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和阳君结伴来到部落广场时,广场上已聚了不少人。佳佳笑着跟小花、小红、小桃打招呼。
小花眼尖地瞅着他俩,调侃道:“佳佳,你俩怎么来得这么晚呀?”
佳佳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早上起晚了,真是抱歉。”
一旁的小红见状,笑着打趣:“肯定是你家兽夫太‘体贴’,折腾得你睡过头了吧?就像我家那口子小辉哥。”
佳佳脸颊瞬间通红,忙不迭摆手:“没有没有,我家兽夫其实可体贴了。”
小红凑近,也害羞地跟佳佳说起了闺房里的私密话。佳佳耳尖发烫,轻啐一声:“哎呀,你羞不羞呀!”
众人看着她俩闹作一团,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桃忽然指着远处轻呼:“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七七踩着晨露走来,朝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肌肤在柔光中愈发莹白如雪。广场上的单身雄兽纷纷挺直腰背,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她身上,喉结滚动着发出低低的赞叹。
战虎绷着脸挡在她身后,耳尖的兽毛因警惕而竖成尖刺,琥珀色瞳孔扫过几个眼神猥琐的兽人时,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白七七扬起下巴,任由众人的追捧目光如潮水般漫过自己,步态轻盈地走到广场中央,却与几个雌性嫉妒的白眼撞个正着。
“再瞪也改变不了事实哦。”她拨弄着发间的珍珠贝壳,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这时,小桃的兽夫桂哥拍了拍腰间的兽骨号角,朗声道:“人都到齐了,收拾东西出发吧!”
白七七扫了眼人群,忽然款步走到佳佳身边,指尖轻轻搭上她的兽皮袖:“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路上说说话呀。”
佳佳后退半步,眼神有些困惑:“可我们……不太熟吧?”
战虎却跨前一步,尾椎上的黑毛扫过草地:“佳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跟我们走,我能护着你们。”他刻意加重“我们”二字,目光淡淡掠过阳君的方向。
阳君忽然往前半步,将佳佳轻轻护在身后,兽皮护腕下露出的利爪无意识地划过腰间兽牙挂件,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垂眸看向战虎,耳尖的绒毛却始终朝着白七七的方向轻颤——那是兽人警惕时的本能反应。
“不必劳烦战虎兄。”他的声音裹着晨间的冷雾,尾音却像被兽奶泡过般柔软,“我家雌性怕生,还是跟着我走稳妥些。”说着,他指尖勾住佳佳腰间的藤编储物袋,轻轻晃了晃,里面的干果碎屑发出沙沙轻响——那是她今早贪睡时,他特意装进去的零嘴。
白七七的指尖在半空顿了顿,笑容却愈发甜腻:“战虎哥不过是念着旧情,阳君兄怎么倒像护食的小兽?”
战虎看向佳佳“我们小时候在溪边玩水,战虎哥还帮你捞过掉进水里的木梳呢,不是吗?”
佳佳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鹿皮裙角。记忆里的溪水确实泛着青苔味,那时战虎还是个总把泥巴抹在脸上的毛头小子,举着水淋淋的木梳追着她跑,身后跟着抱着松果偷笑的阳君。可此刻他站在白七七身边,皮毛梳得油亮,耳坠上的狼牙坠子晃得人眼花,倒像是从另一片森林走来的陌生雄兽。
“木梳早断了齿。”阳君忽然开口,从兽皮袋里摸出把新磨的骨梳,鲸骨表面刻着细密的蕨类花纹,“上个月她用这把梳落了蒲公英,还说比从前的顺手。”
战虎的尾巴重重甩在草地上,溅起几点露珠:“阳君,你——”
“桂哥喊集合了。”小桃忽然扯着嗓子插话,手指慌乱地指着前方。桂哥正站在石阶上敲着兽骨号角,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恰好横在几人中间。白七七盯着那道影子,忽然轻笑出声,转身时发梢扫过战虎的鼻尖:“走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队伍蜿蜒着向森林深处行进时,佳佳忽然被树根绊了个趔趄。阳君长臂环住她腰肢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战虎压抑的低咒。抬眼望去,白七七正踩着他的脚印前行,脚踝上的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惊飞了几簇停在草叶上的荧光蝶。
“盯着别人的兽夫看,可不是好习惯。”阳君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松针燃烧般的温热。佳佳慌忙摇头,却撞见他耳尖未褪的粉红——原来从刚才开始,他的尾巴就一直卷着她的脚踝,像条怕被抢走骨头的小兽。
远处传来桂哥清点人数的吆喝,佳佳摸出储物袋里的干果,掰成两半塞进阳君嘴里。他含着果干轻笑,尾巴却缠得更紧。