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晚上,灯也是坏的,新的家具一股刺鼻的味道。
孟楚抹黑一脚踩在某一种动物身上,发出“咯吱——”一声尖叫,眉心跳了跳,还是没有忍住,“陶晚星,这个屋子怎么住人?”
陶晚星:“……”
好像是有一点。
孟楚柔声轻哄,“咱们先回去,等透完了气,再重新装修一下,年过了,我再亲自送你回来住好不好?”
陶晚星犹豫了一下,想着肚子里的宝宝点点头还是应了。
新家具甲醛重,是要透气才行的。
她和孟楚回了他住的那家酒店。
说是酒店,其实也就是这个小镇上稍微好一点点的小宾馆。
陶晚星躺在床上,身后忽然贴过来一堵温热的胸膛。
铁钳一般的大手环住她的腰身,坚硬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陶晚星想躲又被人捞了回来。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孟楚声音低沉沙哑。
陶晚星心跳漏了几拍,“不要,我不渴。”
孟楚把她掰过来,面对着他,低头轻吻她的头顶和脑门儿,“晚星,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这次我真的被你吓到了,我还没有告诉大嫂你出事的事情。”
陶晚星咯噔一下,“你怎么和姐姐说的?”
孟楚闷笑一声,“你放心,我说你一个人回来看岳父岳母,手机被摔坏了。”
“哦。”陶晚星放下心来。
孟楚的手动了动,气声低沉性感,“晚星,星星,我们要一个宝宝好不好?”
“我会变成和你爸爸一样的爸爸。”
我们也会像你父母一样,做合格的父母。
陶晚星差点儿就动容了。
但是想一想,根本就不可能。
她的爸爸妈妈那么相爱。
孟楚会是真的爱她吗?
“你说你爱我,你有真的爱我吗?”
孟楚揽着她的手更紧,“陶晚星,你想要我怎么爱你,你才会觉得我是在爱你。”
“难道不是你让我不许在人前暴露你和我的关系的吗?”
“陶晚星做人不能像你这么双标的。”
“我爱你,你也不能这么来欺负我。”
“如果你对以前的事情还心存芥蒂,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和朱烟没有什么。”
“你觉得你和朱烟没有什么,那她呢?”
“她难道是假的?”陶晚星咬住唇瓣,眼角含着倔强的光。
“还有唐南栀。”陶晚星一想到孟楚抛下她也要送唐南栀回去,心底就宛如扎了一根刺。
孟楚沉默了一下,“我亏欠了唐南栀,你和我是夫妻。”
“呵。”陶晚星呵笑一声,“孟楚,你是不是太自负了,那是你亏欠她,不是我。”
孟楚声线很沉,“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放心。”
陶晚星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没出声。
孟楚又低头想要吻她,感受到自己的蠢蠢欲动。眸子中都是一片欲色。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了。
他是男人。
怎么能忍得住温香软玉在怀。
手从她衣摆处探入。
陶晚星浑身僵硬去推他。
孟楚置若罔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乖乖,听话。”
“好不好,让我亲一亲。”
孟楚眼底含着浓重的欲色,声音喑哑性感。
陶晚星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去推孟楚,用了力气,腹部隐隐传来撕扯的刺痛感。
眼泪倏然掉了下来。
孟楚吻到她的眼尾,咸湿的泪水滚进嘴巴里。
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哭什么,就这么不愿意?”
“那我伺候你好不好,我不碰你,难道你就不想吗?”
孟楚想到了那天晚上,其实他也是第一次。
他紧张得额头冒汗,还要哄着身下的人放松一些。
他也挺疼的。
但是她喝醉了酒,又主动拥上来的样子太美,美得让他红了眼。
看见那一抹殷红时,他又是庆幸又是高兴,忍不住更心疼她。
那一刻,他彻底失控。
他一路向下,手覆到陶晚星的手上,眉眼微沉。
“你肚子疼?”
“这个月例假是不是还没来?”
陶晚星心头一慌,“来了。”
“什么时候?”
“就…就我刚来凌云那天。”
孟楚拧紧眉头,“这么快?”
“这两天你是不是又贪凉,喝了冷水?”
以前陶晚星很爱吃凉的,每次来例假的时候就疼得脸色发白。
总说也说不听,但是他又不能一直盯着她,好像个变态一样。
就每次在她来例假以前,把家里冰箱里存的那些东西全都扔掉,嘱咐阿姨给她端热水。
陶晚星嗤笑一声。
是啊,她以前每次来例假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还要承受来自他的嘲讽。
冷冰冰的语气,摆着一张臭脸。
陶晚星一想到以前,就觉得自己特傻逼。
就这她都忍了下来,还能麻痹自己呢,他性格就是这样的。
还执迷不悟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二哥,你当年一定觉得我很蠢吧。”
“每次都冷着脸,让我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还要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你身后。”
“你就是这么以为我的?”孟楚挑眉。
“不然呢?”陶晚星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两只手紧紧地护着肚子。
“陶晚星,你从来都没问过我,就擅自给我判了死刑。”
“问?”陶晚星一字一顿,讥讽无比地说,“你只需要摆出你那张帅气精致的扑克脸,还有什么好问的。”
答案全都摆在脸上。
孟楚气笑,扭过陶晚星的头看着自己。
“陶晚星,你看着我的眼睛。”
“当年,你自己说,你那次来例假不是肚子疼。”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让你不许吃冰的,凉的,你有听过吗?”
陶晚星:“……”
“那姐夫也没有像你一样那么冷冰冰的啊。”
孟楚冷笑一声,“你敢和大哥说话吗?”
陶晚星又陷入了沉默,她当年的确很害怕姐夫,不敢和他说话。
见到他都恨不得赶紧躲起来的那种。
要不是他对姐姐挺好的,她当年就想把姐姐一起带着走了。
“所以你是想说你其实是在关心我?”
“是。”孟楚揽着陶晚星腰肢的手用力,“我踏马就是关心你。”
陶晚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你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