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主没有防备,也被波及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昂贵的家主华服沾满灰尘,刚才炮弹爆炸的碎片还在他身上留下道道划痕。
此时的韩家主早已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宛如一只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哈哈!哈哈!!韩老狗,摔死你个龟孙儿!”
韩多鱼对着韩家主一顿嘴遁输出,就差没把他祖宗18代揪出来问候一遍。
韩家主还未站稳,气血攻心后直直向前倾,幸而身旁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韩多鱼手中的能量炮口还冒着白烟,青年精致漂亮的脸庞因为兴奋染上病态的潮红。
韩多鱼故意晃了晃手中的能量炮,对着一众韩家人挑衅道:“来呀,一群瓜怂!不是要生米煮成熟饭吗?我炮筒都架好了,有种倒是上啊!一群酒囊饭袋,垃圾废物,韩家都快被你们败光了!”
由于韩多鱼平日里积威甚重,众人愤愤不平地盯着他,却无一人敢靠近对他出手。
青年环顾四周,见众人缓过劲来了,漂亮的眸子划过一抹狠戾,忽而坏笑一声,双手利索地调整能量炮的角度,对着众人又是一顿炮轰。
不消半刻钟,会议室彻底移成了平地,焦黑一片,死伤无数。
韩多鱼像个恶魔,带着天真浪漫的微笑,站在废墟中央,注视着所有韩家人。
几个长老躲在炮弹攻击不到的范围,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滔天怒火和杀意。
他们运起异能,隔空对韩多鱼发起进攻,刹那间五颜六色的异能光芒宛如绚丽的烟花冲天而起,直逼韩多鱼面门而去。
韩多鱼没有异能躲不开,也无法召唤出空间链里机甲保护自己。
危机时刻他体内的鲛人血脉蠢蠢欲动,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狂暴的杀意在血脉中沸腾,似乎下一秒就要当众化鲛,一旦他化成鲛人失去理智,这里的人都得被他撕碎,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杀光所有人。
幸而,千钧一发之际,胸前两片护心鳞发出一黑一银的光芒,化成一个金钟罩,将他牢牢护住不曾受一丝一毫伤害。
与此同时,韩宗泽和沈白术夫夫身影似鬼魅般出现,将韩多鱼紧紧护在身后。
韩多鱼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嘲讽:“滚开!等你们护我,尸体都凉透了!”
韩宗泽不好意思地说:“人太多,挤不进来,你这不是没事嘛。”
韩多鱼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搭理他。
韩宗泽这才看向韩家人,神情严肃地说:“两位太上长老已经回了帝都星,最多两个小时就会赶回韩家庄,你们的所做所为长老已经知晓,现在收手还能从轻发落。”
韩家人一愣,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太上长老有多在意韩多鱼他们有目共睹,彼此会果断对韩多鱼出手,皆因韩玉双不在,哪曾想他回来的那么快!
二长老的孙子韩多禄因为参与黑市拍卖会被废了,打定主意要毁了孙子的罪魁祸首韩多鱼生不如死。
于是,他眼神阴狠,不怕死地说:“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太上长老为了韩家也不会把我等如何。”
说完他指着旁边围观的一众小辈:“上去抓住他,生下精神力强大的孩子,你们就能在韩家眉吐气、呼风唤雨。”
小辈们平时被韩多鱼那个小暴力狂打出了心理阴影,见到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脚下生风逃的很远。
虽然他们想往上爬,但是有贼心没贼胆,压不住就是压不住。
如果没点真本事强要了韩多鱼,那么,往后他们不是青一块紫一块,便是东一块西一块。
太恐怖了,美人有吸力,生命价更高。
一个小辈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你们上吧,我消受不起!”
而后脚底生风,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
其他人见此情此景,眼观鼻,鼻观心,也陆陆续续找借口逃走了。
小辈们没有利欲熏心,反而看得更清楚。他们知道,即使韩多鱼不是韩家血脉,那也是齐家的血脉,容不得小虾米欺负。
“哈哈哈~~~”
韩多鱼躲在韩宗泽和沈白术身后笑弯了腰,长老们费劲巴拉地坑他,结果自家小辈不给力呀!
此地信号被屏蔽了,不到外界的消息。就在双方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守卫匆匆骑着飞车过来报告:
“家主,不好了。齐家主带着人杀到韩家了!”
韩家主知道大事不妙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捶胸顿足,那个悔呀!
反观韩多鱼,则两眼放光,兴奋不已地嚷嚷着:“外公威武,外公霸气,干死韩家人!”
“你……逆子……”韩家主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韩多鱼对着韩家主努努嘴,扮了个鬼脸,韩家主一口气儿没提上来,终是昏死了过去……
*
整个韩家庄占地面积广阔,韩多鱼坐着飞车向山门而去。
他赶到韩家山门时,便见山门前方天空中密密麻麻地漂浮着上千辆带有齐家标识的悬浮车,宛如一片黑云,压迫感十足。
山门前能容纳十万人的广场上,列队整齐划一的六千多名齐家士兵身着银色的盔甲,手持武器,气势汹汹的站在山门前。
山门大广场上还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儿的韩家守卫,他们有的迷不醒,有的呻吟不断,血染红了大片地面。
广场更远处,熙熙攘攘还有各大世家吃瓜看戏的人,他们或坐或站,神情皆是幸灾乐祸。
甚至连一向低调的皇室成员也来凑热闹了。
韩多鱼放下望远镜,不停催促前方驾驶飞车的韩宗泽:“快点,我要等不及了,去迟了就错过很多好戏了。”
坐两人中间的沈白术说:“已经很快了。”
飞车只能坐两到三个人,在陆地上行驶,速度没有悬浮车快。
近了,韩多鱼故意将身上的衣服扯得更烂,跌跌撞撞从飞车上下来,一瘸一拐的扑向齐家主,齐家主看到宝贝外孙一身破破烂烂,身上多处擦伤,腿也瘸了,心疼极了。
胡须皆白的老人几步上前扶着就要体力不支倒下去的外孙,声音颤抖着关切地询问他:“鱼鱼,你怎么了?”
“哇!哇哇!哇哇哇!”韩多鱼震破耳膜的干嚎声响起。
齐家主连忙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安慰:“别怕,外公来了,外公会保护你。”
韩多鱼得寸进尺,嚎得一声比一声大,隔的不是很远的拓跋友辰听到了,明知道他是装的还是觉得心疼,移步要过去安慰他。
魏斯文拉住了拓跋友辰,指了指齐家主,他这才止住了脚步。
嚎了几分钟,一滴泪也没有,韩多鱼这才使劲儿掐了自己几下,勉强挤出两颗鳄鱼眼泪来。
他抽抽搭搭地告状:“韩家主说我不是他亲儿子,要我还他二十年的养恩。他和一群老头子把我关在一个房间,给我下药,叫来了一群韩家人,要我给他们生小崽子。”
一边抽泣着,还挽起袖子,指着几道掐痕:“这就是那群人掐的,外公我好疼,我不要给那么多人生小崽子!”
韩多鱼嚎的声音很大,周围吃瓜的各大家族的人都有异能,听力灵敏,自然听到了,都在议论纷纷。
“咔嚓~”一声,拓跋友辰再也按捺不住,竟把悬浮车的金属车门生生掰了下来。
他眼中杀意沸腾,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韩家,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