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
白永克一脸坏笑的看着关庆。
“靠女人终究不行,你靠就靠了,怎么还这么贪色?有公主这个大美人还嫌不够?你可知公主给你的是别人奋斗四十年都得不到的,奋斗四十年都得不到的就这么没了,你接下来会怎么想,你这辈子恐怕都难以释怀了。”
白永克话中没嘲讽的意思,却比嘲讽更甚。
关庆强忍心中的不悦。
“谈不上难以释怀,这结果我早想到,我就是要这么做,任性一把不行么?”
关庆的嘴很硬,换来白永克的浪笑声。
“你无所谓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再告诉你另一件事情,看你还能否无所谓,等会我会令人将你手脚绑住,然后在你身上绑三块大石头沉江,一般人绑一块大石头,你有些特别,我们在你身上绑三块,我估摸你即便再能也难以逃出生天,你要做好转世投胎的准备。”
白永克很善解人意,末了还指点关庆。
关庆眼神里有些许不安。
“这点惩罚倒也不重,你的估摸说不定不准,等下如果我有幸浮出水面,你会怎么办?会不会手下留情?”
关庆挺关心这个便问了一句。
白永克的态度开始变的傲慢起来。
“按公主的命令,我们会在江边停留半柱香的时间,如果你在半柱香时间浮出水面,我们会再次下手,超过半柱香时间,我们都走了,你浮了便浮了。”
语止,白永克不再啰嗦,令兵士开始绑关庆,顺便把高香点上。
关庆没一点反抗,任由兵士绑,绑好之后便被兵士投入江中,没一点意外,被绑三块石头的关庆就像一个秤砣一样一路下沉,下沉期间关庆不断挣扎都不管用,很快关庆便沉到江底。
关庆拼着命想撑住,偏偏撑不住,正当关庆撑不住时,一股强大的水流袭来,关庆瞬间被水流击晕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庆猛地一声便醒了,发现自己置身一张简陋的床上,屋内的摆设亦是简陋不堪。
关庆很奇怪自己在这,按理来说不太可能,自己明明身缚巨石沉江,哪还能安然无恙的上得岸来。
关庆对此很疑惑,疑惑之中忽然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就见一女子手提一紫色篮子进来。
关庆一直看着女子,看半天也没认出女子是哪个,女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先开口。
“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关庆脑袋瓜子有点沉,略停一会便问道。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
女子没否认,莞尔一笑。
“谈不上救,只是顺手的事。”
女子很谦虚,明明仗义出手救了人,嘴上还不承认救了关庆,女子也太好了,关庆对女子感激满满。
“你是在哪救的我?江里?”
关庆小猜了一句。
女子正眼看着关庆。
“没在江里,是在江边,我刚来江边浣衣,你突然冒了出来,把我着实吓了一跳,我以为你没了,听到你的呻吟声才知你还活着,便赶忙回村叫人救你。”
冒出来?居然是这样,自己还真从江底浮了上来,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关庆感觉不可思议。
“我身上有没有绑石头?”
关庆想起那三块石头就害怕,那三块石头是真的沉,勒脖子勒的够紧的。
女子眼睛上下转悠,似在打量关庆。
“你身上没绑石头,你是怎么落的水?被坏人丢的么?”
女子不光话语温柔,颜值还颇高,未施粉黛的她主打一个自然美。
关庆内心激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这里是大陈朝哪里?还是浦口镇么?”
关庆很担心自己还身处大陈朝,那样的话危险尚未解除,女子下意识摆了摆手。
“这里不归大陈朝,属隋朝管辖,长江边一个小渔村。”
隋朝?原来到了隋朝,那便是北过了长江,按历史所述是隋朝力灭了大陈朝,该死的大陈朝,总算离它而去了,关庆有点兴奋,赶紧下床。
“隋朝皇帝现在是哪位?隋朝的太子是不是杨广?”
关庆接连发问,问得都是寻常百姓不知之事,女子有点茫然,似真的不知这些。
“你问皇帝?皇帝我不知是哪个,你怎么问这些?”
女子非常好奇关庆问这些,这让关庆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了,旋即解释。
“只是好奇问问,想了解一下。”
女子没再说什么,将篮子里的食物拿出放在桌子上。
“饿了吧,你先凑合吃点,小渔村条件简陋,希望你不要介意。”
从这就可看出女子的心肠不是一般好,还怕关庆介意食物的好坏,关庆这种条件下哪敢介意。
关庆早已饥肠辘辘,听女子一说也不讲客气了,放手便开吃,很快将桌上的食物席卷一空。
女子很关心关庆吃没吃饱。
“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点。”
关庆得意的打着小饱嗝。
“姑娘,我已经饱了,多谢盛情款待,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次。”
关庆这话很真,决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
女子的笑容可掬,刚想与关庆客气一句,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声,声音有点大,女子怔住了。
关庆见此忙问了一句。
“外头怎么了?是在吵架了吗?”
女子稍稍回过神来,侧耳倾听了一下,脸色微变。
“不好,那帮恶人又来了,可不得了。”
语罢,女子慌慌张张出了门。
关庆本不想理这些闲事,可看女子刚才那慌张样,再呆在屋子里不出去看一下委实不像话,关庆便大踏步出来,一出来便瞧见那般恶人正围攻女子,就看到的情形来说,说这般恶人在调戏女子一点没说错。
关庆那一刻热血沸腾,大喝一声便冲了上去。
恶人们听到大喝声很是紧张,待回过头来看到只是一个关庆冲来便忍不住笑了,为首的疤脸恶人还嚣张的反冲过来。
“小子,莫要多管闲事,小心挨揍。”
疤脸恶人边说边用手点着关庆,仿佛关庆就是一块烂渣一样,关庆见不得指,抬腿就是一脚,踢在疤脸的胖肚上。
疤脸大怒,拔刀便砍了过来。
关庆毫无惧色,当即迎了上去,一阵刀光剑影之后,疤脸发出了嚎叫。
“你们干嘛傻站着?赶快来帮忙。”
疤脸话落便被关庆连环拳击倒在地。
旁边的的恶人看到这都蒙了,这位怎么这么猛?赤手空拳把持刀者干倒,怎么办到的?咱们上前会不会也这样?
倒地的疤脸见同伙半天没反应,怒不可遏。
“你们干嘛呢?赶紧干他。”
恶人们听到催促这才有所行动,没一点意外,上前的恶人们三下两下都被关庆干翻。
翻在地上的恶人大为不解,明明挥刀砍了过去,怎就砍不了这位?这位的拳头怎么这么硬?拳拳打要害,既然打不赢,还是快跑吧,不然今日就得交代在这。
疤脸见同伙一个接一个在开溜,忙大声喝斥同伙不准跑,怎奈同伙保命心切根本不理疤脸的喝斥,一会工夫便溜了一个一干二净,疤脸见状也只得连滚带爬的溜。
眼见恶人逃去,渔村的霸道村长江度闪了过来。
“壮士,你闯大祸了,他们可是本地一霸,这一带谁都不敢惹他们,你怎敢惹他们?他们马上会纠集人手报复,小渔村有难了。”
江度忧心忡忡,话语中就是在责备关庆多管闲事。
女子听不惯村长讲这话,忙站出来说村长。
“村长,你讲错了吧,哪个惹他们了?是他们总来找麻烦,我们不该回敬一下么?你总怕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到头来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你想不到吗?”
“那也比现在好,他这么一弄会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你想看到村子被人毁了么?”
江度依旧振振有词,以村子的安危大做文章。
女子不由有些怒气,小瞪江度。
“现在村子毁了没?还没毁,那你就不要在这危言耸听,退一步讲,如果我们都听你的,什么事都任人摆布,村子还是被他们毁了,又当如何?是你负责赔村子么?”
女子很霸气,丝毫不顾忌江度的感受。
关庆觉得女子的很对,便上前帮腔,把心中那股子尚未释放完的愤怒一股脑全倒出来,江度张口结舌,反驳不了只能选择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