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轻声呵止。
“你先别急着知会县令,搞定这厮再去知会县令也不迟。”
胖子疑惑的看着关庆。
“将军,王员外财大气粗,下官可能搞不定。”
“你不是县丞吗?怎么连泼皮都搞不定,那你还当什么县丞?回家种田得了。”
关庆紧逼着胖子不放,胖子有点语塞。
“将军,下官不管刑狱,与王员外又不熟,不知王员外干过什么?实在不好查。”
胖子甩锅还是蛮行的。
王伦窜了过来,大手指着胖子。
“你真是不要脸,平日里吃我的花我的都忘了,没有我支持你,你早完了。”
王伦把遮在胖子身上的遮羞布扯开,胖子瞬间变脸。
“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官何时吃你的花你的了?你不要信口雌黄扯到本官,将军,这厮不老实,下官建议严刑处置。”
胖子为了自保不惜跟王伦翻脸,王伦不能忍马上破口大骂胖子,王伦很会骂,无形中摆着泼妇骂街的架势,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齐子心很燥听到这些便甩了巴掌过去,将王伦甩在地上。
“你再叫把你嘴撕了。”
王伦瘫坐在地,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关庆扫了胖子一眼,轻声道。
“你既是县丞,那你有责任惩治本县的坏人,这厮交给你处置,你一要逼这厮交三个女人出来,二要定这厮的罪,你若是做不到,那你跟这厮同罪,本将军抓你们俩进禁卫军去严惩。”
胖子眼珠转的飞快,马上作了回复。
“将军,下官明白,下官立刻查办这厮,保证一个时辰内查清禀告给将军。”
胖子不但干脆利落,还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能是牵扯到自身安危,胖子动作很迅速,没用一个时辰便搞定王伦,交人跟认罪一气呵成。
关庆很高兴,总算可以看到潘金莲,可当关庆看到胖子交来的人顿时火冒三丈,这哪是潘金莲她们,根本不是,胖子是在耍诈?
“这是泼皮交出来的人?”
关庆黑着脸问。
胖子一脸的笑容。
“是的,将军,下官刚打算用刑,泼皮便求饶愿交人出来,下官没耽搁,一接到人马上给将军送来。”
胖子还不知自己错哪,以为交人出来就万事大吉,关庆语气严厉起来。
“人不对,这三人不是本将军的人,你是怎么办事的?竟敢如此敷衍本将军,你是欠揍吗?”
“将军,下官没敷衍,一定是泼皮搞了鬼,下官这就去找泼皮算账,先揍他一个他妈都认不出来。”
胖子有点慌,赶忙向关庆保证。
关庆想了想,决定再给胖子一次机会。
“齐校尉,你去监督,顺便给泼皮再上一次刑,必须逼泼皮把人交出来。”
关庆以为齐子心出马必定手到擒来,万没想到齐子心去也没用,泼皮咬死不受,讲人已经交了,手里没其他人交。
这不是耍赖么?关庆听到这样的禀告也是气得要命,当即赶了过去,令齐子心加大用刑力度。
齐子心一脸无奈。
“将军,泼皮很能忍,该上的大刑全上了,已无刑可上。”
“那就上五马分尸,连带泼皮府上那些人挨个上大刑,他们要是还不肯交人出来就全处死。”
关庆牙一咬讲了狠话,胖子听到这话赶紧往人堆里躲。
浦口镇条件差,连五马分尸需要的五匹马都凑不出,只能用牛代替,胖子这边刚把五头牛准备好,浦口县令李实带领一大批人马赶了过来。
“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动我兄弟,我看谁敢?”
李实上来就气势汹汹,没把谁放在眼里,也太不知厉害了,胖子忙把李实拉到一边。
“大人,不是一般人,是禁卫军的中郎将,禁卫军的中郎将说你兄弟掳了他的人。”
说?说说能当真吗?李实才不怕什么中郎将。
“什么都要讲理的,可有实据证实我兄弟掳了人,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能动手。”
李实故意把话说的大声,就是想关庆他们听到。
关庆根本没瞧李实这个蠢货,仍在下令。
“时候不早了,赶快行刑处死这厮。”
这就要处死?胖子闻言第一时间奔至关庆的跟前。
“将军,可否等等?浦口县令有疑惑,想说说。”
县令?县令算哪根葱?有资格在这说吗?关庆冷冷瞅了胖子一眼。
“你扯县令干什么?这事关县令什么事?你赶快行刑,不然给你也来一个五马分尸。”
关庆没给胖子好脸色,也没给胖子一句好话。
胖子郁闷之至,一个是中郎将,一个是直管上官,都得罪不起,这事该怎么办呢?
胖子很是为难之际,李实迈着嚣张跋扈的步伐过来,过来便问了一句。
“哪位是中郎将?”
李实确实嚣张,还敢问哪位是中郎将?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吗?关庆必须呵斥一下,不然这位县令不知天高地厚。
“你瞎呀?这都看不出来?还舔着大脸问,你脸皮未免也太厚了。”
关庆不管李实受不受的了,一顿猛批。
李实有点懵,在浦口还从没人敢这么说他,他有点始料未及,又有点失落。
“本官问问不行吗?”
李实恼羞成怒,又不好发作,关庆仍不打算放过李实。
“你问什么问?这有你问的资格吗?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要在这摆谱。”
李实感觉很窝火,稳住神情后开始反击,反正他带的人多,吃不了亏。
“小小县令怎么了?又没碍你的事,你这么贬低小小县令是不是过了?须知凡事都是要讲理的,有理走遍天下,另外强调一句,浦口镇一向平安和睦,不可能发生掳人这种事。”
李实言之凿凿,语罢还摆出一副君子的派头,似乎想以理来压人。
关庆仍是训斥的口气。
“你少做样子,就凭你和泼皮无赖做兄弟,你就不是好人,那厮乃泼皮无赖,干尽了坏事,你怎么敢称那厮为兄弟?你是不是不想当县令了?不想当早说,那厮之所以在浦口这么嚣张,你功不可没,那厮能成为你的兄弟,平日肯定没少伺候你,你就值这点蝇头小利?”
李实被训的有点慌乱,忙替自己辩解。
“下官一向爱民,兄弟只是一种口头称呼,并且下官私下与他并无交集,下官来这也是例行公事,五马分尸乃酷刑,岂能在浦口用?”
李实很会辩解,一把就反了过来。
关庆眼瞅前方。
“禁卫军做事与你无关,也轮不到你管,你哪来回哪,不要在这多嘴多舌。”
关庆赶李实走,李实脸皮比较厚,赶不走。
“这事是与下官无关,但下官必须要在这看着,王员外多好一个人,下官斗胆问一句,你凭什么动王员外?可有确凿证据证明?”
关庆很是不耐烦,面对李实的质疑冷笑了一声。
“你怕是不清白,你凭什么问本将要证据?你够格吗?你要是还不走,本将会赶你走。”
关庆话说到这份上,李实还没有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