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春分自顾自的，为哟哟找好了理由。
“一定是因为天气干燥。”
所以，公主才会，会个头啊。
春分实在是骗不下去自己了，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哟哟。
“公主— —”
小家伙有些扭捏的别过了脸，“还是问窝爹爹叭。”
爹爹一定能解释明白哒。
春分：……
公主她就差把“窝不会骗，那就让窝爹爹骗你叭”这几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
而沈穆清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甚至，还磕起了瓜子。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鲜活的人了。
特别是小孩子。
沈穆清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哟哟，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那般，眼底尽是慈爱。
真可爱啊。
圆嘟嘟的一小团，让沈穆清很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这样，她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春分语重心长的同哟哟说道，“公主，以后别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做，好不好。”
如果真这么做了。
那她只能选择，杀掉那些看到这一切的人。
绝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伤害到公主。
守护好哟哟，是春分唯一的使命。
无论哟哟做了什么，跟常人有什么不同，也不会改变春分的忠心。
“好哎。”
小家伙揣着手手，重重的点了下头，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样。
而被忽视了的沈穆清，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聊够了吗。”
聊够的话，都给她转过头来。
看她！！！
她可是鬼啊。
能不能对她这只鬼，有点最起码的尊重。
“看到我，不害怕吗。”
沈穆清一边往外吐舌头，一边阴恻恻的问道。
若是旁人，或许早就开始失声尖叫了。
但现在，在她对面的，一个是认为自己超凶的小龙崽，一个是杀人无数的死士。
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淡定。
还是哟哟看不下去她这么尴尬，捧住了自己的小脸蛋，奶呼呼的说道，“哇。”
“好可怕，好可怕。”
“有鬼呀。”
说罢，哟哟迈着小短腿，围着春分跑了一圈。
沈穆清：……
够了。
她说够了。
这样更让她感觉到了羞辱。
“嗷。”
哟哟停下脚步，仰着头看向沈穆清。
“姐姐，泥知道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吗。”
在哟哟问出这个问题后，沈穆清突然表情凝重了起来。
“你看得到它们？”
“系呀。”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哟哟才会过来哒。
片刻后，沈穆清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
“但这些黑气，一直盘旋在这里。”
当沈穆清意识到，它们会一点点的蚕食掉自己的理智时，她想过逃出去。
可她是吊死在这冷宫的，无论怎么做，都出不去这座宫殿。
“我试过许多办法，但都没用。”
在日复一日的煎熬当中，沈穆清难免会生出怨怼。
而直到那一刻，她才猛然惊觉。
这些黑气，吸食掉她的怨念后，竟然愈发的强大起来。
某只小龙崽坐在地上，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时不时的，还配合着发出惊呼的声音。
“哇。”
“那它有点可恶啦。”
“一会儿哟哟就捏系它。”
沈穆清：……
在听到哟哟这句话后，沈穆清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不激动了，也不愤怒了。
反而是看向春分，问了句。
“哟哟是谁带大的。”
怎么能比她一只鬼还要凶残。
春分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是陛下。”
“陛下？”
崇安帝怕是没有这个能力，能教养出这么个崽吧。
一看沈穆清的表情，春分便知晓，她一定是想错了。
默默补充道，“不是。”
“陛下，是当年的三皇子。”
哟哟举起手手，认真道，“窝爹爹是龙止渊哦。”
一旁的春分神情有些无奈。
这世上，怕是只有哟哟才能这么大胆，直呼陛下的名讳。
竟然是他。
沈穆清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但也并不意外。
毕竟，当年她便看出来，那孩子并非池中之物。
可惜了。
她没活着看到。
低下头，看着哟哟，沈穆清突然觉得。
这小团子的性子，确实有几分龙止渊的影子在。
而哟哟挺着小肚腩，一脸的自豪。
“窝爹爹，腻害。”
“窝也腻害哦。”
看到这么可爱的哟哟，沈穆清更是舍不得放手了。
“哟哟，留下来陪我吧。”
她一个人，不，一只鬼，太过孤单了。
哟哟没有半点犹豫，回答道，“不行哦。”
她一定要回家。
不然，她的爹爹会哭哒。
沈穆清：……
听听，这话像话吗。
为了忽悠小崽子，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那就让他哭。”
反正她还没听说过，哪家皇帝是哭死的。
哟哟张张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那很糟糕啦。”
就在她们交谈的功夫，那些黑气，再度朝着她们的方向袭涌而来。
沈穆清立马变了脸色，“你们快走。”
而春分也毫不含糊，直接一把捞起哟哟，就往门口冲去。
那速度，都快出残影了。
而哟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春分的腋下。
“等，等一下哇。”
哟哟可以打它们哒。
她可以。
她真的可以呀。
小家伙被晃悠了个七荤八素，整只崽都晕乎乎的。
可那道黑气，比春分还要快。
先她一步，拦在了门前。
春分手中握着剑，心中却暗自下定了决心。
若是实在无法抵抗，那么她便会当场自刎，化作厉鬼，去保护公主的安全。
“让开。”
那些黑气压根不在乎其他人，直直的奔向了哟哟。
沈穆清明白，这定是因为，哟哟刚刚为她驱逐黑气，惹怒了它们。
飘到半空中，沈穆清做好了，要被它们吞噬的准备。
而哟哟奋力的举起自己肉肉的小手，“让窝来呀。”
春分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
“公主听话。”
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而哟哟摆了摆手，“不系哒。”
她真的能收拾它们。
要系打不过的话，哟哟早就回去叫爹爹啦。
春分有些不大情愿的松开手。
刚一落地，就看着那道黑气，越过沈穆清，来到了哟哟面前。
下一秒。
啪叽。
哟哟笑眯眯的拽住了那道黑气。
一拳将它锤到了地里。
春分：……
沈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