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和平巷,宋家外站了十多人,陈舟也在。
一听到徐桂英差点被杀了,大家都胆战心惊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都猜测宋家是不是惹上了啥人。
陈舟一脸沉重,她怕极了就是头皮案的凶手,担心是自己搬过来才引来了凶手。
没一会,就见徐桂英他们回来了。
大家看到徐桂英身上都是血,全都惊呆了,赶紧围上去关心。
社区主任眉头皱紧了,“桂英啊,到底咋回事儿啊。”
“那是谁啊,你认识不?”
“光天化日就敢动手,是寻仇还是小偷啊?”
……
徐桂英沉着脸,“大家应该都知道头皮案吧,就是那凶手。”
陈舟脸色一白,顿时急哭了。
“是不是因为我……”
徐桂英赶紧打住,“不是你不是你,你别哭,先别慌,凶手要干坏事是没有理由的,我现在要去派出所一趟。”
宋蓉蓉:“我也一起去!”
陈舟:“我去我去!”
宋家厨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徐桂英让老孙和老郑先在宋家守着。
最后宋蓉蓉,陈舟,王婶子和社区主任,还有两三个邻居一起跟着去了派出所。
民警同志看到徐桂英身上的血都吓了一大跳。
“徐桂英同志,你这是咋了,发生啥事了!”
徐桂英是老熟人,片区派出所的民警几乎都认识。
徐桂英噼里啪啦风风火火就把余芳的事说了。
“余芳???”
杀人凶手叫方宇。
女扮男装。
上次差点杀了严淮,受害人和证人都说是长头发女的。
基本就和徐桂英所说的一致。
有个民警直接给厅里打了电话,头皮案不归和平巷这边片区的派出所管理,兹事重大,需要上报到厅里。
又派了两名警察去宋家检查现场。
徐桂英还在不停说,“反正就是我小儿子宋建民有天晚上就家具厂卖柜子,结果偶遇到余芳,后来宋建民又碰到了余芳好几次,我和老宋都觉得余芳不大对劲,我公公一眼看就觉得余芳是个男的,主要我们也完全想不到余芳会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徐桂英说的又快又简练,接过女警倒给她的水,喝完了又继续说。
“我们家里人都不让宋建民和余芳再来往,估计这个余芳存了报复心理,今天就找上我了。”
警察同志又简单说了下城中村的案子。
“受害人还是大学生,今年还要去留学,乱搞男女关系,也被凶手伤了,被好心人救了才捡回一命。”
徐桂英皱紧眉:“那看到是不是女的?长头发?”
警察抿紧唇,一脸郑重点了头。
“果然就是她,肯定没跑了!他奶奶的,刚才余芳还说要剥老娘头皮,要是被老娘抓到了,非得给他剁了!”徐桂英重重放下杯子,水都溅了出来。
宋蓉蓉眼眶又红又肿,她听到民警的话,瞪大了双眼。
“啥?那个大学生叫啥名儿?”
民警同志摇头,“这是受害人隐私,我们不能说。”
宋蓉蓉一拍桌子。
“是不是叫严淮?!那个傻逼!”
民警同志张了张唇,表情怪异,“你认识他?”
宋蓉蓉冷笑,一时嘴快,“是我同学。”
徐桂英看向宋蓉蓉,眯了眯眼,“蓉蓉?”
所里民警都看向宋蓉蓉。
民警鼓励道,“你可以说说情况,说不定会有更多线索,帮助我们找到凶手。”
宋蓉蓉小心看了眼老妈的表情。
徐桂英心里有了数,皱着眉,“吞吞吐吐干什么,有话赶紧说!”
宋蓉蓉:“……我和严淮处了一段时间对象,结果被我发现他和他师妹接触紧密,后来发现,他们在城中村租了个房子,我和严淮吵了一架就没见过面了,后来我一直在家里,也没回学校,不知道他的事。”
宋蓉蓉心里有点无语,她错过了第一手消息。
要不然指定得去医院好好嘲笑严淮一番。
听完后,民警点点头,“看来还是那个原因,凶手偏向对男女关系混乱的人下手。”
徐桂英他们在派出所一待就到了下午两点多,做完笔录,把该说的全都说了后,一行人才回和平巷。
徐桂英还带了派出所所长亲自颁给她的‘勇于搏斗,不畏困难’的锦旗回家。
和平巷里大家都知道了上午的事。
一个个都夸徐桂英厉害,凶手杀了那么多男人,就徐桂英逃脱了,徐桂英还是个女人!
之前来家里的警察还没走,正在打扫徐桂英家里的厨房。
王婶子还抹着眼泪。
“桂英啊,要不是我来找你借酸菜,你都已经出门了,简直是无妄之灾,都怪我。”
这和王婶子有啥关系。
徐桂英赶紧道,“王大姐,你可别瞎想,余芳是选中了我,今天没等到我,还有明天的机会,也还好是我在家,万一单独碰上了蓉蓉和英英才不好。”
王婶子又不停叹气。
徐桂英心里也对这事儿有数。
只是没想到余芳对宋建民竟然看的这么重。
余芳,方宇。
也就是徐桂英之前不知道那个凶手的名字,要不然能直接联想到异常。
家里两名警察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从三兄弟的房间翻窗进来的,然后直接去了厨房。
不然如果从大门进来,太过显眼了,而且三兄弟房间的地上,也发现了脚印。
徐桂英嗯声,今晚让宋信福把窗户装个铁栏杆,现在就是两扇木窗,偶尔宋建民会开窗透气,经常忘了关。
宋蓉蓉还没缓过神。
老妈真的太牛逼了。
女人中的女人。
她这体能,去参加奥运会都行了。
徐桂英洗了把脸,换了衣服,结果又把腰上的伤口崩开了,徐桂英只好又去诊所。
医生赶紧给徐桂英消了下毒,说刀片划得有点深,只是徐桂英腰上肉多,没伤到重要部位。
徐桂英上午完全是靠意志力撑着去追凶手的,她自己都没感觉到痛。
上药缠了绷带后,徐桂英这会才后知后觉有点痛。
宋家另外几个没在家的,等到傍晚回和平巷后才听说了这件事。
宋家院子里还有人,老孙和王婶子还在念叨上午的事。
宋信福和宋建民是一起回到家的,听了白天的事后,两人哭的比孟姜女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