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之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方星桐并没有挣扎,而是主动回应他。
不一会儿,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就在厉砚之准备把方星桐抱上床时,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厉队,麻烦你出来下,有急事。”
厉砚之手掌心出汗,有些懊恼。
刚刚差点就干出荒唐事了,还好队友过来。
“我马上来。”厉砚之松开方星桐。
方星桐心绪也有些混乱,刚刚太主动了,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星桐,我有任务在身,要先走了。”他声音沙哑,有些恋恋不舍。
“没事,你去吧,工作要紧。”方星桐很是干脆,迅速整理好衣服,把厉砚之往外推。
在这一刻,厉砚之眼神变得有些暗淡。
“那我明天来找你。”说完这句话后,他这才转身离开。
方星桐只觉得厉砚之情绪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看了一会书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去单位开会。
这次会议拖的时间很长,本来说十点多结束的,一直开到下午四点。
等方星桐回招待所,才发现厉砚之已经走了。
他给方星桐留了一封信,内容很简短,但方星桐能感觉到他的心意。
她当即去邮局买了信纸和信封,给厉砚之回信。
【厉同志,我很遗憾这次无法和你逛省城,不过来日方长,等下次我们一起好好逛逛,下月我会来南省探亲,记得提前和领导报备。】
写完信后,她把信插进邮筒里。
回到霖城,时间太晚,方星桐等第二天上班了,才去找钟承汇报工作。
“方同志,你这次表现得很出色,我们讨论了一下,准备提前让你转正。”钟承看完她的会议记录,十分认真同她说。
方星桐一听有机会提前转正,高兴坏了,连忙道谢:“多谢领导,我以后会更努力工作。”
“岗位上也会有所调动,以后重心记录会议,和写稿子。”
这是办公室主要负责的,要是她学历提升了,还能当办公室主任。
比播音员好多了,跟在领导身边见识的人更多,算是工作提升。
方星桐像是打了鸡血,准备大干一场。
“钟局,有人举报江柯同志在外面做副业。”就在这时,陈芳敲门走进来。
她大概没想到钟承办公室里还有人,直接就说了。
钟承眉头紧皱,声音低沉:“查实过了吗?”
“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他目前在给人做家教。”陈芳十分肯定地回答。
“把江柯叫过来!”钟承十分气愤地说。
“他今天请假,没有来上班。”
“那就直接打电话去他家里,让他以后都不要来了。”
方星桐在领导和人谈话时就先悄悄溜了出去。
随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去广播室录广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有人跑进广播室着急忙慌地和方星桐说:“快跟我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方星桐有些惊讶。
“江柯搞副业被领导解除实习了,现在他家里人过来闹呢,大家都去了,你也去看看的。”
方星桐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惹麻烦。
“我还有一篇演讲稿需要写,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去看吧。”
“那我可走了。”女同事见方星桐不为所动,匆匆离开。
方星桐从笔盒里拿出钢笔,认真写稿子。
“方星桐,我们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对江柯?”冲进来骂人的是大姐江玉桂。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她。
明明干了一天的活,却被江玉桂污蔑偷懒,她因此还被陈菊花用鸡毛掸子抽。
那个时候她想要挽回家庭,还对江柯抱有一丝幻想,所以对江家的人逆来顺受。
但现在不一样了,方星桐不需要过得这么憋屈。
江玉桂朝着她伸手,眼看巴掌就要打在方星桐的脸上,直接被她牢牢摁住。
方星桐可不会客气,用力甩开。
“这里是单位,请你放尊重点。”方星桐冷冷开口。
江玉桂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但想到江柯丢工作了,又忍不住嚷嚷。
“你这个丫头片子,在这里吓唬谁呢?你干副业就能去省城开会,我弟弟不过是当家教补贴家用却被单位解除实习,这也太过分了。”
“你跟我去见领导,我要为弟弟讨个公道。”江玉桂胡搅蛮缠,上来就想拽她走。
方星桐手里还拿着播音设备,见状直接说:“这套设备很贵的,要是弄坏了你们得赔到倾家荡产。”
江玉桂不懂什么设备,只想帮江柯出气,她用力拉拽话筒,直接把话筒线扯断。
不仅如此,她还夺过方星桐手里的话筒,将其扔在地上。
方星桐冷漠地看着江玉桂在这里作死。
这对猪头姐弟,当初是因为她才过得潇洒的。
这辈子没有她在后面擦屁股,看他们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
“跟我去见领导!”江玉桂叫嚣。
方星桐则厉声说:“不用你说,我现在就要带你去见领导。”
她强行拽住江玉桂,把她拽到领导那里。
领导办公室内人特别多,除了单位的之外,还有一些陌生面孔。
方星桐看到江柯还有他爸爸江国栋也在。
江国栋也是市里的领导,地位和方建国差不多。
就是江国栋娶的老婆比郑翠莲还没文化,没工作一个劲地生孩子,导致家里状况很差。
江国栋拉上江柯给领导道歉。
“老钟,这件事是江柯的错,我代他向你道歉。”
“他马上就要毕业了,要是实习这边出问题的话,到时候会影响毕业的,这样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江国栋脸色蜡黄,两鬓斑白,看上去就操碎了心。
方星桐不会同情江家人,她清了清嗓子对钟承说:“领导,刚刚江家的人去播音室大闹了一场,把话筒给弄坏了。”
“什么?这可是单位里刚刚采买的设备,要两千块钱呢!”钟承愤怒不已。
“这破玩意要两千?开玩笑的吧。”江玉桂心里咯噔了一下,直接狡辩。“我以为二十。”
“老江,别的都不说,赔偿吧。”钟承也不和他客气,直接神情格外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