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没遗憾,却有疑惑。
“那你就比较幸运,他们被逮后很顽强,宁愿忍受酷刑也不招你出来,他们对你可真忠心。”
“大人,你误会了,不是他们忠心,是我隐藏的好,我一直在幕后操控,与他们没有直接接触,他们只听我指挥,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却不知我是谁,他们招不出。”
宋江对此很得意,似乎还想说要不是醉酒误事,你们不一定抓得到我。
关庆想起公主被掳一案,公主被掳案虽然告破,真凶也落网,但有没有遗漏帮凶,比较的难说。
“你们真的只做了二起?有没有遗漏?如果让我们查到你们还干了第三次,会直接剁你们成肉酱。”
关庆开口威胁,宋江听罢鼻子抽了一下。
“大人,没做第三起,本来做一起就够了,有点贪心才做的第二起,现在想想就不该这么贪心。”
确实该贪,你们不贪关庆还没机会起来,关庆轻瞥宋江,觉得还有问题,又厉声问。
“吏部侍郎之子在哪?交付的赎金给谁了?”
宋江揉了揉左臂。
“吏部侍郎之子应该被灭口了,埋在哪得问他们,至于交付的赎金给了谁,开始就有讲,给了赌坊。”
“给哪家赌坊了?”
关庆迫切想知道这个。
宋江把眉头拧成一根绳。
“大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无忧赌坊。”
无忧赌坊?这是哪个赌坊?关庆不熟无忧赌坊,便侧身对着卫立。
“卫捕头,你知不知道无忧赌坊?”
卫立听到关庆问无忧赌坊,忙垂着眼恭顺的样子。
“大人,无忧赌坊是建康城数一数二的赌坊,老板苏建号称建康城首富,产业遍及建康城。”
语止,卫立脸一变,对着宋江就是一顿呵斥。
“你搞清楚没有?是不是赌坊叫你去掳的人?如果是赌坊叫你掳的,他们会杀你灭口,怎还会留你的狗命?”
卫立一语惊醒梦中人,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无忧没可能留宋江的狗命,宋江此时还活着就不对。
宋江把脸一甩。
“他们是想杀我,不过我不是傻子,早算到他们会灭口,早躲了起来。”
“你躲毛?你要是躲起来了,我的线人怎知你掳人之事?你就是在胡扯,无忧赌坊没叫你掳人,你分明是拉无忧赌坊作垫背。”
卫立口气异常坚决。
宋江毫不示弱,回叫。
“就是他们叫掳的,他们不叫,我怎么敢掳?”
宋江牛气冲天,一点不惧江德,这让卫立很不爽,卫立当即又要出言呵斥,被关庆挡住。
“先不要争,也不管谁对谁错,卫捕头,辛苦你立刻集合所有捕快前往无忧赌坊,先把无忧赌坊周边几条街控制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再控制无忧赌坊,一样不准任何人进出,那个建康首富一般会在哪?”
卫立略微停了一下,回道。
“大人,首富不在赌坊便会在府邸,如果这两地都不在,也没关系,只要控制住首富的产业,首富就跑不了。”
卫立分析的很对,关庆很满意卫立的分析。
“那就好,齐校尉,辛苦你去知会韦长史,要韦长史去首富府带苏建来无忧赌坊,如果苏建在首富府,韦长史不肯带,你让韦长史掂量掂量轻重,闲话不多说,现在所有人立刻出发去无忧赌坊,带上宋江,到那后让宋江认人。”
关庆吩咐完即回房换了一套便装,穿官服委实不方便。
等关庆赶到无忧赌坊,平时很喧闹的无忧赌坊已经变的鸦雀无声,到处是持刀捕快,无忧赌坊的人和赌客被分别控制,无忧赌坊的人在前厅,赌客在后院
关庆迈步刚进无忧赌坊的上房,齐子心便将无忧赌坊的掌柜苏华带了进来。
苏华年纪不大,却秃了一点顶。
“大人,何故兵围无忧?无忧犯事了么?”
苏华挺会装,这个时候还要问何故?是真不知吗?又不太可能,不过关庆头一眼看到苏华就不爽。
“无忧犯没犯事你不知吗?建康府的大动作一般不会错,无忧若是老实招让,本官可能会手下留情。”
苏华一头雾水,无忧怎就犯事了?要犯也是底下人犯的。
“大人,小的实在想不到,大人可否明示一下?可能是底下人犯的,与无忧赌坊无关。”
苏华替无忧赌坊狡辩。
关庆没理苏华,问齐子心。
“齐校尉,那厮在认人没?”
齐子心上前一步,至关庆的跟前。
“大人,已经在认,相信很快便有结果。”
苏华听齐子心说在认人就有点紧张。
“大人,可能是无忧赌坊的人干了坏事,但与无忧赌坊无关,大人切不可把账算到无忧赌坊头上。”
苏华有点不知所谓,居然想教关庆做事,却忘了自己只是一个赌坊小掌柜,哪有资格干涉府衙之事?关庆依脾气很想大声训斥一下苏华。
“你可真会说,你以为建康府衙没事做,故意来无忧赌坊捣乱吗?是你们无忧赌坊掳人案东窗事发了,你们无忧赌坊涉嫌掳人。”
掳人?哪掳人了?无忧怎会跟掳人扯上关系?苏华有点懵,苏华虽然肚里墨水不多,但还是知道一些。
建康城最近发了三起掳人案,最重的当属公主被掳一案,主犯被五马分尸,三起掳人案好像都了结,现在扯掳人案到无忧赌坊头上来,是看无忧赌坊好欺负吗?
“大人,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无忧赌坊是赌场老品牌,一向童叟无欺,无忧赌坊打开门做生意,怎会去掳人?也不敢掳人,这事十有八九是栽赃陷害。”
苏华耐着性子解释。
苏华的话似有道理,关庆却不想听,即出言呵斥。
“你急啥?才刚刚开始查,八字没一撇,你不要啰嗦,一切等查过再说。”
关庆态度冷淡,不准苏华再废话,苏华只好缄口。
卫立敲门进来。
“大人,那厮没认出人来,但那厮可以肯定第一回十万两赎金进了无忧赌坊,那厮也是欠无忧赌坊的赌债才被逼掳的人。”
这就有点麻烦,那厮不给力居然没认出人来,可能是无忧赌坊这边做了准备,把相关人等藏了起来,如今没认出人来,只怕没这么好去动无忧赌坊。
“带那厮进来。”
关庆只能这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