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北屿那副想笑又拼命憋着、小脸通红的样子,鹿卿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祁炎这“祖传秘技”虽然硌膝盖,但效果拔群!
“笨蛋卿卿!快起来!膝盖不疼啊!”祁北屿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伸出手,用力去拉鹿卿的胳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心疼和一点点小撒娇。
他才不想看卿卿受罪呢!(`へ′*)
鹿卿顺势站起来,揉了揉确实有点发麻的膝盖,脸上却带着得逞的笑意:“不气了?”
“哼!看你表现!”祁北屿傲娇地一扭头,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他掀开被子,刚想下床,腿一软,差点又栽回去。昨晚的“运动量”加上刚才的社死狂奔,后遗症来了!
鹿卿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小祖宗,还是我伺候你吧。” 他瞥见地上的搓衣板,想了想,弯腰捡了起来。
祁炎提供的“神器”,得还回去,顺便……嗯,证明一下效果?
祁北屿被他抱着,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小爪子还不忘戳戳鹿卿结实的胸膛:“算你识相!我要饿扁了!”
鹿卿抱着他,拿着那个折叠搓衣板,再次走进了客厅。
祁炎正端着一盘金灿灿的煎蛋出来,看到鹿卿抱着人,手里还拿着那个熟悉的搓衣板,眼睛瞬间亮了!他朝鹿卿挤眉弄眼,无声地用口型问:“哄好了?”
鹿卿回了他一个“搞定”的眼神,把搓衣板递还给祁炎:“谢了,炎哥,效果显着。” 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祁炎接过搓衣板,宝贝似的拍了拍,得意地冲旁边看报纸的祁烙扬了扬下巴:“看吧哥!我就说这招管用!祁家秘技,名不虚传!我就经常……”
祁炎本来要夸夸其谈,突然想到自己的黑历史,还是闭嘴了。
祁烙从报纸上方抬眼,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鹿卿怀里红着脸装鸵鸟的小弟祁北屿,又看看自家傻狗弟弟那副“我很厉害快夸我”的表情,唇角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眼神仿佛在说:幼稚鬼。
鹿卿把祁北屿小心地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祁北屿立刻像没骨头似的靠着他。
祁炎把香气四溢的海鲜粥和溏心煎蛋推到他面前:“喏,小屿,你的爱心早餐!哦不,午餐!”
祁北屿眼睛放光,拿起勺子就准备开动,但还是习惯性地摸出手机,想看看网上关于卿卿的舆论怎么样了。
虽然知道肯定处理好了,但亲眼看看才放心。
果然,热搜榜上,鹿家母子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血红的“爆”字,点进去全是铺天盖地的唾骂和嘲讽。
“实习护士小圆”的完整视频和爆料微博被置顶,评论区一片叫好和支持。
关于鹿卿是鹿家真少爷、被虐待的过往也已经被扒得清清楚楚,舆论彻底反转。
他刷着刷着,就看到不少网友在疯狂夸祁北屿:
“祁少威武!人狠话不多,专治恶毒!”
“路转粉了!祁北屿看着疯,做事是真靠谱啊!还救过小护士!”
“护夫狂魔祁北屿!这对cp我磕爆了!”
“鹿卿有祁少罩着,鹿家算个屁!”
“祁少:动我的人?找死!”
看到这些夸自己的话,祁北屿心里美滋滋的,像喝了蜜糖水,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他忍不住侧头,对着鹿卿线条完美的侧脸,“吧唧”就是响亮的一口!
“卿卿你看!他们都夸我厉害!”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求表扬。
鹿卿正给他剥虾,被这突如其来的亲亲弄得一愣,随即失笑。
小家伙儿这得意劲儿,真是可爱得要命。
他放下虾,抽了张纸巾擦擦手,然后捧住祁北屿的脸,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也用力亲了一下:“嗯,我家小屿最厉害,是小阎王,也是我的守护神。” 语气温柔又宠溺。
祁北屿被这直白的夸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又悄悄红了,埋头猛喝粥,掩饰自己的害羞。
心里却在疯狂刷屏:啊啊啊卿卿亲我了!还说我是守护神!开心!
(? ???w??? ?)
趁着祁北屿专心干饭,鹿卿也拿起自己的手机,登录了沉寂已久的个人账号。
他手指翻飞,很快编辑好了一条内容,没有长篇大论,只有简洁有力的几句话:
【鹿卿V:关于鹿家,是非曲直,事实已清。过往种种,皆为序章。感谢所有关心和支持的朋友。关于未来,演戏是我一直以来的兴趣与热爱,无关其他,仅此而已。路还长,我会用作品说话。另:@祁北屿,谢谢我的小阎王守护神。】
配图是一张很简单的风景照。
微博一发,瞬间引爆!
粉丝和吃瓜群众蜂拥而至:
“哥哥终于发声了!支持哥哥!”
“用作品说话!霸气!期待哥哥的新剧!”
“呜呜呜鹿卿小哥哥太温柔了!抱抱,以后会好的!”
“@祁北屿 祁少快来!你家属发糖了!还点名表扬你了!”
“守护神什么的……甜死我了!这对锁死!”
“演技好长得帅还有祁少这样的爱人!人生赢家啊!”
当然,也夹杂着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像几只嗡嗡叫的苍蝇:
“呵呵,说得轻巧,还不是靠祁家靠祁北屿?”
“没有祁北屿你算个屁?早被鹿家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装什么清高?进娱乐圈还不是想捞钱?”
“祁北屿看上你什么了?脸?”
鹿卿随意扫了一眼那些恶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靠祁北屿?他承认小家伙儿是他的依靠和底气,但这和他追求自己的事业有什么关系?
他的演技,他的努力,难道会因为和祁北屿在一起就消失吗?
这些人的逻辑真是感人。他直接无视,放下手机,继续给自家小阎王剥虾。
祁北屿也看到了那些酸溜溜的评论,小脸一绷,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手指蠢蠢欲动就想开小号去喷死那些不长眼的家伙!(▼ヘ▼#)
“吃饭。”鹿卿把剥好的虾仁喂到他嘴边,语气平静,“跟那些东西计较什么?他们除了敲键盘还会什么?”
祁北屿张嘴吃掉虾仁,嚼得恶狠狠的,仿佛在嚼那些喷子的骨头。
他瞪着鹿卿:“他们骂你!” 他的卿卿这么好,凭什么被骂!
“让他们骂去。”鹿卿又喂了他一口粥,眼神温柔而笃定,“你男人是靠实力吃饭的,不是靠他们那张嘴。等作品出来,让他们闭嘴就行了。”
他凑近祁北屿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坏笑,“还是说……我家小阎王对我的实力没信心?”
祁北屿被他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又听到他意有所指的“实力”,昨晚的画面瞬间回放,脸“腾”地又红了,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吃饭!不许说话!”
心里却哼哼:卿卿的实力……那当然是顶顶好的!(>\/\/\/\/<)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中州卢山西城山区,某处废弃的护林员小屋。
屋内的空气弥漫着劣质烧鸡的油腻味道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
通缉犯汪城正美滋滋地撕咬着一条鸡腿,满嘴流油。
他脚边不远处,两个被麻绳捆着、瘦骨嶙峋的小孩子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里,眼神空洞,满是恐惧和绝望。
他们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嗓子因为之前长时间的哭喊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颤抖。
汪城瞥了他们一眼,浑浊的眼睛里只有贪婪。
等接应的人来了,把这两个小崽子一卖,又是一大笔钱到手。
他盘算着拿到钱后先去哪里快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片被木板钉死的破窗户,不知何时被无声地撬开了一条缝。
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没有一丝声响。
汪城正啃得欢,后颈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眼睛瞬间瞪圆,想叫,却发现下巴被一只冰冷如铁钳般的手精准地捏住,狠狠一错!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
他的下巴脱臼了!剧痛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想挣扎,想回头看看是谁,但紧接着,双臂和双腿关节处传来同样精准而冷酷的力道!
“咔嚓!咔嚓!咔嚓!” 几声脆响接连响起,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汪城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连惨叫都成了奢望。
他惊恐万状地看着那个如同死神般站在他面前、脸上覆盖着惨白面具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绝望。
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角落里的两个孩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变故吓傻了,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想尖叫,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阿鬼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汪城,像看一堆垃圾。
他转向角落里的孩子,面具后的眼神毫无波澜。
按照正常逻辑,目击者……尤其是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处理掉是最干净的。
但屿少明确说过:不杀无辜之人。
啧,麻烦。
阿鬼心里嫌弃了一下,但还是弯腰,一手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软成一滩的汪城,另一只手拎起了那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孩子,两个孩子不算大,拎着衣服也很轻松。
他拎着三个人,像拎着几袋不太值钱的货物,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破败的小木屋,朝着山下走去。
山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诡异。
阿鬼步伐稳健,速度却不慢。
刚走到半山腰一处稍微开阔点的土路,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引擎声和闪烁的警灯。几辆警车正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地往上爬,显然是搜山的队伍。
阿鬼脚步一顿,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歪了歪头,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了一下。
啧,真巧。省事了。
他站在原地,等打头的那辆警车开到近前。
开车的年轻警察猛地看到路中间站着个戴面具、一手拎着个软趴趴的人、一手还拎着两个孩子的怪人,吓得差点一脚踩死刹车!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车门打开,几个警察警惕地拔枪下车:“不许动!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