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什么娘？
谁的娘？
谁是谁的娘？
周浩顿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凌常歌并没有看见周浩脸上愣怔的神情，便是看到也懒得理他，毕竟他的智商跟自己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祖父告诉过她，不能跟傻子玩儿，会变蠢。
周浩走上前，怔怔地看着她：“你……你是……师父的……”
“嗯。”凌常歌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脑子的还是往后站一点。”
周浩眨眨眼，听话地往后退了退。
凌常歌的目光落在前面几人的身上，淡淡地说：“说说吧！我娘，究竟在哪里？”
为首的男人忌惮地看了看她：“这是哪里？”
凌常歌唇角微微勾起，下一瞬，只见她手中灵力挥出，说话的人再度飞了出去。
“现在还没到你提问的环节，你越界了。”凌常歌淡淡地说：“要是不想死，就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明白了吗？”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唇边的鲜血，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惊惧。
“灵宗，你是灵宗强者！”
凌常歌笑了笑，手中灵力再度挥出。
“砰！”
男人又飞了出去。
“你们清水阁怎么出来的都是些蠢货？我刚刚说的话，听不懂？”
小穷奇白了他们一眼：“笨死了，真是笨死了！我都能听明白。”
男人接连被打出去两次，终于闭上了嘴，其他几人见状，也安静了下来。
“我娘，在哪。”
“我不知道。”
凌常歌点点头：“有骨气。”
她手臂一挥，黑色的匕首带着五色灵力径直射入男人小腿之中。
“啊！”殷红的鲜血顺着小腿流了下来。
男人想将匕首拔出来，但是任凭他用尽全身力气，匕首就像是嵌在他的腿中，纹丝不动。
“你……”
凌常歌掌心往前送了送，只见那匕首被灵力推动着不停地往男人小腿中钻。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焚龙塔中。
“你以为匕首钻进你身体中就结束了？”凌常歌晃了晃手指：“你若是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匕首会钻入你身体之中，进入你的血肉里，将你身体中的每一块肉都割断，剁碎，让你的皮肉分离，最后，你会变成皮囊包裹下的一滩肉泥，却不会死。”
“你……你好狠毒的心肠！”
“狠吗？”凌常歌看了看身边的小幽：“我狠毒吗？”
小幽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主人，您跟以前相比，现在也太善良了一些，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善良？
这叫善良？
听听，这叫人话吗？
哦，小幽本来也不是人。
“听到了吗？”凌常歌笑着说道：“都说我太善良了呢！”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凌常歌，但是身体中传来的疼痛，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说，我留你们一命，若是不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她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人，手臂一晃，同样的几把匕首出现在她掌心之中。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突然喊叫起来。
“说！我说！我说！”
凌常歌打了个响指，男人身上的痛意瞬间消失。
“好言好语你不说，非逼我动手，你说说，怎么就能贱到这种地步？”
男人脱力地喘着粗气：“当年，当年少阁主被阁主带回的时候，已然快没了气息，阁主想让少阁主将其余的符咒交出来，但是他用了很多法子，少阁主都没有醒过来，后来才知道，少阁主其中一屡魂魄不知去哪里了。”
见男人停下，凌常眉头一皱：“继续说。”
“阁主……阁主听闻鬼族有一种秘法，可以使魂魄残缺之人的魂魄之力重聚，所以……”
“所以，你们阁主那个老混蛋，就将我娘亲送去鬼族了？”
男人点点头。
凌常歌双拳紧握，眼睛微微眯起。
一股强横的气势从她身后骤然爆开。
周浩直接被轰飞了去。
“好，好一个清水阁，好一个清水阁阁主啊！”
凌常歌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弑杀之色，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笑着说道：“我这双手，已经很久没有杀生了，原是最见不得血腥，但是架不住有人往刀刃上撞，既是自寻死路，我便成全了他。”
凌常歌转头看着那三个人：“你们呢？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没……”
“没有……”
“既然没有，那便是留之无用。”凌常歌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强横的火焰之力从她眉心中跳跃而出，四簇火苗飞落在几人身上，他们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彻底消失在这焚龙塔中。
“主人，既然现在这个清水阁的阁主在天机山，咱们直接将那个老东西抓住，再杀上鬼族，将你娘亲救出，如何？”小幽一脸兴奋地看着凌常歌：“主人，我愿打头阵！”
“先找到清水阁的阁主。”凌常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娘亲虽然被送往鬼族，但是总好过神魂俱碎，刚刚那个人说娘亲丢失了一缕魂魄。
她伸出手，一块金色碎片出现在掌心之中。
这是娘亲魂魄消散后出现的，说不定对娘亲恢复会有帮助。
看来这趟天机山，是来对了。
她回头看了看周浩：“你在哪里看见清水阁阁主的？”
“就在那片林子里。”周浩看着她的脸，刚刚那人说她与师父长得一模一样，自己虽只见过师父戴着面纱的样子，但是刚刚他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在小师妹眼前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可怎么见人？
“小师妹……”
凌常歌瞥了他一眼。
“小师妹，你能不能将刚刚的事情……忘了？”
“你喊谁小师妹呢？谁是你小师妹？”凌常歌一把挥掉他的手：“咱俩可是不沾亲也不带故，你别在这里跟我套近乎，我不相信我娘会收了你这么个……”凌常歌打量他一眼：“你这么个脑袋不大灵光的家伙。”
“小师妹，我……”
凌常歌手臂一挥，直接将他带出焚龙塔。
周浩一屁股坐在地上，四周看了看，这里正是他刚刚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