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发霰弹百虎齐奔箭飞射而出,神火营士卒来不及去关心效果,就直接装上了霰弹。
三面迎敌,白杆无当将神火营护在中间,与东吴战士卒开始了最惨烈的搏杀。
五发百虎齐奔箭在吴军的阵中炸响,飞射的小钢珠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没人管那些受伤的东吴士卒,其他人都向着汉军冲了过去。
箭矢,戳刺而出的长矛,挥砍而出的刀,格挡的盾牌。
如此大的兵力差距,汉军仅仅四十人,已经很难严密防守了。
同时面对上百枪矛的戳刺,再精良的甲胄也不能承受。
随着殷红的血花,外侧的白杆无当开始出现了阵亡。
轰!
被保护在中间的神火营士卒,用霰弹枪的威力,给外侧的白杆无当士卒打出一块缓冲区。
枪尖吞吐的焰火闪动,戳刺,勾拉,戳刺,靠着暴雨梨花枪喷筒,汉军硬生生压上了三步!
这三步,带走了一百多吴兵的性命!
四十人,在如此兵力悬殊的情况下,靠着这轮反冲锋,硬生生干掉了一百多敌人!
这样恐怖的杀伤力,震慑住了原本想捏软柿子的东吴士兵。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诡异安静,
这些包抄过来的东吴士卒,似乎不是很想和眼前这群不要命的汉军搏杀。
“冲上去!区区四十个汉军你们都打不过?敢后退者,枭首!”
东吴偏将的呼和在后面响起,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些士卒暂时压下了汉军带来的压力。
战场再次喧嚣起来,喊杀声四起。
汉军小队的队长已经阵亡,站在第一线的他,身中六枪两箭,最终不甘倒下。
而队伍里的汉军监军挺枪来到第一排,接替他的位置,向着吴军士兵戳刺钩拖。
喊杀声中,他的面门中了两枪,依旧大喊着前进,这才缓缓倒下。
身后的两个屯长抹了抹脸,毅然决然地接替了监军在第一线的位置。
他们挺着带钩子的长枪,坚定地迈步向前冲刺。
神火营时不时从人缝中探出,发射一枚霰弹,再次缩在了队伍当中。
每一刻,都有许多人倒下。
当然,更多的是东吴士兵。
来自东吴的偏将努力弹压着士卒,这才没有溃败。
对面这些汉军还是人吗?
他们仅有四十人,已经硬生生干掉了不下两百东吴战兵!
如果是誉为天下上兵的白毦兵还有可能,
眼前这些明明只是普通的汉军啊!
浑身被鲜血染红的汉军,此时只剩下了十二人,现在已经谈不上谁在护着谁了,
神火营士卒已经打光了子弹,拿起了战友的白杆钩枪站在第一线。
现在已经没有了伍长和普通士卒的区别,
他们已经阵亡多时了。
双手已经有些脱力,这些汉军士卒眼中还是没有丝毫的恐惧,
生死寻常事,他们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杀敌!”
十二个浑身带伤的汉军士卒,踏着脚下的尸体,向惊疑不定的东吴士卒,发出怒吼。
“杀敌!”
“杀敌!”
他们的阻击不是无用功,伴随着更多喊杀声,越来越多的红色战袍从南北小路出现,
就像下山猛虎一般,挺着白杆钩枪,冲向了惶恐的东吴士卒。
而远处白色的身影,已经截断了东吴士兵的退路。
“羽林疾风!”
“金弦裂空!”
金弦羽林卫的口号没有变,只是手中的武器已经换了。
短管双筒的霰弹多用枪,随着口令,发射出的独头弹,直接将东吴偏将击毙。
战马对于枪声早已适应,马蹄声不停,金弦羽林卫在战马上退弹,更换上霰弹。
“轰!”
东吴寄予厚望的一次集中兵力侵袭,在汉军小队拼死搏杀阻击当中,彻底破产。
四十人的汉军小队,在面对一千两百多人的巨大兵力差距下,
以牺牲二十八人为代价,硬生生拖住了东吴士兵半个多时辰!
他们以无上的勇武,宣告了这片土地的新生!
此为汉家疆域,宵小休想放肆!
仅仅靠着四千多常备兵力,汉军就守住了从青州一直到扬州的漫长海岸线!
江东四姓中饱私囊后,总算还知道轻重,拨出了一些钱粮给出动的士卒。
而他们多方调动了三万多兵力,并没有取得他们想要牵制汉军的效果。
与之相反,这支混编袭扰杀戮小队里,还增加了司马师精心准备的三千倭人死士,四千马韩杂兵,
他们这么多人,受限于低效的指挥沟通体系,只能撒出去不管。
别说配合了,能够将劫掠的目的地找清楚,已经算他们厉害了。
原本设想的用小股兵力调动汉军疲于奔命,现在成了他们自己的添油战术。
最初,劫掠的小队还能满载而归,感叹汉地村落富庶之余,刺激着更多将领的私兵加入进来。
慢慢的,东吴四姓与这些想要发个小财的将领,开始发现不对。
化整为零派出去的小队,慢慢就没了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自从派出去,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汉地漫长的海岸线,也逐渐从满是油水的待宰羔羊,转变成了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
不管填进去多少个小队,都渺无音讯。
他们哪里知道,面对这种小队劫掠,汉军在陇右胡乱之时,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看似灵活机动的小队劫掠,反而给了汉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高效的信息传递方式,跨越时代的网格化应对,本土作战的民心所向,
如此种种,让汉军可以以逸待劳,高效地应对这些自以为高明的劫掠。
东吴的战船昼伏夜出,小心翼翼绕开建业防线的汉军战舰,
费心费力将一队队士兵送上岸边滩涂,希望他们可以给汉军在后方造成混乱。
期待用这些混乱,牵扯汉军南下的北上的脚步,期待耗尽汉军的军事与后勤能力。
他们只看见了刘禅率领的汉军野战无敌,
却不知道,人还是那些人,和在曹魏与东吴治下不同,
三令三策,民生八藏之下,这些百姓已经彻底融入了大汉的体制内。
而大汉旬报,也将思想的高地牢牢占据,
世家豪门,再也不能靠所谓的话语权,就可以轻易煽动百姓,
他们曾经的依仗,无论田地,人力,财富,还是释经权,这些他们立身之本,已经不知不觉失去了。
他们的暗中告密,只能是一场徒劳的垂死挣扎,汉军甚至不屑于用这个理由去惩处他们。
按照刘禅的说法,将他们伸出来的每一条爪子都剁掉,
用血淋淋的事实,让他们彻底认命,不比杀了他们更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