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水果店假老板的身份依旧一头雾水,但能把如此强悍的武器送给我,一定不是我的敌人,加上我的能力刚好可以使用。
自从小丑闯进我的生活,现在出门不带甘蔗刀,和裸奔没什么区别,毫无安全感。
其次就是甘蔗刀上的“丁”字,后面模糊的几个字到底是什么?
我有试图上网搜索,但从来没有查到哪个丁字打头的公司售卖甘蔗刀的。
其实我也挺好奇这把刀的制作者,有那么多炫酷的造型,最后偏偏选择一个外形难看的甘蔗刀,倒是这“玄萧”两个字,看上去格外大气。
我从彭依楠手中接过甘蔗刀,在废弃工厂情况紧急,我都来不及把刀放回挎包,只能随意插在腰间,好在被崔承福捡了回来。
想到这,我转身问道:
“我想问一下,我当时穿的那件衣服在哪?”
或许是过了太长时间,她低头想了好一会才回答:
“那件衣服已经烂都不像话了,你穿出去会被当流氓的,当天就丢掉了,现在这身你先凑合穿,等你精神好点了再下山去买喜欢的衣服。”
我内心泛起一阵失望,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勉强挤出微笑。
女人都很会观察微表情,她得意的抿嘴一笑,又掏出零散的纸币递给我说:
“放心,你的零钱我提前帮你拿出来,一直保管到今天呢,嘻嘻……”
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我在乎的从来不是钱,而是吸附在衣服上的挎包,这样的东西在市面上都找不到,可谓是无价之宝。
也不知道杨明诚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照道理说他们应该没有受到危险,我还是得尽快找到他们。
杨明诚给我提供了自愈的药丸和挎包,身上一定还有不少法宝没亮出来,大不了再夸他老人家几句,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又拿出个新宝贝给我。
虽然这座寺庙环境清新,又给人一种很舒适的亲近感。
可我的志向从来不是做一名道士,我只想快点摆脱小丑的折磨,和梁慧颖过上想要的生活。
但我今后一定还会回来,这份恩情我一定要回报。
走了那么久,经过一片山泉,边上有个老头搬个板凳坐在那,牌子上还写着:
“新鲜泉水,不加任何添加剂,只做大自然的搬运工。”
他也不弄虚作假,就当着顾客的面捞起水,要是对水的安全性有所担心,他还会直接在你面前喝一大口。
走了那么久我也有点口干舌燥,正好可以尝尝天然泉水是什么味道,就从兜里掏出零钱,走过去说道:
“大爷,给我打两瓶水上来。”
他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从背后拿出一个瓢和漏斗,对着我问:
“要买几块钱的?”
我还以为他耳朵不好,便重复了自己的需求,结果他摇了摇头说:
“我这边按滴买,一块钱十滴,五块钱五十二滴,不接受还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自己还没睡醒,敢问在座的各位,有谁出去买水碰到老板十滴一卖呢?
这边被开发成景点,这山泉又可以做打卡点,我觉得价格贵点也正常,一瓶十块也差不多了,结果碰到个宰人鼻祖。
彭依楠还在后面等着,我又不能在她面前丢人,只好忍痛花出100块,看着那漏斗里滴出的水,我觉得更像我的心在滴血。
老头将半瓶不到的水递给我,笑嘻嘻的说:
“老板您拿好,好喝下次再来。”
我连喝的心情都没有,拿着水在心里暗骂道:我要再来一次,我就把自己脑袋给拧下来。
彭依楠一脸无奈的盯着我说:
“你想喝水跟我说啊,用不着买这么贵的,这都是些高尚人士体验生活才饮用的。”
钱都已经花出去了,这个逼不装简直对不起我自己,我将水瓶强塞到彭依楠手上,潇洒的甩了甩刘海说:
“这你不用担心,要不是哥手机丢了,不然高低把这山泉租下来,让你喝个够。”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我都在西武寺过着惬意的生活,还偶尔找一些高手请教。
我在这些高手面前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屁孩,但他们依旧愿意耐心教我。
说实话,之前习惯了班里那种满是戾气的氛围,现在来到西武寺我都有点受宠若惊,经过多位修士手把手的指导,我现在都可以不靠法力做出一些击打动作。
其中还有一位高手给我介绍独特的训练方式,需要站在擂台上进行,四个角落各有一个沙袋。
用遥控器控制摆动频率,就可以充当对手在出拳,我只需要站在中间不断躲避即可。
刚开始一到两个沙袋我就会措手不及,一分钟下来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不过我有自愈的能力,这对我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熟能生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膨胀了,练了一周感觉最快的频率自己都可以轻松躲过。
崔承福作为寺庙长老,修为自然强的吓人,别看他年纪大,那反应力远看只能看到残影。
其实我有想过,干脆就请他老人家出山,帮我去对付小丑。
但我现在毕竟还欠着人家人情,这个请求我也暂时不好意思提出口。
这里的道士们和蔼可亲,我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每天都拿木剑互相切磋,输的人替对方洗一天袜子,空闲的时候聚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
可惜这肯定不是梁慧颖想要的生活,不然我恨不得在这安定下来。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盛宴,每次同伴受伤,我却只能用极其拙劣的包扎方式给人家治疗,有时候还会帮倒忙。
之前我买水的行为或许在彭依楠眼里很酷,现在我和她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关系,她是西武寺的医学生,自然很愿意向我展示她的专业。
从急救到包扎再到护理她样样精通,但我只学了前两个,还学的不是很像。
甚至拿绷带给她包的动弹不得,只能在床上不停打滚,我咬了好久才给她解开。
她揉了揉肩膀,傲娇的仰起头,突然凑近我问:
“小哥哥,你为什么醒过来不好好休息,反而要到处找人练武?是不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