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即将分别的悲伤时刻,花叶无比郑重地把手上那串莹润的佛珠手串缓缓摘下,轻轻地放在了佳佳的手中,并嘱咐佳佳一定要随身携带。
花叶目光坚定而又饱含深情地说道:“这串佛珠能为你消灾解难,护你平安顺遂。等你成年之后,我就来嫁给你。”
与花叶依依惜别之后,佳佳怀揣着满心的眷恋买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小院,装作是刚刚跑步完回来的样子。
刘山一脸担忧地瞧见佳佳回来,赶忙走上前急切地问道:“佳佳啊,你昨夜回来得可是极晚,都过了子时还不见你的身影。今日却又这么早起来跑步,这般折腾,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身子给累坏了?”
陆绵绵此时刚洗漱完毕,款款走到桌前坐下,伸手利落地拿起一个馒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佳佳,咱们一会儿抓紧吃完早饭,赶紧一同去县衙看看张贴出来的红榜。”
佳佳匆匆吃完早饭,缓缓放下筷子,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你们去吧,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想先休息休息。你们看完红榜回来记得告诉我情况。”说完,佳佳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屋睡觉去了。昨夜他在那阴冷潮湿的山洞里悉心照顾花叶,几乎一夜未眠,身心俱疲,刚一躺到床上,便沉沉地睡着了。
话说这边,陆绵绵与刘山匆匆吃完饭,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朝着县衙门口赶去,准备等那红榜公布。一路上,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紧张,彼此之间的话语也少得可怜,只是怀揣着满心的忐忑默默前行。
过了一会,王晓晓、赵雯等人也陆续抵达。大家碰面之后,先是一阵热情的寒暄,相互询问着准备得如何,可眼神中依旧难掩紧张与焦虑。随后,众人便都安静下来,一同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快到午时,只见有两个身材魁梧的衙役双手稳稳地捧着红榜,迈着沉着而稳健的步伐从县衙内缓缓走出。另有一群威风凛凛的衙役迅速跟上,神情严肃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等红榜张贴完毕,众人一见,顿时如同潮水一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那两个衙役围了个密不透风、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急切与渴望,眼睛紧盯着红榜,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第一时间看到榜单上那决定命运的名字。
陆绵绵心里清楚自己的水平有限,于是便从红榜的后面开始查看,目光快速地扫过一个个名字,连续仔仔细细找了好几遍,却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而刘山和王晓晓等人则满怀期待地从头开始看。
当他们的目光逐渐移到最上方时,看到第一名赫然写着“刘佳佳”三个字,众人都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无比喜悦的神情。王晓晓激动地对着刘山说道:“刘大哥,佳佳真是厉害啊!竟然是此次县试的案首。刘大哥,咱们快回去跟佳佳报喜吧!”
王晓晓满心期待又略带紧张地在榜单上搜寻着自己的名字,终于在第 21 名的位子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赵雯也在榜单上仔细查找,最终在第 35 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其他人则满脸失落,他们都未能在这红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字。要知道,这次县试,共有 865 人参加参考,竞争异常激烈,最终只录取前 50 人参加府试。各地通过县试的人,将于次年的三月一同参加府试。只有通过府试的考生,才能够获得童生资格。而此次县试的案首刘佳佳,则可以直接被授予童生资格,无需再参加府试。
陆绵绵满心不甘地在榜单上找了一遍又一遍,眼睛都快看花了,却始终都没有看到她的名字,最终只能满心无奈地放弃了。刘山赶忙走上前安慰道:“没关系的,妻主,一次失利算不得什么,咱们下次继续努力再来就是。”
陆绵绵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无力地摆摆手说道:“算了,或许我真的没有读书的天赋,不是那块料。别再为我这事烦心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给佳佳报喜吧。”
二人兴高采烈地回去后,远远便看到有两个衙役正站在小院门口。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加快脚步上前,恭恭敬敬地问好。刘山迅速打开小院的门,热情地迎接衙役进门。
其中一个长相帅气的衙役小哥朝着陆绵绵娇声说道:“您就是刘佳佳女君吧,小的今日一见,果然是相貌不凡,气质出众。我们二人此番前来,是专程给您报喜的。”这两个衙役都误以为陆绵绵就是此次高中案首的刘佳佳,因而对她好一番夸赞,言语中满是钦佩与讨好之意。
陆绵绵一听,顿时心里发虚,赶忙说道:“哎呀,二位官爷,实在不好意思,还请你们在此稍作小坐,我这就去把佳佳喊出来。”说完,陆绵绵便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
刘山见状,赶忙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满脸堆笑地招待着两位衙役,说道:“二位官爷,实不相瞒,刘佳佳是我的妹妹。刚刚这位呢,是我的妻主陆绵绵,让二位官爷误会了,实在抱歉。”
过了好一会,刘佳佳和陆绵绵才缓缓走了出来。看到衙役,两人赶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衙役见刘佳佳出来,脸上堆满笑容,随即拿出官府的县案首文书和童生资格证书,双手递交给佳佳。
衙役拱手说道:“恭喜刘女君,小小年纪就高中县案首!女君才华出众,文章立意高远、行文流畅,实在是令人佩服。此次您能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刘佳佳谦逊地回礼道:“多谢官爷吉言,此次侥幸得中,实在是惶恐。学生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日后还望官爷多多指点。”
此时,站在一旁的陆绵绵脸上满是骄傲与欣慰,她微笑着看向刘佳佳,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衙役接着热情地说道:“刘女君,您可是为咱们县争光啦!县太爷对您也是赞赏有加,特意让我转达对您的祝贺呢。邀请您和县试前十的考生,今晚前往县令府邸赴宴。”
刘佳佳连忙说道:“承蒙县太爷厚爱,学生感激不尽。能得到县太爷的赏识,是学生的荣幸,定当加倍努力,不辜负县太爷和诸位官爷的期望。今晚我定当前往。”
陆绵绵在一旁频频点头,眼中满是对刘佳佳的羡慕和支持。
刘山也早有准备,微笑着拿出两个沉甸甸的荷包,分别交于两位衙役。每个荷包里都装有五两银子。毕竟小鬼难缠的道理,大家心里明白得很。
衙役接过荷包,轻轻掂了掂荷包的重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心满意足地向刘佳佳等人告辞,开开心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