“不。”苏砚秋咧嘴笑道:“不是这个。”
“霍荇之，你难道就不好奇，一年前你与她在白马寺有了肌肤之亲，她为何没怀上身孕？”
“又为何，你与她拜堂成亲这么久，她身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霍荇之微微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苏砚秋。
“你什么意思？”
苏砚秋勾唇一笑，说道:“我也这几日才知晓的。”
“衡儿，她活不过十八。”
“你与我争与我抢，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霍荇之怒道:“你休要骗本王！”
“你以为本王会信了你的鬼话？”
苏砚秋冷冷道:“我知道你不信。”
“可你以为，她从将军府被换到我们苏家，我母亲会安安心心让她长大？”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一般，霍荇之紧紧握住拳头。
就听苏砚秋再次开口。
“她两岁时我母亲早早就给她喂下秘药，这种秘药会使女人不能生养，也会慢慢耗尽她的元气，直到她十八岁为止。”
“这可是母亲临死前，亲自告诉我的。”
“我母亲本以为这秘药无效，便想着将柳锦书接回来，可如今看来衡儿没怀上你的孩子，就证明这药很有效。”
“她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更不可能与你白头到老。”
霍荇之整个人僵在原地，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他眼眶霎时有些红。
“不可能！”
“很难受对不对？”苏砚秋冷讽。
“难受就对了，你与我争了抢了那么久的女人，结果短命！”
苏砚秋话落，霍荇之抽出腰间长剑狠狠刺穿他的胸口。
苏砚秋嘴里喷出鲜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顷刻之间，周围被火光点亮，燕京府衙的衙役们冲出来，将他们紧紧包围住。
张大人走到霍荇之的身侧，朝他拱手。
“这犯人总算是抓住了，有劳璃王殿下了。”
霍荇之面无表情，说道:“此人就交给你们燕京府衙，一切按大燕律法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