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多鱼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赵子言遭遇的同情,又有对两人分手的惋惜。
毕竟,只有他记得上辈子的事。
他真心希望赵子言和赵景渊能够幸福地在一起。
“子言,你……你确定吗?再仔细想一想吧!你们都孩子了,分了不好。”韩多鱼最终还是决定再劝一劝。
赵子言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鱼哥,我很确定。这段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顾虑和责任,无法像其他人那样自由地相爱。”
韩多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子言,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要知道,人生没有回头路。一旦做出了选择,就要勇敢面对他另娶的事。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赵子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鱼哥,我明白。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现在,我只想处理好父母的后事,然后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韩多鱼听出了赵子言语气中的坚定,他知道这个朋友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不再多劝:“好吧,子言。我会帮你安排好收尸的事情。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谢谢你,鱼哥。”赵子言感激地说道,“有你,我真的很幸运。”
挂断通讯后,赵子言再次看向父母的遗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他看向赵景渊:“哥哥,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赵景渊深深看了他一眼,神经质笑了笑:“赵子言,我可以忍你任何事。唯独离开我这件事我不能忍。我警告你,除非我死,不然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赵子言气极了,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赵景渊猝不及防将他揽进怀里,嗅了嗅独属于他身上的草木香,忍了又忍才说:“我念你刚刚死去父母,允许你去韩家住几天。”
顿了顿,他恶魔般低语:“别想着离开我。你知道,我是疯子。别逼我做一些伤害你的事。”
在赵子言还在怔愣的时候,赵景渊忽的放开他,为他理了理弄皱的衣服,擦干净哭花的脸颊这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独留赵子言在房间面对尸体逐渐冰冷的父母。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子言蹲下身,捂着脸默默流泪……
*
韩多鱼雷厉风行,很快便带着一队人来到赵家。
有了赵景渊的特许,韩多鱼一行十几人很顺利进入了赵家庄。
被人领着到了偏院,好多鱼远远的便瞧见站在老槐树下赵景渊。
他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站定,他则径直走向站在树下的赵景渊。
“你来了?”赵景渊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随意问了一句。
“子言需要我,自然要立刻赶过来。”韩多鱼在他身前站定,一本正经地说着让赵景渊不快的话。
赵景渊瞅了眼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双子,忽的皮笑肉不笑:“如果你不是一个双子,我早就容不下你待在子言身旁了。”
他不得不承认韩多鱼除了个子矮了点,其他方面真的很优秀。
韩多鱼看了一眼院子里,眉头紧锁问:“子言重情重义,即使父母虐待于他,他也舍不得责怪。我都让你送走子言父母了,你怎么还留着他们?好死不死,让他们死在子言面前。”
“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想子言父母死了吧。”韩多鱼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景渊也转头看向破败的院子,毫不隐瞒:“当年如果没有我,子言就被他们虐待而死了。他们根本不在意子言,活着只会拖累他。都该死!”
韩多鱼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就算你想他们死也做的隐蔽点,你如此,子言再傻也瞧出端倪了。”
其实,以赵景渊洞察人心的能力,足以拦下互相残杀的三人。但是他不仅没有阻拦,还悄悄放了毒推波助澜了一把,任由事情发生。
三人的死,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你可真狠,连嫡亲的姑姑都下得去手。”韩多鱼是真的佩服他,有能力还心狠手辣,上一辈子如果不是子言的死对他打击过大,他将带领赵家再创辉煌。
赵景渊踢了踢脚下碎石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缘由:“我的母亲,是被姑母害死的。我也是前些天偶然得知的。你知道吗?她就因为我父母很相爱,父亲一时不察冷落了她,就设计害死了我母亲。赵家的人都是疯子,我也是。”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下来,似笑非笑盯着韩多鱼:“子言是我的命根子,如今还怀了我的孩子。我警告你,别想着帮他逃离我。不然,就是拓跋友辰护着你,我也能不计生死扒了你一层皮!”
话音未落,他冷哼一声,抬脚离开了。
韩多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威胁了。
他欲哭无泪,重生后,赵景渊是第一个知道他的后台很硬还威胁他的人。
果然是疯狗,惹不起!
见人走远了,韩多鱼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呸!我才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